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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卦象迷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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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星小輪仿若一隻靈動的鋼鐵水鳥,在波光粼粼的維多利亞港悠然劃過,船身犁開的金色漣漪向兩側層層蕩漾開去。玉娘身姿婀娜地趴在船舷邊,她素手輕揚,將一塊塊精心準備的糯米糕碎屑緩緩撒入海中,那碎屑仿若雪花般紛紛揚揚飄墜。海風輕柔地撩動著她的發絲,她的眼眸中滿是靜謐與溫婉,仿佛世間的紛擾都與她無關。

就在這時,風雨辰神色一凜,如獵豹察覺到危險一般,閃電般伸出手,精準地握住了玉娘的手腕,沉聲道:“彆喂了,有東西在跟蹤我們。” 他指尖上塗抹的朱砂粉,在明晃晃的陽光下折射出星星點點、仿若細碎鑽石般的細小光斑,那光芒仿若擁有魔力一般,穿透海水,映出海麵下三條若隱若現、呈鯊魚狀的式神黑影,它們仿若來自深海的幽靈,周身散發著絲絲寒意。

“是賀茂家的噬魂鮫!”玉娘麵色驟變,眼神中閃過一抹驚惶,旋即又恢複鎮定。她迅速將腕間那破碎的翡翠鐲殘片用力拋向空中,那碎玉在半空中仿若被注入了生命,瞬間化作數條魚形銅錢,裹挾著呼呼風聲,如利箭般射入水中。刹那間,平靜的海麵被打破,水花轟然炸起,一片混沌之中,浮起半張符紙,符紙上殷紅的血字刺目驚心,赫然寫著她與風雨辰兩人的生辰八字,仿若一道詛咒,宣告著危機的降臨。

此時,一直默默在旁的穿道袍的船工,仿若鬼魅般悄然靠近,他手中遞來一支簽筒,臉上掛著一抹看似和善卻又透著絲絲詭異的笑容,輕聲問道:“小姐要求支平安簽麼?” 玉娘下意識地伸手接過竹簽,就在指尖觸碰到竹簽的瞬間,仿若觸發了某個古老而邪惡的機關,整艘渡輪劇烈顫抖起來,隨後竟不可思議地變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八卦盤,閃耀著神秘的光芒。與此同時,原本湛藍的海麵仿若時光的幕布被驟然拉開,浮現出 1941 年的九龍碼頭——風雨辰身著筆挺軍裝,神色冷峻,正將一個染血的羅盤鄭重其事地埋入礁石之中,那畫麵仿若來自久遠曆史的回響,透著無儘的滄桑與神秘。

“又是時空幻象”風雨辰眉頭緊皺,深知事態危急,他毫不猶豫地伸手入懷,欲掏出朱砂筆準備畫符驅散這詭異幻象。然而,就在他剛有所動作之際,那船工的瞳孔毫無征兆地急劇收縮,瞬間變成了蛇類特有的豎瞳,眼眸中閃爍著詭異的黃綠色光芒,他仿若被惡魔附身一般,聲音變得沙啞而低沉,惡狠狠地吼道:“丁醜年臘月廿三,你們欠的債該還了!” 話音未落,他手中原本普通的船槳仿若得到了邪惡力量的加持,瞬間化作一把鋒利無比的武士刀,刀光霍霍,裹挾著一股森冷的寒氣,閃電般劈向玉娘。玉娘躲避不及,那鋒利的刀鋒擦著她的發梢劃過,一縷如墨的青絲悠悠飄落,仿若一場悲劇拉開的序幕。

玉娘畢竟也非等閒之輩,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她憑借著多年練就的敏捷身手,身姿輕盈地旋身而起,仿若一隻靈動的飛燕。她飛起一腳,將甲板上礙事的救生圈狠狠踢翻,隨著救生圈的翻滾,一道寒光從圈內疾射而出,竟是一把銅錢劍。那銅錢劍周身散發著古樸的氣息,劍身上的銅錢在陽光下閃爍著斑駁的光芒,仿若承載著歲月的力量。

“你老板沒教過彆動女人頭發?”玉娘柳眉倒豎,杏目圓睜,手中銅錢劍一抖,發出嗡嗡劍鳴,仿若在為她助威。劍光閃爍之間,仿若一道銀色的閃電,以雷霆萬鈞之勢劈開了武士刀的淩厲攻勢。就在這一瞬間,海麵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攪動,突然毫無征兆地升起九道水牆。這些水牆仿若九麵巨大的鏡子,每一麵都映照著不同年代的香港:1967 年,暴動街頭一片混亂,人群的呼喊與衝突聲仿若透過時光傳來;2003 年,非典醫院裡彌漫著消毒水味與緊張壓抑的氣氛,醫護人員忙碌的身影在水牆中若隱若現;2019 年,示威現場仿若一場喧囂的鬨劇,各種聲音、場景交織在一起,令人目不暇接。

風雨辰此時的狀況卻愈發危急,他身體的透明化已經蔓延至肩膀,仿若一個正在消散的幽靈。但他眼神堅毅,毫不退縮,他深知此刻必須孤注一擲。他一咬牙,決然地咬破舌尖,一口鮮血瞬間噴出,精準地落在手中的羅盤之上。隨著鮮血的灑落,他口中念念有詞:“乾三連,坤六斷——破!” 那血珠仿若擁有神奇的魔力,在觸及水牆的瞬間,仿若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激起千層浪。所有畫麵裡的“玉娘”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突然整齊劃一地轉頭微笑,那笑容仿若來自九幽地獄般透著絲絲寒意。與此同時,她們腕間的翡翠鐲仿若受到了某種共鳴,同時炸裂開來,發出清脆的聲響,仿若死亡的倒計時。

真正的玉娘此刻頭痛欲裂,仿若腦袋要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裂一般。前世記憶仿若洶湧的潮水,衝破了記憶的堤壩,洶湧澎湃地湧來:丁醜年那個暴風雨肆虐的夜晚,狂風呼嘯,電閃雷鳴,她身處西貢防空洞之中,手中緊握著羅盤,拚儘全力封印黃泉之門。彼時,刺入風雨辰心口的那一刀,並非出於背叛,而是為了切斷賀茂家如蛛絲般難纏的傀儡絲,那是一場無奈卻又決絕的抉擇。

“想起來了”玉娘眼中淚光閃爍,既有重逢往昔記憶的感慨,又有對當下危機的決然。她猛地奪過風雨辰手中的銅錢劍,毫不猶豫地刺向自己心口,口中喊道:“這次換我當陣眼!” 劍鋒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沒入身體的刹那,仿若觸動了某個古老的封印,九道水牆轟然崩塌,水花四濺,如天崩地裂一般。式神武士們仿若失去了支撐的稻草人,在痛苦的慘叫中化作漫天飛舞的符灰,隨風飄散。

渡輪終於緩緩靠岸,西貢碼頭在朦朧的霧氣中仿若一座神秘的孤島。岸邊,站著一位身著葛布衣衫的老嫗,她身形佝僂,仿若被歲月壓彎了脊梁。她手中捧著的龜甲正絲絲縷縷地冒著青煙,仿若在進行著一場神秘的占卜。她腳邊的竹簍裡,三條青蛇仿若靈動的繩索,蜿蜒遊動著,蛇身上纏著刻滿符咒的鵝卵石,那些符咒仿若神秘的符文,散發著古老而詭異的氣息。

玉娘見狀,眼神一凝,她素手一揮,甩出五帝錢。五帝錢在空中劃過一道道金色的弧線,精準地釘住蛇頭,仿若給三條青蛇戴上了禁錮的枷鎖。玉娘語氣冷冽,仿若霜打的寒梅,嗬斥道:“阿婆,1941 年的把戲玩不膩?” 老嫗仿若被戳中了要害,臉皮突然毫無征兆地脫落,仿若一層虛假的麵具被撕下,露出了賀茂宗時那張猙獰的青銅眼罩臉,眼罩上的紋路仿若惡魔的紋理,透著無儘的邪惡。“薄雲小姐的記性比想象中好。” 他的聲音仿若從地獄傳來,帶著絲絲嘲諷。

風雨辰趁此機會,猛地將手中羅盤高高擲向空中,羅盤在空中飛速旋轉,青銅表麵仿若被激活的魔法屏幕,逐漸浮現出西貢山徑的微縮地圖,那地圖仿若指引著通往神秘之地的路徑:“黃泉之門在斬竹灣!” 他此刻雖身體虛化,但眼神中透著決絕。他虛化的手臂仿若穿越時空的幻影,徑直穿過宗時的身體,隨後猛地一扯,竟扯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1997 年回歸夜的維港煙花絢爛,而兩人在煙花下的剪影竟詭異地重疊著民國裝扮,仿若時光錯亂,前世今生在此刻交織。

玉娘瞅準時機,手中白玉簪仿若一道白色的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宗時肩胛,口中嬌喝:“物歸原主!” 簪頭的八卦鏡仿若被喚醒的神器,瞬間迸發金光,那光芒仿若正義的審判,將賀茂宗時牢牢釘在碼頭木樁上。此時,海麵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攪動,突然升起濃稠如墨的濃霧,仿若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其中。防空洞的方向,傳來沉悶而悠遠的鐘聲,仿若來自地獄的喪鐘,宣告著危機的逼近。

“子時三刻要到了”風雨辰透明化的手指仿若輕柔的微風,帶著絲絲眷戀撫過玉娘發梢,他的聲音仿若穿越時空的呢喃,輕聲說道:“這次換你執羅盤。” 他胸口的太極印仿若被點燃的星辰,開始綻放出柔和的光芒,虛化的身軀仿若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滋養,逐漸凝實,最終竟變回 1941 年的軍裝模樣,仿若重生的戰神。

玉娘緊緊握住染血的銅錢劍,劍柄纏著的紅繩仿若一條神秘的時光紐帶,突然顯現出九世記憶:從清朝末年,那個紮著辮子、身著長衫、手持羅盤走街串巷的風水先生,到 1970 年代,穿著喇叭褲、戴著蛤蟆眼鏡,在廟街的霓虹燈火下穿梭的古惑仔,每一世,風雨辰都仿若守護天使,不離不棄地護著她走過風雨飄搖,走過廟街的喧囂與繁華。

防空洞深處,仿若傳來惡魔的咆哮,鐵鏈斷裂聲仿若死亡的樂章。九尊鬼麵石碑仿若破土而出的巨獸,緩緩升起,透著無儘的陰森。玉娘深吸一口氣,將羅盤精準地嵌入洞口太極圖,轉身對虛化的風雨辰展顏輕笑:“等收拾完這攤,我要食十份砵仔糕。” 那笑容仿若穿透濃霧的陽光,驅散了些許陰霾。

海霧中,仿若鬼火閃爍,亮起一盞盞血色燈籠,賀茂宗時的式神大軍仿若從地獄湧出的魔潮,踏浪而來,氣勢洶洶。銅錢劍與白玉簪在清冷的月光下交擊,濺起的火星仿若點燃的火花,瞬間點燃了第一張破魔符。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仿若拉開了最為慘烈的終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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