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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霓虹鎖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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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仿若天河決堤,狂暴地傾瀉在廟街之上。廟街的霓虹燈管在這肆虐的暴雨中艱難地閃爍著,燈管表麵被雨水衝擊,滋滋作響,仿佛在痛苦地。玉娘身姿輕盈,仿若一隻靈動的雨燕,踮起腳尖,努力地伸手去夠那高懸著的“陳記涼茶”的燈牌,她的眼中透著幾分焦急與執著。

風雨辰見狀,趕忙從背後快步上前,穩穩地托住她的腰肢,略帶無奈地輕聲說道:“上個月剛修好的,彆又弄短路了。”他的聲音在風雨的喧囂中,依然清晰可聞,帶著一絲寵溺。

“誰讓你把符咒藏在燈管裡!”玉娘轉過頭,靈動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嗔怪,指尖輕輕擦過那發燙的“廿四味”招牌,刹那間,隱藏在招牌後的鎏金符文在雨幕的籠罩下,若隱若現,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你看這家新開的茶餐廳……”玉娘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警惕,目光緊緊地鎖定在不遠處。

風雨辰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家掛著“昭和冰室”霓虹燈牌的店鋪,在這暴雨的侵襲下,顯得格外詭異。店鋪裡,穿著水手服的服務生仿若被操控的木偶,麵無表情地擦拭著根本不存在的玻璃,那動作機械而重複。風雨辰心中一凜,迅速從懷中掏出羅盤,隻見羅盤的指針仿若失控的陀螺,正逆時針瘋狂地旋轉著,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結界套結界,賀茂家的千層酥啊?”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嘲諷,試圖用這種方式緩解緊張的氣氛。

玉娘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毫不猶豫地突然實體化,伸手拽著風雨辰的胳膊,一頭衝進茫茫暴雨之中,大聲喊道:“快走!他們在複製整條廟街!”兩人的身影在雨中快速穿梭,宛如兩隻受驚的小鹿。就在他們撞進“昭和冰室”的瞬間,身後的街道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操控,突然變成了黑白膠片的模樣——真正的廟街正在被一寸寸地吞進一個巨大的相框之中,仿佛即將被永遠塵封在曆史的記憶裡。

一進入冰室,一個穿著背帶褲的侍應生仿若幽靈般悄然出現,麵無表情地遞來菜單。風雨辰接過菜單,目光一掃,隻見泛黃的紙頁上印著 1972 年的物價,他微微皺眉,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風雨辰來不及多想,迅速蘸著桌上的凍檸茶,準備在桌麵畫符,口中喃喃自語:“三塊五的菠蘿油,這幻境造得不夠專業……”

然而,符咒還未成雛形,玉娘卻眼疾手快,突然出手搶過他手中的吸管,毫不猶豫地戳向侍應生的眉心。就在塑料管穿透侍應生額頭的瞬間,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侍應生仿若破碎的泡影,化作漫天彩色糖紙,每張糖紙上都赫然寫著“借陽壽三年”,那鮮豔的字跡在昏暗的冰室內顯得格外刺眼。

“七十二地煞陣!”風雨辰臉色大變,迅速甩出五帝錢,五帝錢在空中劃過一道金色的弧線,精準地釘住正在旋轉的吊扇,他的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決絕,大聲喊道:“找陣眼!”

就在這時,玉娘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向牆上的一張老照片,瞬間,她仿若被一道閃電擊中,身體開始止不住地發抖——照片上,穿著花襯衫的自己和戴著蛤蟆墨鏡的風雨辰正在親昵地相擁,而背景竟是根本不存在的東京塔。照片右下角的日期,赫然寫著:1997630。

“彆信!”風雨辰察覺到玉娘的異樣,心急如焚地伸出手捂住她的眼睛,聲音急切而溫柔:“賀茂在玩時空拚貼……”

還沒等風雨辰把話說完,冰室的玻璃櫥窗仿若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衝擊,突然炸裂開來。一群穿著和服的傀儡師仿若鬼魅般,踏著激昂的《上海灘》旋律,洶湧地湧入冰室。玉娘見狀,毫不畏懼,迅速旋身踢翻旁邊的卡座,仿若一隻矯健的雌豹,從魚蛋車底閃電般抽出銅錢劍,大聲喊道:“要演就演全套啊!”隨著她手中劍光一閃,仿若一道利刃劈開黑暗,刹那間,整間冰室仿若被施了魔法,變成了一個巨型相機暗箱。

暗箱四壁,密密麻麻地貼滿了照片,仿若一個詭異的照片展覽館。照片上的畫麵,全是玉娘和風雨辰平日裡的點點滴滴:玉娘在糖水鋪裡,像個貪吃的孩子般舔著勺子;風雨辰在遊戲廳全神貫注地抓娃娃;兩人在霓虹燈下,十指緊扣,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然而,此刻這些照片卻都在緩慢地褪色,仿佛生命力正在被一點點抽離。

“他們在偷竊記憶!”玉娘憤怒地瞪大了眼睛,揮舞著手中的銅錢劍,仿若一位守護正義的女神,斬向那膠卷牆。隨著劍刃的切入,牆壁上出現一道道裂縫,從中滲出黑色的黏液,仿若惡魔的血液,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風雨辰見狀,毫不猶豫地突然抱住玉娘,身形矯健地滾向角落,試圖躲避那黏液的侵襲。就在他們剛剛躲好,黏液觸地的瞬間,仿若被賦予了生命,化作一個穿著旗袍的女鬼——正是 1946 年茶室歌女的裝扮,她的臉上帶著哀怨與淒厲,仿若從地獄歸來。

女鬼仿若被惡魔操控,唱著那首淒婉的《何日君再來》,緩緩逼近他們。玉娘隻覺腕間的翡翠鐲突然變得滾燙,仿若被火焰灼燒。就在女鬼尖利的指甲即將刺入風雨辰咽喉的千鈞一發之際,玉娘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驅使,鬼使神差地哼出一段粵劇腔:“涼風有信,秋月無邊——”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女鬼仿若被施了定身咒,瞬間僵直,竟跟著打起了拍子。風雨辰趁機迅速甩出朱砂繩,仿若一位熟練的獵手拋出繩索,將女鬼緊緊纏住,他一臉驚訝地看著玉娘,問道:“你什麼時候學的《客途秋恨》?”

“剛才照片裡學的!”玉娘俏皮地眨眨眼,拽著繩子,身手敏捷地跳上餐桌,臉上帶著一抹得意的笑容:“你七歲尿床的事我都看見了!”

就在這時,暗箱頂部仿若被一隻無形的手推開,賀茂宗時仿若惡魔降臨,握著一台老式相機現身。他的臉上帶著一抹扭曲的得意,看著下方混亂的場景,按下快門,隨著“哢嚓”一聲脆響,玉娘揮劍的身影被定格成照片。與此同時,風雨辰驚覺自己的左臂開始變得透明化,仿若正在逐漸消散。

“破局點在 1997!”玉娘仿若突然領悟到了什麼,眼神中透著決絕,毫不猶豫地將銅錢劍刺入自己心口。然而,噴湧而出的並非鮮血,而是老式錄像帶的雪花畫麵,仿若打開了一扇通往過去的時光之門。刹那間,時空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操控,開始倒帶,那些褪色的照片重新變得鮮豔起來。

風雨辰在這混亂的時空中,拚命地抓住某個光點——那是玉娘在蘭桂坊用高跟鞋砸小混混的畫麵。他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毫不猶豫地咬破指尖,殷紅的鮮血湧出,在虛空之中寫下一個“敕”字。瞬間,所有的照片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燃起青色火焰,仿若一場盛大的煙火秀。

“你瘋了?燒的是自己的記憶!”宗時手中的相機仿若被火焰灼傷,冒出滾滾黑煙。風雨辰仿若未聞,緊緊摟住虛弱的玉娘,臉上帶著一抹欣慰的笑容:“跟阿玉比起來,這些算什麼。”

在那熊熊燃燒的火焰之中,仿若時光回溯,一段段真實的記憶仿若璀璨的星辰,緩緩浮現出來:1997 年暴雨夜,穿著道袍的少年風雨辰,滿臉焦急與關切,將玉佩按在少女玉娘心口,刹那間,九龍結界在兩人腳下亮起,仿若一道守護之光;2003 年非典時期,整座城市仿若被病魔籠罩,陷入死寂。戴著口罩的玉娘,身姿柔弱卻又無比堅毅,背著昏迷的風雨辰,艱難地穿越空城,仿若一位逆行的英雄;2019 年維港煙火下,璀璨的煙火在夜空中綻放,美不勝收。而他們卻無暇欣賞,用符咒築起一道堅固的屏障,隔開的侵襲,仿若守護人間的神靈……

“原來我們……”玉娘看著這些記憶畫麵,眼中飽含淚水,顫抖著撫摸風雨辰後頸的太極紋,聲音哽咽地說道:“每一世都在保護這座城。”

宗時仿若被激怒的惡魔,瘋狂地撕開和服,露出滿身詭異的符咒,仿若一隻猙獰的怪物。他背後的暗箱仿若被施了魔法,變成巨型取景器,真正的廟街正在被緩緩吸入相機,仿若即將被吞噬。

玉娘見狀,毫不猶豫地突然扯斷腕間的翡翠鐲,鐲子破碎,化作十二枚銅錢,仿若被賦予了靈性,嵌入地板之中。她的臉上帶著一抹倔強與決絕,大聲喊道:“知不知道香港最擅長什麼?”說著,她拽著風雨辰,身手敏捷地跳上餐桌,仿若一位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拆遷重建啊!”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銅錢亮起,組成九宮八卦之陣,仿若一道神秘的守護之光。刹那間,整座記憶迷宮仿若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衝擊,開始劇烈崩塌。宗時見狀,試圖瞬移逃離,然而,還沒等他有所動作,一個菠蘿油仿若從天而降,糊住了他的臉——原來是玉娘抄起隔壁桌的下午茶餐,發動了一場“美食攻擊”:“請你食地道港式!”

風雨辰趁機迅速甩出朱砂繩,仿若一位精準的射手拋出利箭,纏住宗時手中的相機,繩頭係著一枚 1997 年回歸紀念幣。風雨辰仿若一位複仇的英雄,大聲喊道:“還給你爺爺輩的破爛!”隨著紀念幣嵌入相機的瞬間,仿若打破了某種封印,所有被偷的記憶仿若洶湧的潮水,噴湧而出。

霓虹重燃,照亮了整個廟街。兩人仿若曆經滄桑的戰士,跌坐在“陳記涼茶”招牌下,疲憊不堪。玉娘伸出手指,戳著風雨辰透明化的左手,帶著幾分擔憂與調侃:“喂,要是真變成幽靈……”

青年仿若未被困境擊倒,突然用虛化的手穿過她的身體,仿若一位調皮的魔術師,捏住一顆陳皮梅,臉上帶著一抹樂觀的笑容:“那就天天這樣偷糖給你吃。”

遠處,傳來叮叮車那悠揚的聲響,仿若來自舊時光的呼喚。賀茂宗時仿若一隻落敗的野獸,在電車頂上,默默地擦著染血的相機。他望著相擁的兩人,眼中充滿不甘與怨恨,冷冷地冷笑:“等集齊九世怨侶的記憶,黃泉之門就該……”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碎成兩半的翡翠鐲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召喚,突然飛起,在月光下拚成完整的太極圖,仿若一道神聖的守護之光。玉娘和風雨辰的影子在霓虹的映照下,交錯重疊,仿若穿越時空,隱約化作穿著長衫與旗袍的抗日誌士,仿若在訴說著一段段不為人知的英勇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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