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江景舟的身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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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一片嘈雜,李清棠耳邊嗡嗡作響,雖然她擊中了薛公子的鼻子,可她還是後怕。

她下手極重,刀幾乎削掉了薛公子小半邊臉,他五官糊作一團,就像地獄裡被扒皮的惡鬼,麵容可怕。

薛公子從沒受過這樣的傷,原本的疼痛,此刻也隻剩暴怒,他像失控的瘋狗,橫衝直撞地奔李清棠而去。

“臭婊子,我殺了你!”

周圍瞬間動亂,唯恐薛公子誤傷自己,有人甚至想要推李清棠出去阻止薛公子的怒火,然而展月死死拽著李清棠的手,不讓她被擠出人群。

千鈞一發之時,一道形如鬼魅的身影出現,那人的長刀散發駭人的銀光,眾人還未看清他的身形,“哐當”一聲,薛公子的劍掉落在地,發出清脆聲響。

同時掉落的,還有薛公子的手臂。

這血腥的場麵,讓不少人驚呼出聲。出手的人的身形這才展露在眾人麵前,他帶著鬼麵,似乎聽候江景舟的命令。

李清棠看著那個人,總覺得熟悉,可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鬼麵!對,是鬼麵!展月的表哥似乎也有這樣一個鬼麵,隻是展月的表哥帶的是半副鬼麵,這人是一整副鬼麵。

他們會有什麼關係嗎?李清棠存疑。

他們就是一個人!麵具可以變,但氣質和身形不可能改變太多,也就是說!

展月所謂的“表哥”,阿簡,其實是江景舟的下屬!

李清棠有些意外。

照這些天她的打聽,江景舟確實是個紈絝,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手下?隻有一個解釋,江景舟之前在藏拙。

結合先前薛公子的話,李清棠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江景舟一直在為皇帝做事,但他隱藏很深,所以薛公子才會意外江景舟敢抓他。

此時的江景舟仍然坐在馬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靜靜看著李清棠,眼裡閃過一絲意外。他早就讓祁簡埋伏,不怕救不了李清棠。

可他沒想到,李清棠竟然敢用刀和這位薛公子對抗,這種求生的本能倒是和他很像。

李清棠抬眸看江景舟,他穿著文武袖,氣定神閒的樣子,顯得貴氣逼人,可她心裡湧起不甘。

憑什麼這些人就可以隨便把她用來做擋箭牌。江景舟可以不顧人質的死活,樓念的侍從可以隨便推她出去擋刀……她的性命在這些人眼中不值一提。

她不甘心,她不要像今天這樣,像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江景舟幽幽看著薛公子,“帶走!”

“且慢!”一大隊人馬慌忙趕到,為首的人是薛公子的爹,薛尚書。

被如此多兵馬圍著,江景舟神色未變,氣勢半分不矮。他笑道:“薛尚書這是做什麼?薛公子強搶民女,怎麼把薛尚書逼出來了?莫不是……薛公子這麼做是尚書授意的?”

揣著明白裝糊塗!薛尚書暗暗罵到,神情有些難看,還是勉強笑道:“江賢侄,這是哪裡話?我知道逆子行為不端,特來帶回教訓。”

薛尚書看著地上的兒子也是暗暗心痛,他一定要把傷他兒子的人千刀萬剮!

展月悄悄告訴李清棠:“那是薛尚書,剛剛那個人的爹,最為護短。”

看這副模樣,李清棠有些明白了,這是兩方利益衝突,薛公子隻是導火索而已,至於強搶民女估計也是真的,如今正大光明拿出來說,隻是到了時機。

“薛尚書這是徇私舞弊吧。”江景舟毫不留情地拆穿,“皇上有令,命我徹查驚蟄廟會,鏟除蛀蟲!”

“蛀蟲”兩字咬的格外重。

薛尚書看向江景舟:“蛀蟲?嗬!江景舟……”

薛尚書沒說完,就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祁簡抓住,堵住了嘴。

“薛尚書縱子殺人,我懷疑背後涉及京城婦女拐賣,且薛尚書私調兵馬,一同交由大理寺受審。”江景舟麵色冰冷,短短一句話,就給薛尚書定了結局。

薛尚書帶來的兵馬眼見主子被抓,一時亂了神,江景舟吩咐押下那些人後,便浩浩蕩蕩離開了。

長街上瞬間隻剩行人,仿佛剛才的兵馬都是錯覺。出了這些事,也沒人還有心思逛廟會,眾人紛紛回家了。

隨後,江景舟定定看著李清棠,似笑非笑道:“這位姑娘怕是受了驚嚇

周遭隻剩零星幾個人,李清棠感覺到脖子上的皮膚有些癢,伸手一摸才發現,自己的脖子已經被劃出傷口。

展月看著她,有些心疼:“你受傷了,回我家,我給你上藥。”隨後拿出手帕幫她擦拭。

李清棠沒有矯情,說了句:“多謝展姐姐。”摸出手裡帶血的刀刃,還給展月:“多謝展姐姐的刀,不然我還不知道會不會死在這裡。”

展月皺眉,“沒事,你平安就好。”

突然,不遠處的傳來那位樓念小姐嬌嫩的聲音,“我沒事。”周圍人諂媚地恭維著樓念,什麼體貼的話都用上了。

周圍甚至有江景舟的手下,安慰樓念道:“樓小姐放心,樓國師已經在路上了。”

聽到這話,李清棠注意到展月的眼神帶了幾分她看不懂的酸澀。

“展姐姐?”李清棠晃晃展月的手臂,“我們回家吧。”

“好。”展月笑著看李清棠,好像剛剛隻是李清棠的錯覺一樣。

城南靜安坊的院子裡,於娘子心疼地看著李清棠,“怪我,咱們以後不去那些地方。”

“小姨,沒事的。”李清棠安慰於娘子,全然沒提今天被樓念的侍從當做擋箭牌的事,她不想於娘子擔心。

“展大夫,今日多謝你了!”於娘子轉身道謝,“你救了我們家清棠,日後有困難隻管找我。”

“沒事。”展月安慰於娘子,“清棠很聰明,即便沒有我,也定能脫身。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這藥膏可使傷疤愈合,記得每天塗兩次。我先告辭了。”

於娘子要給銀子感謝,被展月以身體勞累,等明日再說拒絕了。

展月剛推開自家院門,就聽到一道男聲:“為何不等我一起去廟會?”

“李姑娘來的早,我不好推脫。”

“你為何要把匕首借給她?”祁簡追問。

展月麵色稍變,“她……不一樣。”

祁簡此時已經摘下麵具,露出冷厲俊美的麵容,“你和樓家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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