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驚蟄廟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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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棠和於娘子置辦好東西後,就不想再到處亂逛,而是安心回自己那間閣樓。

不得不說閣樓裡留下的那本醫書很有意思,她這幾日都沉浸其中,甚至找了筆墨紙硯,小心批注。

可她不會寫毛筆字,那些批注歪歪扭扭,好在這個時代用的簡體字,沒有那麼多通假字或者異體字,她理解起來也方便。

“清棠,這是在看什麼?”於娘子又見李清棠把自己埋在屋子裡,有些嗤笑地說道,這傻丫頭整天捧著本不知道哪裡來的說,也不知道倒騰什麼。

“小姨,我這不是也想像展大夫那樣嘛。”李清棠聲音帶著少女的嬌俏,她不指望一本書就能教給她什麼,隻是這書實在有趣。

“對了,清棠,馬上就是驚蟄了,在京城,這可是不能隨便,我到時候給你做兩身衣服,你也出去相看相看。”於娘子突然想到了這一茬說道。

“驚蟄?”李清棠想了一下,驚蟄這樣的節氣在大郢國可以說是很重要的日子,經過連年的休養生息,如今可以說是百廢待興,這些節氣自然也是隆重。

在這一天,吃梨是每家人都會做的事,雖然白天有祭祀,但不是她們這樣的平民百姓可以去的。可晚上的廟會就不一樣了,士農工商都可以去。

因為這一天不宜動土多動,很多少年少女們也會出去同遊,小孩子也最期待這些日子。

而且在京城的貴族圈裡,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有些紈絝會故意招惹些良家姑娘,把她們當消遣,看他們沉淪。原書女主阮瑤就是在這一天被一個富家公子纏上,最後被男主楚淮救下。

阮瑤也是這時對楚淮動了心,以怕被找麻煩為由,和楚淮搭上線。後來,阮瑤做生意,展現出獨特的眼光和堅韌,讓正人君子的楚淮動了心,相處中暗生情愫。原身當時還在鄉下小鎮,根本不知道這些。

“驚蟄的廟會?”李清棠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可奈不住於娘子念叨,“好好好,小姨,我肯定去。”

但李清棠肯定是要避免男女主的,和男女主纏上瓜葛這種事,她可不感興趣。

“清棠,下午剛好去霓裳樓,小姨給你定一身漂亮的衣裳!不如把展大夫也叫上,我聽周圍人說,展大夫也未曾婚配,不如你們一起轉轉?”於娘子對李清棠說道。

李清棠再遲鈍,這下也聽明白了,小姨這是要給她相親!“小姨,您和展大夫都未曾婚配,不也過的是女中豪傑?清棠可不想嫁到夫家受氣。”

“你這孩子懂什麼?”於娘子一時語塞,無奈地歎口氣道,“罷了,我也不強求你,你和展大夫一起去玩,但我可說好了,若有合適的人家,可彆再來堵我的話。”

於娘子有些感慨,李清棠看不到她和展月的無奈吧。這些日子,她有了解,展月因為沒有嫁人,受過不少騷擾,連帶著醫術,也有人質疑。

若不是展月的表哥撐著門麵,加上展月自己醫術了得,怎麼可能過得安穩。包括於娘子自己,這些年,也不像李清棠想的那樣輕鬆。

但她不會強求李清棠,心裡卻還是不想她過得辛苦,等於娘子死了,誰又能給李清棠撐著,若是李清棠一個人在京城風雨飄搖,於娘子不放心啊。

附近的街坊鄰居也在準備驚蟄廟會,李清棠敲開隔壁的門,仗著這局身體年紀小,俏皮地叫著:“展月大夫!”

開門的是那日展月的表哥,雖然有心理準備,可那半副鬼臉麵具還是嚇了李清棠一跳。

“啊!是表兄啊,清棠冒昧了。”李清棠微微做個拱手,臉色很快平靜下來,“我是來問展大夫要不要去驚蟄廟會的?”

男人冰冷的視線看過去,淡淡回了一句:“她在看書。”

然後沒有下文了,李清棠臉笑得有些僵,這表兄是幾個意思,她進不進去?

還是展月察覺了動靜,走了出來,臉色溫和:“阿簡,是誰啊?”

“李姑娘?來找我是生病了?”展月有些驚訝,打量一番李清棠,“我看姑娘麵色尚佳,莫不是於娘子……”

“不不不!展大夫,我是來請您去驚蟄廟會的!”李清棠趕緊打斷,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的兩人,莫名覺得他們很般配。

“驚蟄廟會?請我嗎?李姑娘怕是不知道,除了治病,我的名聲可不好哦。”

這個時代雖對女子有寬厚,但不成親這種行為還是被視作大逆不道。展月就是這樣“大逆不道”的人,即使她也才十九歲。

李清棠彎起嘴角,甜甜地說道:“可展大夫醫術了得,清棠覺得展大夫這樣的人最值得尊敬!”她沒有虛誇,李清棠真的很喜歡展月這樣的能力出眾的女子。

似乎是聽到出乎意料的答案,展月真心笑笑,瞥了一眼身旁的男子後,緩緩說:“好!李姑娘既然誠心邀約,我自然也會接受,驚蟄廟會見!”

李清棠有些激動,展月竟然答應了!和這樣的人逛廟會,一定有趣很多!

此時,展月的住宅內,一直沒說話的男人摘下麵具,開口道:“我見過她很多次了,是不是太巧合了?”

如果有熟悉的人,就會認出,展月的“表兄”正是江景舟身邊的祁簡統領!

展月欣賞著祁簡的臉,聳聳肩,揶揄道:“這是我的事,祁統領怎麼有閒工夫管個小姑娘了?”

祁簡皺眉,隨後扭過頭,語氣竟帶上委屈:“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還有我不喜歡你叫我祁統領。”

展月有些無奈,有些好笑地說道:“阿簡,那你說說怎麼見過李姑娘好多次了?”

祁簡解釋著原委。

“原來你出任務的時候就遇到她了,雖然很巧合,但她是個好姑娘。”展月有心意外,“不然我不會把醫書留在李清棠家的閣樓啊。”

祁簡不置可否,重新戴上麵具說:“驚蟄廟會,我也陪你去。”

展月聞言,收斂笑意:“會發生什麼,是嗎?”

祁簡點頭,留了句,“萬事小心!”就匆匆離開了。

展月雖然不清楚祁簡的具體任務,但也不再多問,畢竟,她有她的目的,誰都不知道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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