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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家這一夜很難熬。
古長青走後，沈家眾人便一直呆在大殿之中。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沈家大殿的氛圍越來越凝重。
沈嘯也發現了氣氛不對，識趣的站在自己母親身後，不敢言語。
伴隨著天色漸漸亮起，沈安北歎了一口氣：“我還是小瞧了他。”
“三叔，他竟然真的不回來？
難道他放棄了聖子考核？”
沈康南忍不住道。
“他怎麼可能放棄聖子考核？
眼下已經天亮，他這麼久還不曾回沈家，顯然是找到了新的勢力支持了。
隻是，我確實想不到，他究竟是用何種辦法找到支持的？”
沈安北搖頭歎息道，“罷了，我原本就不同意支持古向陽，是我大哥如此堅持。
眼下是古向陽咄咄逼人，我沈家也無需巴結他。
隻是……”
說到這裡，沈安北憐惜的看向沈綰芸：“綰芸，三爺爺對不起你……”
沈綰芸聞言忍不住低下頭，轉而道：“三爺爺何需如此，那古向陽欺人太甚，便是成為守則玉女，我也斷不會讓古向陽毀了六哥。”
“綰芸妹妹，是六哥對不起你！”
沈嘯也忍不住道。
“算了，眼下說誰對誰錯也沒必要。
這件事也不是壞事，我們之前也是魔障了才會選擇古向陽。
事實上，古向陽能夠成為聖子的可能性非常低，我沈家繼續一條路走下去，沒準真的會覆滅。
眼下也算是懸崖勒馬了。
況且，我觀那古向陽也不是什麼好人，一來沈家，便對我沈家的符體之術有想法。
而且看綰芸的眼神也不對勁。
依我看，若他真的成為聖子了，我沈家也未必討的了好。”
沈康南搖頭道：“三叔，眼下我便先去與王家搞好關係。
我們已經沒有支持古向陽了，相信隻要給足夠的資源，還是能夠挽回一些裂痕的。
隻是，我爹那邊……”
“你爹那邊有我。
你隻管這麼辦吧！”
沈安北點頭，“天已經亮了，聖子考核也該開始了。
走吧。”
……
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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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古聖子休息的可好？”
唐元生一早便趕了過來，拱手笑道。
“唐家主似乎並不著急。
莫非唐家主認為我一定能夠成為聖子？”
古長青頗有些意外道。
“哈哈哈，我不這麼認為！”
唐元生搖頭。
“……”
“但是既然做好了決定，與其擔驚受怕，不如樂觀一些。
我在這裡愁眉苦臉，難道就能夠讓古聖子一定完成聖子考核嗎？”
唐元生笑嗬嗬道：“古聖子，我唐家參於的考核設定，是關於法則方麵的。
古聖子體內有雄厚的雷霆氣息，顯然是擅長雷霆法則的。
所以，這次法則考核是關於鬼道，邪道方麵的。
不知古聖子在這方麵可有把握？”
“你們修行的不是天道法則嗎？
為何不考核天道法則，反而考核鬼道，邪道？”
古長青意外道。
“古聖子，聖子考核就要開始了，我們邊走邊說吧。”
唐元生祭出飛船。
當即眾人進入飛船，飛船化作一道光影，朝著秩序神殿的方向激射而去。
飛船之上，唐元生笑嗬嗬道：“古聖子認為什麼是天道？”
“天道，我所理解的就是蒼生萬界運行的規則。”
“這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天道，事實上，我們所認為的天道，是一切。
在我們眼中，存在就是合理，存在就是天意。
無論是鬼道還是邪道，在我們秩序守護者眼中，與正道是一樣的。
同樣，無論修行的是什麼道，都是天道。
所以，你認為我們會考核修士對天道的掌控？
你錯了，隻要能夠成為候選聖子，就是天道所選中的人。
無論他對天道的掌控強弱是什麼，都是合格的。
所以，聖子考核，從來不考核天道掌控。
否則，外來的候選聖子必敗無疑。
我們也無需將天道令弄到秩序之界外麵了。”
唐元生解釋道。
古長青聞言點了點頭，覺得唐元生說的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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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唐家主，我有個疑問，不知能否給我解惑？”
“古聖子請說。”
“比可知莫家莫湘的情況？”
關於莫湘的情況，古長青之前也抽空問過沈安北，隻不過沈家與莫家關係也不太好，所以不知道太多情況。
“莫湘……”
唐元生微微思索，接著道：“若是問守則玉女，你倒是問對人了。
我唐家，就是負責守道玉女也就是守則玉女的考核秘境的家族。
秩序之界所有女子，隻要修為達到一定程度，就必須前往這秘境經曆考核。
但凡選中之人，便會得到傳承，成為身份高貴的守則玉女。
但是莫湘道友不一樣。
莫湘道友早已經隕落很多年了，未曾想她的魂魄竟然附身在一個小輩身上。
據說她飛升神域的時候，竟然機緣巧合進入了我秩序之界留在外麵的玉女秘境，並且得到了傳承。”
“這傳承可以主動拒絕嗎？”
“不行，隻要靈魂之中有秩序印記，就無法拒絕。
不過這莫湘道友成為了守則玉女後，不僅不想回來，還到處躲避我秩序之界的修士。
當然，她當年隕落前，雖然實力強橫，但是眼下還是太弱了。
被莫家人抓了回去。”
唐元生感慨道：“那莫湘附身的女子確實國色天香，而且莫湘以前也是我秩序之界第一美人。
不瞞古聖子，當年老夫也曾追求過她，隻可惜她一心向道，對男女之事沒有興趣。
古聖子若是完成考核，迎娶莫湘後，完全可以幫助她重塑肉身，同時擁有兩具肉身，嘖嘖，說的老夫都羨慕了。”
“所以，莫湘自己並不同意成為守則玉女，對嗎？”
古長青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雖說與莫湘沒有男女之情，但是後來他也知道了有很多次與秦咲月雙修的時候，秦咲月都將身體控製權給了莫湘。
好在莫湘並未背叛他。
“莫湘同不同意並不重要，秩序之界的秩序法則高於一切。
隻有聖子的赦免權能夠免去她的職責。
聽說莫湘數次想要尋死，都被莫家強者給阻攔下來。
當年更是幫助莫琪離開秩序之界，間接導致了輪回九生體的隕落。
也因此，秩序神殿殿主親自下令，將莫湘強行沉睡。
否則，這守則玉女的身份，莫家也奈何不得，這些年還不知道會鬨出什麼幺蛾子。
眼下她就是個睡美人，隻待聖子之人確定後，當成鼎爐采補了。
唉，可惜了，當年的天之驕女，淪落到這般地步，未免令人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