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獸莊園外,氛圍是如此的寂靜。
“小然,你真要放我們走了嗎?”
景嵐和景萱的繩子被解開,兩人如蒙大赦,甚至有些不可思議。
景然玩味一笑,聳了聳肩,意味深長道:“當然,你們可是我的親姐姐,總不能把你們一直關在這兒吧?喂喂!捆鬆一點兒啊!笨手笨腳的!彆把咱們大管家勒死了!”
景然一腳踹在了一個黑衣人屁股上,對方點頭哈腰,連連保證:“收到!大少爺,我們一定捆出風采,捆出水平!”
那一群黑衣人連連點頭,手忙腳亂,把被剝得精光的敖叔仰麵綁在了轎車頂。
老頭的身材管理還挺到位,居然肌肉還挺發達,難怪外麵傳他,一夜禦七馬!
不過此時嘛,渾身青一塊,紫一塊,傷痕累累,都沒人形了。
“大管家嘛!捆也要捆得威風!來,胯再頂高一些!”
景嵐小心翼翼的湊過來,話都不敢說了,囁喏半天都不敢開口。
景然斜了她一眼,這還是那個盛氣淩人,逼著自己給假貨當飼養員的潑婦嗎?
“有屁趕緊放,放完給爺滾!”
景然不耐煩道。
景嵐試探著開口:“你能跟我們回家嗎?”
景然麵無表情的看向景萱:“到你了,把剩下那隻禦獸整出來!勞資要煲湯喝!”
景萱嚇得一激靈,眼看著閃電鳥斜著眼睛朝自己看來,拽起景嵐的胳膊,就朝轎車裡鑽。
傻妹妹呀,自己就剩這一隻禦獸了!受了這麼多罪,好不容易有機會回去,你怎麼還招惹他呀!
“對了,記得把話帶給景濤和白伶。如果再動壞心思,景逸和這個老狗就是他們的下場!”
看到敖叔被赤條條綁在車上,一路疾馳開走。
景然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真當我放過你們了?哪兒有那麼容易!
“最後那隻鴿子記得養肥點,我稍後再動!”
“嘎嘎!”
閃電鳥伸了個懶腰,翅膀指了指地上的四塊大黑炭,表情很得意。
“奴仆!本大爺可是又又又又救了你的命呢!這些東西,你來處理,沒意見吧?”
“有意見!”
景然翻了個白眼,這些鑽石級的禦獸最輕的都有半噸,讓他來?能累死他!
早知道就把景萱扣下來了。
“奴仆,你想什麼呢?你那倆姐姐怎麼不留下來,那就能繼續使喚人了!”
閃電鳥有些不解。
景然卻笑而不語,掂了掂拿來的賠償。
留在這兒的價值,怎麼比得上把她們送回去呢?
以前的原主總把自己和假貨比,比長相,比見識,比父母的疼愛。比到最後,越來越委屈,越來越自卑。
現在輪到這二位了,這次的事情,清楚的告訴了她們。跟那個假貨比起來,她們在父母心目中居然無足輕重。
以前,她們和假貨站在同一麵,現在,景然順手把他們推到了對立麵!
他就是要看到,這些自詡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是怎麼反目成仇的!
“說了你個傻鳥也不明白,走了,直播!”
而此刻的蘇城,景家家主和他的夫人一行人,三輛車,浩浩蕩蕩來到了蘇城第二醫院。
“小逸,我的小逸在哪兒?”
“你小點聲!彆丟人!”
景濤深吸一口氣,低聲嗬斥。
果然,一進醫院,幾個城衛軍已經守在門口,朝景濤標準的敬了個禮。
“您好,是景濤先生和白伶女士吧?我是負責這次案件的城衛軍隊長,羅明傑。”
羅明傑眼神銳利,板著臉,看向景濤一行人。
“羅隊長,您好!我兒子呢?他怎麼樣了?”
景濤和白伶都非常緊張,對他們來說,所謂的案件根本比不上景逸的安全。
“他還在手術,景逸下半身的燒傷非常嚴重,希望你們有個心理準備,為了防止感染,他的敏感器官可能要整個切除。”
“什麼?”
景濤和白伶頓時如遭雷擊!
“我的寶貝兒子我的寶貝兒子!誰乾的,到底是誰乾的?啊!誰傷害了我兒子!你說呀!”
白伶炸了毛,失態的揪住羅明傑的衣領,質問道。
“女士,女士請您冷靜!否則你這種行為,是襲擊城衛軍!”
幾個城衛軍好不容易才扒拉開白伶。
景濤也變了臉色,臉色變得格外難看,他顫著聲,壓著怒氣質問:“誰乾的?不管小逸犯了什麼事,怎麼能毀了他作為一個男人的根本?請各位把他交出來,我景家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羅明傑板著臉,正色道:“景濤先生,這涉及本次案件詳情,按章程,作為嫌疑人家屬,你們隻能接受調查。”
景濤動了火氣,沉聲威脅道:“羅隊長,聽說你也是揚城人,應該知道我們景家吧?”
“還請您不要套近乎,謝謝。”
景濤臉色又難看幾分,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小城衛軍,居然這麼不給他麵子?簡直豈有此理!
“年輕人,你很有思想,很有覺悟。但是,到了這個職位你就應該明白。太過耿直,不是好事。”
說罷,湊近羅明傑耳邊,低聲道:“我的親哥哥,是你們總隊長的老同學,隻要你行個方便”
不等他說完,羅明傑倒退了一步,麵色陰沉,衝著景濤大聲道:“這位先生!我不知道您的哥哥和我們總隊長是什麼關係,但是這裡是醫院!我們在秉公執法!一切都被攝像頭記錄在案!請您自重!”
聲音極大,醫院大廳來往的不少護士和患者都聞聲看向景濤,都想看看,這位頤指氣使的關係戶是什麼樣?
景濤也萬萬沒想到,這個該死的小隊長居然嚷出來了!
你不同意就不同意,嚷什麼嚷?太丟人了!
“你你!好吧,那你趕緊把案情告訴我們,行不行?”
景濤本來話還沒說完,白伶立刻就拽著他們,蠻橫嚷道:“景濤!你問什麼問?你個小東西,屁大點的官,囂張什麼?快把凶手交出來!傷害我兒子,就要付出代價!”
羅明傑屬實被這夫妻兩人惡心到了,當即不再留餘地,當著眾人的麵坦白道:“抱歉,這位女士!誰是凶手,誰是受害人,不憑你一麵之詞!現在是你的兒子涉嫌入室綁架傷人,我們有權利拒絕你的無禮要求!”
“如果您覺得你們揚城景家可以在蘇城隻手遮天,那大可以試一試!我們蘇城城衛軍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