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閒點點頭。
這就是知識的重要性。
前世一直在異星戰場殺殺殺,對異星戰場的異獸了解頗多。
但要說關乎藍星本土變異形成的異獸,王閒了解不多。
他重生而來,一直注重文科的學習,就是為了更多的了解藍星的曆史,更多的去了解異獸。
現代的文科,其實地位並不比武科低。
像是許多功法的迭代研究,都需要許多研究員參與。
武者創造一門武學,不像是古代,創造出來要武者自己慢慢去改良,耗費大量的時間與精力。
現在創造一門武學出來,優化改良都是交給武道研究所。
比如混元呼吸法就是,自己前世創造出來,國家親自著手改良,經過一係列實驗考究才打算慢慢推廣。
更彆說像是其他行業,比如武鬥護具製造,都需要大量的文科研究。
武者心神合一,專注武道,是很難有精力再去研究其他東西的。
“當然,這並不怪你…”女子想了想,“那赤血山君使得靈核變異,擁有虎魄靈核作為支撐來源,想來也不懼與我纏鬥,以我之前的辦法去擊敗它也不太可能了。”
“畢竟那赤血山君因為其特殊性,變異成異獸之前,就是一隻非常強大的古獸,變異成異獸後,比起尋常異獸更強。”
“不然也不會占據虎咆潭了。”
“隻是…”
說到這,女子突然咳嗽了幾聲,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蔓延出道道紅暈。
甚至連雪白的脖頸都微微泛紅。
她剛忙從腰間摸索出一個藍色小瓶子,急急忙忙打開就倒向口中。
淡藍色的液體,散發著一股純淨至極的能量,還帶著一股藥香。
隻可惜,似乎不多了。
她這一倒,直接倒沒了。
這時,王閒看了一眼女子的傷口。
赤紅色的鮮血,順著爪痕宛若岩漿一般不斷流淌。
他腦海中, 想到了當時在列車上聽到的關於赤血山君的介紹:
‘其血猛烈,氣味能引爆武者體內元氣,催生欲念,萬萬小心!’
“你的傷,有點嚴重…”王閒轉過身,說了一句。
女子側過臉,將破碎的衣服往上拉了拉,看著對方的模樣,她微微點頭,壓低了聲音道:
“不算嚴重…需要休養一陣。”
“那赤血山君現在應該在尋找我的身影,過一陣它找不到後,就會回到寒潭中。”
“我來之前已經打聽過了,它一般隻會停留在寒潭兩到三日,然後就會外出巡視。”
“到時候,可以找個機會離開。”
“此獠,等我下次再來解決它。”
王閒沉思,真有這麼容易麼?
六境武者實力非同小可。
達到這個境界,能開啟武道天賦的六重基因鏈,肉身無比強大,能擁有獨屬於自身的‘場域’。
場域之內,天賦無窮,武者為尊。
等閒之輩不可視之。
所以六境被稱之為武尊。
可那赤血山君擁有虎魄靈核,恐怕比列車廣播的能力還要強。
如今爪出傷痕,其血一旦滲透武者全身,加上赤血山君血液中蘊含的煞氣,就算是武尊也未必能完好無損。
更彆說,還沒有醫療能力的武者。
王閒拿出了一些藏好的乾糧,遞給後者一部分。
洞窟中,陷入了暫時的沉默,隻有細微的咀嚼聲不斷回響。
吃完後,女子陷入了沉睡中,隻手中的長劍未曾離身。
但,沒過多久,女子就清醒了過來。
她渾身微微發顫,像是冷,又像是熱。
眼眸依舊冷霜如雪,可臉頰卻又開始泛紅。
顯然,傷勢加重了。
“你的傷沾染了赤血山君的血…”王閒沉吟道,“我來時知曉一點赤血山君的簡單情報…他的血…”
女子猛地抬頭,眼眸銳利的看向王閒。
但因為此時不知受何影響,本是銳利的眸光,反而有種放電的味道。
“……”王閒。
“你不用管…”
她眸光看了一眼王閒,似乎看穿了什麼,不禁咬著牙。
這倒不是想不想管的問題。
而是關乎兩人性命安危。
“我有辦法幫你。”王閒直言不諱,“隻是可能要冒犯你一下…”
“不行!”女子刹那間臉頰通紅,斥聲如雷,“絕對不行!不可能!”
“你聽我說…”
“不行就是不行!此事無需再說!”
“那到時候恐怕我們兩人都要死在這裡了。”王閒道,“你的傷治不好,是走不出這地方的。你身上有赤血山君的血,太古蟬衣能避開一時,可隨著你的傷勢加重,被虎血滲透全身。”
“屆時,你身上的氣息,是遮掩不住的。”
女子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不然早就選擇離開了。
她緊握手中的冰霜長劍。
雙腿微微絞動。
再看向眼前的男子。
他模樣尚可,眉宇間還有著少年氣,隻是眼神有著一份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沉穩。
可他的行為,很不沉穩。
這個最多二十的男孩,太年輕了。
卻有著極為矛盾的氣質。
而想要治好傷勢其實很簡單…
隻需抵消虎血中煞氣帶來的負麵作用。
然後憑借強大的天賦和身體,哪怕沒有任何藥劑,最多一周時間,就能將這般重傷完全恢複。
王閒聳了聳肩。
那沒辦法。
他有的是手段離開。
隻是驚擾了赤血山君,可能沒辦法在這裡修煉了。
他本意是想對方傷勢恢複,然後想辦法讓對方把那山君宰了。
自己就能在這地方安安心心修煉一兩個月。
女子的手,越握越緊,似乎在掙紮,又似乎在考慮。
忽然,她開口了:
“你先說說你的情況。”
“讓我了解一下,不用多詳細,就說說你的家庭就行了。”
王閒見狀,便簡單說說。
當聽到王閒說自己父母早年為守護城市戰死,成為了孤兒,三叔成為監護人。
平時都一人修煉長大。
女子眸中不由泛起一抹哀傷,又有幾分疼惜。
倒也是一個可憐人…
“好吧!”想了許久,女子最終低著頭,語氣中充滿掙紮,手中的長劍微微鬆了幾分,“但之後,你我都要忘記此事!也不能對外提起!”
“若能你做到這點…”
“沒問題。”王閒點點頭。
“那你來吧…”女子聲如蚊呐。
聲音中再無嚴厲,反而多了幾點女人的柔媚。
王閒走了過去。
女子渾身微顫,嗅著從未聞過的男人氣息,閉上了眼睛。
宛若一隻砧板的魚兒。
等著被人剖鱗解體。
下一秒。
王閒伸出手,一把撕開了女子肩膀傷口的布帛。
然後。
一口啜了下去。
“嘶——!”
女子渾身一抖,眼睛茫然睜開,看著埋在自己肩下的腦袋,呐聲道:
“你…你在乾什麼?”
“?”
王閒抬頭,滿嘴的虎血,他舔了舔嘴邊道:
“給你把虎血吸乾。”
“還能乾嘛?”
這可是好東西,能助我修煉成神脈的!
“……”女子。
刹那間,她的眸中宛若那春日初綻的桃花,滿是羞意。
這就是,你說的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