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閒並不了解葉彌月的家庭。
她也沒提過。
人家沒提,自然就是不想彆人知道。
那麼,王閒也不想去打聽葉彌月的家庭情況。
但就算不打聽,大概也清楚,肯定是不好。
好賭的爸,重病的媽,殘缺的兄弟姐妹,破碎的家庭……估計總得占一個。
“小閒子,沒多久就要過年了,年前彆忘了去給你父母掃墓。”
“你們老師和我說了,你明天就放一天假,就明天去吧!”
回到家,王閒收到了二叔的發來的消息。
他默默算了算,回了個好。
回到家,已經是傍晚,王閒打開電腦,搜索了一下:
“天刀俱樂部。”
前世自己對這個俱樂部談不上太熟悉。
倒是有和這個俱樂部的武者交過手。
除此之外,則了解不多。
畢竟,他大學畢業後的餘生,幾乎大部分時間都在異星戰場。
看完後網上的消息後,王閒眼眸微閃。
“天刀俱樂部果然有刀法相關的武學秘技。”
武學秘技,是現代武道體係中,不可或缺的一環。
所謂秘技,用一種通俗的話來說,就是一種被動能力。
隻要學會了,就能產生極大的效果。
而這種秘技,往往是通過許多人共同研究創造,再曆經時間考驗磨煉,最後形成的各類技法。
比如,天刀俱樂部就有數種和刀劍相關的秘技。
最經典,也最受推崇的一門技藝,叫做:
【庖丁解獸】
顧名思義,這門秘技來源一名叫做庖丁的古武者。
他通過用屠刀宰殺各種異獸,從中領悟除了這門秘技,能夠做到以高超的刀法技術輕而易舉的將一隻隻異獸肢解分離。
這門秘技的效果十分簡單粗暴。
一旦學會,並且宰殺一定量的異獸後,使用刀法對異獸造成的威力會大幅上升。
同時武學秘技沒有境界之分,隻有單純的熟練之分。
也不看悟性。
就像這門秘技,想要提高秘技的熟練度,隻有通過耗費時間,去宰殺大量異獸修煉。
殺一隻就能提升。
殺夠一定數量,秘技達到巔峰,就算完美修煉成功。
現代的武學秘技,是每個武者都會渴求的!
隻要付出,就有回報。
這個顯著的特點,使得一些秘技的珍貴程度,比起許多武學都要難獲得。
但同時,也更難修煉。
畢竟,有時候時間就是最珍貴的資源。
殺異獸的同時,也意味著同樣的危險。
“這門秘技要是我能得到…”
“對我修煉刀法,大有裨益…”
這可是一種被動能力。
實打實的提升。
同時,這也是天刀俱樂部最容易獲得的一本秘技。
隻要對天刀俱樂部有一定貢獻,或者與天刀俱樂部簽訂合約,都能獲得這門秘技。
隻是嘛。
對學生而言,肯定是沒什麼機會的。
想要和人家簽訂合約,前提至少得是一名職業武者。
“但…也不是完全沒機會。”
第二天。
王閒來到武館。
還沒進門,就聽到三叔的大嗓門:
“不是和你們吹,我侄兒那可是上過蓉城新聞報道的小英雄!那七境的白鴻天大宗師都看好我侄兒!所以,你選擇我的武館準沒錯!”
“錯不了一點,放心好了!”
“武考?就我侄兒現在的潛力,哪怕覺醒再垃圾的天賦,985都隨便選。那龍國五大頂級院校也不難!到時候擺升學宴你們都得來啊!”
……
“老王又在拿你的名頭吹了。”
門口的二哥王彥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走吧,咱們去陵園…”
王閒點了點頭。
學校的事兒三叔作為他的監護人,自然知曉。
像是受了安全局的表彰,學校老師得打電話到家裡麵通知的。
王閒隻是沒和三叔他們一起住,但時不時還會一起吃飯,出了事兒學校也會第一時間找到三叔。
對武館而言,肯定是一件好事。
三叔隻是二境武者,在蓉城開武館其實沒什麼競爭力。
有了一點名頭加持,勉強還是能吸引一點人辦會員什麼的。
“說起來你小子提升挺大的…”
王彥嘿嘿一笑,“我們都在說你是不是提前覺醒了天賦…你大姐都來過問了。”
王閒搖搖頭,大姐就是三叔的大女兒,也是武者。
隻不過在外地的一所頂級大學讀讀書。
一路和二哥閒聊。
不多時,便來到了蓉城郊區的戰士陵園。
西蜀這邊的習俗,過年前得給家裡去世的親人掃墓燒紙。
“老爸,老媽…兒子給你們燒紙了…”
“也不知道去年給你們燒的錢,夠不夠用…”
“今年我多給你們燒一點…清明我可能就不來了…”
找到墓碑後,王閒跪了下來,心中歎了口氣,將買好的各種紙錢圍成圈,然後點火,燒香,叩拜。
父母是武者,和三叔曾在一個隊伍中。
後來死於一場異獸暴動,為了守護城市而死。
那個隊伍中。
有些死了,有些殘了,有些半死不活…
死前父母托孤,將當時隻有幾歲的自己交給了三叔。
一旁的王彥也跪了下來一同祭拜。
約莫過了兩個小時。
王閒收斂了略顯低沉的心情,和二哥離開了陵園。
離開後,沒有回去。
而是和二哥買了一堆禮品,來到了蓉城老城區的一處療養院。
療養院住的都是已經傷殘且無法治愈的武者。
有幾個都是父母同一個隊伍的。
基本上每年過年前,或者一些特定的節日。
三叔都會讓自己和二哥來這裡看望這些人。
可惜的是,這裡的武者大部分都是連走路都困難,隻剩幾口氣的植物人。
要麼就是被病症折磨的癡呆。
很慘。
但,卻也是現代武者的另一種寫照。
“今年你還要給那幾床的人捐錢嗎?”一旁二哥忽然問道,“你如今實力不俗,用錢的地方不少…雖然你每年隻捐幾萬塊…但…”
他沒多說。
“捐吧。”王閒怔了怔,旋即點點頭。
前世的時候,高一高二因為認為自己武道無望,於是自暴自棄,在學校雖然變成差生。
但自己的品性並沒有變差,不然也不會後來跑到異星戰場去了。
所以反而把父母留下的錢,都捐了出去一些。
想著反正都不用在武道上麵,不如乾脆捐給有需要的人了。
加上常年來療養院看望,乾脆就捐給了療養院的幾床病人。
“我之前受到表彰,得了幾萬塊獎金…”王閒道,“那些錢不多,即是獎勵得來,那捐給他們也正合適。”
“你這小子…”王彥笑了笑,揉了揉眼眶,“天生就是當武者的料!”
兩人來到療養院的辦公室,按照程序捐了錢。
“你這孩子,每年都來我這裡捐錢…都匿名捐贈…也不留個名字…”
院長是個年過八十的老奶奶,因為是武者,頗為健朗,“錢不多也是一片心意,留個名字,也好讓有些個病人的家屬感謝一下。”
“那就不必了。”王閒笑了笑,“他們的家庭估計也不富裕,沒什麼好感謝的。”
“哎…其實不太用得著了。”老奶奶歎了口氣,“有一床病人,有的已經快不行了…治療的話,得花很大一筆錢。甚至有錢都未必能治得好…沒那種藥…”
王閒和二哥對視一眼。
沒有說話。
“那是什麼病?”
“獸癌。”
二哥嘶了口氣。
王閒微微皺眉。
兩人心情沉重的離開了療養院。
他們離開後一個小時左右。
一道輕巧的身影,也匆匆走進了這座養護院……
“老奶奶…”
“小月啊,你來了?你父親恐怕…”
“嗯,我知道…”
“哎,武者武者,人人都隻看到那光鮮亮麗的一麵…可除了國家,又還有幾人會在乎這個小小的殘疾武者療養院呢…”
“對了,前兩年那個來捐錢的孩子,今年也來了…那孩子心底是真好,也不留名字…”
“……”
——
1月19日。
王閒乘坐地九號線經過了四站,來到了天刀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