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我給做一個辣炒豬心片。”
“今天沒輪到元春做飯,是陳紅姐做飯。”
陳紅頭疼,“我不會做豬下水。”
元春笑嗬嗬的,“我來做,你給我打下手就行。”
“那行,那……這豬下水,要怎麼洗?”
“用鹽搓,咱們上次醃酸菜正好多了一把大粒鹽,就用那個搓洗。”
“我來搓洗。”
於和貴挽起袖子,一副要大乾的架勢。
元春笑著指著自己的背筐裡,“你的包裹還在這兒呢,”
“我忘了。”於和貴憨厚的撓了撓後腦勺,趕緊把自己包裹拿出來,送進房間,還謹慎的鎖好。
從頭到尾,他都沒看躺在炕上的江勤一眼。
也沒看到他眼裡的嫉妒,和滿臉的陰霾。
元春空間裡儲存了很多調料,甚至還有她在其他小世界做鹵味攢的老湯,她不敢大刺刺的拿出老湯,她隻拿出一些鹵味料和一包乾辣子。
晚上,她鹵了一大盆豬腸豬肺豬肚,炒了一個乾辣子爆炒豬心片,一個白菜梗炒豬肝。
還爆炒了一盤大白菜。
這盤大白菜,是給江勤吃的,知青院就隻有他一個人沒有攤豬下水的錢,大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他不攤錢,大家當然沒這麼好心讓他白吃。
江勤也沒那個臉,跟大家坐一起吃飯。
晚上煮的是高粱米飯,他出來盛了自己那一份飯,就想端著那盤大白菜進房間吃。
跟江勤關係一向要好的梅紅軍,走過來,拍拍江勤的肩膀,“江哥,一個人在房間吃飯多沒意思,正好我那還有一瓶白酒,留下陪我們一起喝一杯吧。”
向南也挑釁一般的看向情敵,嘲諷道,“江哥,你要是手頭上緊,這點錢,我給你出了。”
江勤很想有骨氣的不想理向南,可那鹵豬下水香味兒一陣陣的撲進他鼻子裡,他口水都要泛濫了。
他終於忍不住道,“既然是紅軍邀我喝酒,那我也攤一份。”
他又瞪向向南,“不就是兩毛錢麼,我出得起,用不著你給。”
他掏出兩毛錢,遞給於和貴。
於和貴接了,淡定的揣進兜裡。
幾十斤鹵味,當然不能一頓都吃了,元春隻切了兩大盤,剩下的都留在鍋裡,用鹵湯泡著,等明天吃,味兒會更濃鬱,更香。
但是,男知青們喝酒,小口小口悶,大口大口吃菜,一大盤菜沒幾下就吃光了,向南囔囔著要再切一盤出來。
女知青這邊就不樂意了,“大家都一樣攤錢,憑什麼你們吃兩盤,我們就吃一盤?”
“要加菜,大家一樣加,我們也要加一盤,我還沒吃夠呢,孔元春的手藝太好了,我就吃了幾塊就沒了。”
“就是,大家一起吃,我們也要添一盤。”
“那就一起添,又不是吃不起,喜歡吃,下次咱們再湊錢買。”
“就是,一人兩毛錢就能吃一頓鹵味,比去國營飯店吃還劃算多了。”
……
再所有人一致同意後,元春把鍋裡的鹵味都撈了出來,讓大家吃了一個夠。
鹵味湯大家也舍不得倒掉,第二天用來頓大白菜粉條,大家又美滋滋的吃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