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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秋收剛完事,丁春麗累的動了胎氣,才會在受到驚嚇後流產,把自己和孩子的命都丟了。
“輕鬆活都是村裡老人和小孩子乾的,我身體結實,哪能去跟老人小孩子搶活乾。”丁春麗道。
她不想公公去為難村長,也怕村裡人說閒話,畢竟村裡有好幾個孕婦,村長給她安排輕生活,那其他孕婦呢?
不怕不均,就怕不公,到時候,還不得鬨起來。
“元春,你把粥端去堂屋,我去廚房拿窩窩頭。”丁春麗扭身進了廚房。
元春端著野菜粥,進了堂屋。
盯著熱氣騰騰的野菜粥,元春很沒骨氣的吸了吸口水。
她有多久,沒吃到糧食的味道了?
末世第三年,糧食就絕種了。
植物也變異了,都帶著毒。
能吃的,隻有異能獸肉。
她啃了七年的肉,那肉還不好吃,硬邦邦的,像啃樹皮似的,吞下去時,喉嚨都能刮下去一層皮去。
天知道,她都多久沒吃過糧食。
可再饞,元春也忍了下來。
“嫂子,家裡人都去哪兒了?”元春依依不舍的出了堂屋,鑽進廚房。
丁春麗正把鍋裡的窩窩頭,撿進簸箕裡。
看著熱氣騰騰的窩窩頭,元春的口水更多了,泛濫成災。
“都去自留地澆水了,奶奶說,要趁秋收前,再給自留地裡的土豆蘿卜和大白菜澆一遍糞水,催催讓它們長大點,我們也能多吃點。”
“幾個孩子也跟著去地裡拔草了。”
丁春麗拿過一塊紗布,抖開,蓋在了窩窩頭上麵,“元春,把窩頭送去堂屋,我再燒點熱水,等奶奶他們回來,也能洗洗身上。”
元春一邊咽口水,一邊快速把窩頭送去堂屋,然後一溜煙跑出大門,“嫂子,我去自留地幫忙了。”
不能再待下去。
太折磨人了。
能看不能吃,簡直是人生最痛苦的事。
馮家快斷糧了,窩窩頭是按量做的,如果少了,就會讓人知道她偷吃。
她元春再饞,也不能偷吃,多傷麵子啊。
大佬偷吃,丟臉不。
……
馮家自留地,離村子不遠,元春走了五六分鐘就到了。
馮家借了大隊的糞桶,一家人都在挑糞水,澆水,拔草,乾的熱火朝天,元春走過去,接過親媽柳清秋肩上的水桶,道,“娘,我來挑水,你去一邊歇歇腳。”
原主娘是從南方來的第一批下鄉知青,有學識,有文化,長相秀氣,嬌小玲瓏,在下鄉第二年,因一次落水被馮老二救了。
兩人也因此結婚了。
婚後,老實本分的馮老二,很疼媳婦,馮奶奶也是個講理的婆婆,柳清秋在馮家日子雖苦了點,但沒受過委屈。
“大家都在乾活,我哪能去歇息,我去拔草吧。”柳清秋揉了揉壓疼的肩膀,去了婆婆身邊拔草。
馮奶奶抬頭,見是大孫女來了,就罵道,“元春,你這死丫頭,剛才跑去哪兒玩了,一家人都來乾活,就不見你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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