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峒峒主一臉不解地跟著賈似道走在路上。
“賈真人?我們去哪兒找那帝女鳳?”
帝女鳳行蹤飄忽不定,蜀山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下落。
豈是他們說找就能找到的?
賈似道微微一笑,“那丫頭還逃不出我的視線之外。”
見賈似道如此自信,
不久一行人便出現在了一處山洞之外。
山洞外,有兩名身穿南疆服飾的修士守在洞外。
瞧見來人,分彆祭出法寶警惕地看著他們。
“你們是何人?”
“你們又是何人?這是我黑水峒的地盤,你們連本峒主都不認識。”黑水峒峒主皺眉。
“黑水峒峒主?”左邊那修士冷哼一聲,“黑水峒峒主,在我們天煞殿眼中算個屁。”
“識相的趕緊滾遠點。”
“你!”
黑水峒峒主勃然大怒。
“天煞殿擄我女兒,是不是跟你們也有關係。”
“原來是贖你女兒的,贖金呢?”
黑水峒峒主那原本就陰沉的臉色變得愈發猙獰可怖起來,全身散發出令人膽寒的強大氣息。
一團幽藍色的光芒迅速凝聚在手心之中。
隨著峒主不斷地注入真元,月光蠱的形體也逐漸清晰可見。
“找死!!”
“哎,先等一等。”
便在這時,賈似道的聲音響起。
黑水峒峒主無奈隻得收起了動手的想法。
“二位,我與你們帝女鳳早年間相識,還望幫我通稟一聲,就說是一個叫賈似道的老頭子來找她了。”
“賈似道!?你你就是賈似道?”
兩個守衛倒吸一口涼氣。
賈似道微微一笑。
就聽守衛道:“賈似道是他媽的誰啊?”
黑水峒峒主:
兩個守衛絲毫不給賈似道麵子。
“滾滾,什麼無名小卒也跑到這兒裝大頭蒜,再不走待會兒把你屎打出來。”
黑水峒峒主皺著眉,大為奇怪地看著賈似道。
這人到底靠不靠譜啊?
賈似道卻也不生氣,隻是平靜地說道:
“叫你家帝女鳳出來叫我!”
“老雜毛竟然敢直呼我家尊上的大名,我看你是耗子舔貓屁股—=找死!”
“賈真人,還是讓我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吧。”
黑水峒峒主眼中凶光一閃,已是忍耐到了極點,一記月光蠱打出。
月光凝聚的威能一觸即發。
“轟——!!”
那守衛在洞口的兩名天煞殿教徒,哪裡會是黑水峒峒主的對手。
麵對這一擊,自然是毫無反抗之力。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傷我教徒!”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突然出現,擋在兩名天煞殿教徒身前。
黑水峒峒主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帝女鳳竟然真的出現在了南疆。
“帝女鳳,你還我女兒來。”
帝女鳳叉腰大笑:“桀桀桀!不是跟你說了嗎?我要你黑水峒的寶庫。”
黑水峒峒主催動蠱蟲,便準備叫人來圍殺帝女鳳。
人家都騎臉了,再唯唯諾諾,以後自己就不用混了。
帝女鳳冷哼一聲,“我帝女鳳還怕你了不成,今日你若是老老實實把寶庫交出來則罷了。
若是交不出來,我不僅要殺你的女兒,還要滅了你這黑水峒!”
黑水峒峒主祭出一隻通體血紅的蠱蟲。
一股刺鼻的血腥之氣瞬間彌漫開來,那蠱蟲外形猙獰可怖,身上布滿了細密的紋路和尖刺,仿佛一件精心打造的凶器。
血煞蠱!
“狂妄,那你就試試看。”
這二人打架旁人可就要遭殃。
葉雲州迅速躲到賈似道身後。
“老師!”
“二位住手。”
黑水峒峒主根本沒將這話放在心上。
他算是看出來了賈似道這個道人,有兩把刷子。
可惜刷子上的毛並不多,人家根本沒拿他當一回事兒。
剛準備繼續動手,誰料帝女鳳當真停了手,一臉震驚地看著賈似道。
“竟然是您!!”
隨即,帝女鳳快步走到賈似道麵前。
“賈賈道長您您怎麼會在這兒!?”
賈似道一揮佛塵,“帝女鳳,你令我太失望了。”
“道長,我我怎麼了?帝女鳳做了什麼?”
帝女鳳一臉慌張,就是演技稍顯做作。
“怎麼了?你難道不知道你綁架了黑水峒的聖女嗎?為什麼要綁她?”
“最近天煞殿大規模擴招,缺錢啊。”帝女鳳道,“這才準備搞點錢花花。”
這倒是真的,自從無上城與修羅殿倒了以後。
帝女鳳的天煞殿便一家獨大,是個魔教中人都想加入天煞殿。
人員擴張,隨之而來的便是資源緊缺。
“你可知這黑水峒的峒主是貧道的朋友!”賈似道雙眸好似射出一道精光。
“什麼!?”
帝女鳳大驚失色。
“黑水峒峒主竟然是您的朋友,我從未知道這件事,我現在就將人給放了,還望道長勿怪。”
“算了,不知者無罪。”
帝女鳳連忙讓手下將聖女給放了出來,讓峒主與聖女父女團聚。
自己則一個勁兒地祈求賈似道的原諒。
賈似道像是訓孩子一樣訓著帝女鳳。
“行了,你去吧,日後彆再做這種勒索綁票的勾當了,說出去都辱了貧道的名聲。”
“嗚嗚嗚道長你不要殺我啊,我好怕的你饒了人家吧,好不好。”
帝女鳳充耳不聞,繼續哭哭唧唧。
賈似道眼角微微抽動,演過頭了大傻鳳!!
都說讓你走了。
黑水峒峒主從頭到尾都是一臉問號地看著這一幕。
這怎麼聞名天下的大魔頭帝女鳳,此刻像是變成了三歲孩子,滿臉委屈。
回去的路上,黑水峒峒主實在忍不住好奇問道:
“賈真人,您與那帝女鳳”
“她年輕時,貧道教過她一些修行之法。”賈似道模棱兩可的說道。
黑水峒峒主道:“怪不得呢,隻是今時不同往日,那帝女鳳如今已是天煞殿的主人,勢力極大。”
“哈哈哈。”賈似道哈哈一笑,“不用擔心,她以後不敢找你的麻煩,貧道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黑水峒峒主連連點頭,看向賈似道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敬重與小心翼翼,生怕惹得這位神秘高人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