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繼續。
自有人暗中為眾人的禮物估價,然後排名。
賈似道舉起酒杯,寬大的袖子遮住臉龐。
看似是在喝酒,其實是將酒水倒入自己的袖子中。
這時候,一人忽然走到他的麵前。
“黃某向前輩賠禮了。”
嗯?
賈似道瞥了一眼。
就見一位白須老者站在自己的眼前。
身後跟著幾個中年人,看樣子是他的弟子。
正是大隋第一國手黃酒。
“弟子花生豆。”
“弟子蔣牛肉。”
“弟子朱頭肉。”
“弟子涼拌海蜇皮。”
“給前輩賠禮!!”
賈似道:
花生豆,蔣牛肉,朱頭肉還可以理解。
涼拌海蜇皮有點過分了吧!
賈似道起身行酒:“咱們是不打不相識,我手下也有些下手過重,回去之後我已經教訓過他了。”
黃酒扯了扯嘴角,那女人還隻是您的手下嗎?
大隋三皇子葉雲泰有些鬱悶地喝著悶酒,用目光瞥了賈似道一眼。
葉雲泰心中是有氣的。
自己身為大隋皇子。
不過是陪同自己老師去大隋境內的山上轉一圈,還不等說要挑戰呢,對方上來就打。
自己驚慌之下報了皇子的名號。
結果不報還好,報了對方打自己打的更厲害了。
現在父皇竟然還讓自己去給對方道歉。
父皇不要大隋的臉麵,他要!!!
這就是大隋的脊梁。
待會兒去道歉的時候,自己少說兩個字,讓對方知道自己也不是隨意拿捏的軟柿子。
葉雲泰倔強地想道。
“蜀山弟子蘇婉攜禮到。”
又有聲音響起。
“蜀山的人也來了!?”
“印象中這是蜀山第一次來參加宴會。”
“不愧是蜀山,隻派一個弟子前來。”
賈似道心中警鈴大作。
蘇婉剛剛出現。
賈似道的目光又瞄到了走進來的五皇子葉雲州。
賈似道深吸一口氣。
麵對渡劫期大能,我應對自如。
麵對抽象型選手,我如臨大敵。
賈似道立即收斂心神,全力掩飾自己的氣息。
當然光是掩飾氣息也不夠,畢竟葉雲州可是光從感覺就能判斷出自己身份的存在。
而蘇婉更是不可描述!!!
恐怖如斯。
賈似道閉目,一動也不敢動了。
蘇婉與大隋皇帝一陣寒暄之後落座。
麵對如此場麵,年紀輕輕的蘇婉絲毫不怯場。
她的位置更是直接被安排到了賈似道的斜對麵。
而後五皇子葉雲州也落座。
來此的眾多掌門瞧向葉雲州的神色都不由得有些怪異。
這葉雲州怎麼如此了?
葉雲州,先天劍體。
乃是大隋皇室誕生過最具天賦的子弟,意氣風發。
天賦與人品皆是挑不出毛病。
治國理政也絲毫不遜色,
可如今的葉雲州身上的抑鬱之色溢於言表,整個人顯得有些頹廢。
葉雲州與蘇婉幾乎同時落座。
二人目光下意識地掃過,然後不約而同地落在了賈似道身上。
感受著二人的目光,賈似道心中一抖。
不亞於同時被兩位大乘期的大能鎖定了氣息。
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太可怕了。
蘇婉微微挑眉,在座的眾人。
她大多都認識,即便不認識,也多少聽過名號。
唯獨這個賈似道。
看位置坐的如此靠前,身份應該不俗。
葉雲州跟蘇婉的想法一樣。
隻是不一樣的是,他看著賈似道,莫名地就生出親切之感。
沒有那種看見陌生人的疏遠與警惕。
葉雲州鬼使神差地就搬了個凳子坐在了賈似道的身邊。
大隋皇帝點了點頭,不愧是我兒。
眼光就是獨特!!
可惜我兒自從大夏一行之後,便不知怎麼頹廢起來,一蹶不振。
哼!
瞧見這一幕,葉雲泰冷哼一聲。
知道對方是渡劫期的大能就硬舔,大隋風骨還得看我雲泰。
“還沒問真人法號?”
“姓賈叫我賈道人就好。”
“原來是賈真人。”
賈似道每說一句話,心都在微微顫抖。
蘇婉是開了外掛。
這位更是一直沒關!!
不過,葉雲州似乎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可能也跟劍靈的劍意在自己體內有關。
瞧著葉雲州的神情,賈似道小小地放心了一下。
“早就聽聞大隋五皇子乃是萬中無一的劍體,隻是如今一見,怎麼覺得如此頹廢,持劍之人不應該一往無前嗎?”
葉雲州苦笑一聲,“賈真人不知,晚輩有了心結。”
自從大夏回來之後,葉雲州用交流鏡想要繼續跟鏡友交流。
可是李玄霄回複他的消息顯得十分敷衍,有時候甚至許久不回。
“嗯。”
“嗬嗬。”
“不錯。”
“我剛才在洗澡。”
“我剛才在修行。”
“好。”
“”
葉雲州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有時候他也生氣對方敷衍的態度,想著自己也發發脾氣冷落對方一些時候。
可是沒堅持一天,就給人家不斷地發消息。
“你在嗎?”
葉雲州整日抱著鏡子,日漸頹廢,也無心再做其他的事情了。
賈似道說道:“哦?老道願聞其詳。”
葉雲州於是便將事情的原委給賈似道講了一遍。
隻不過隱去了李玄霄的真實身份,還有自己的。
“這是我一個朋友的故事!!”
賈似道點頭,“嗯嗯”
這葉雲州怎麼對自己念念不忘呢。
嘶~不行。
自己要讓他徹底打消這個念頭。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對方甚至比老皇帝更讓李玄霄覺得恐懼。
俗話說的好,再冰冷的直男,職場也是熱的。
想到這兒,賈似道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每個人想擁有的都很多,但你不可能什麼都得到。
在某些時候一定要學會拿得起、放得下。
拿得起是勇氣,放得下是度量、拿得起是可貴,放得下是超脫。
人生最大的勇氣是拿得起,生命最大的安慰是放得下。
沒有回響的山穀,不值得你縱身一躍。”
屁股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