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出現的六位蜀山渡劫期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哥幾個都來了!?
那還等什麼呢?並肩子們一起上!
“尊上,快走!!”
“此番有詐!蜀山早有埋伏。”
麵對著由六位蜀山長老共同施展出蜀山劍陣。
修羅殿左護法一人獨處於這片戰場之中,自身展開禁地。
此時此刻,這位左護法渾身氣血如同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般洶湧澎湃。
每一滴血液都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焰,散發出炙熱而狂暴的氣息。
天空中的雲層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所牽引,開始緩緩地下垂。
然而,儘管如此還是難以完全掩蓋住自身逐漸顯露出來的頹勢。
但即便身處逆境,左護法依然毫不退縮,雙眸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誓要與這蜀山劍陣一決高下。
“尊上,快走!!”
柳秋水銀牙緊咬。
“妖女休走!”
“本尊想走,誰能攔得住。”
隻見右護法緊閉雙目,口中念念有詞,雙手迅速結印。
隨著他不斷地催動周身法力,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
緊接著,一道耀眼的光芒從右護法身後衝天而起。
一尊巨大無比的法相緩緩浮現出來。
這尊法相頂天立地,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嶽矗立在天地之間。
它全身散發著璀璨奪目的光芒,宛如一輪金日高懸於空中。
其麵容威嚴莊重,不怒自威,一雙巨眼如同星辰般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俯瞰著整座京城。
城中的百姓們一個個麵色慘白如紙,眼神中流露出無法掩飾的驚恐之色。
他們不由自主地紛紛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望向天空中的那尊巨大無比的法相。
渡劫期修士的法相金身,修煉幾百載能看見這一場麵。
眾多練氣士隻覺得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跳動得越來越快,幾乎要從嗓子眼兒裡蹦出來一般。
“尊上,快走!”
“我兄弟二人為您斷後。”
“”
“蘇婉師姐,離那法相遠一點,是渡劫期的法相金身!”
秦文科提醒道。
說完,又回頭看了一眼李玄霄。
“玄霄師弟,你可以離近點瞧瞧。”
李玄霄:明著演?
秦文科話音剛落,眼前一道紅光閃過。
秦文科身形一滯。
好強大的氣息!!
秦文科口中吐出一把寶劍。
“嘭!”
一碰即碎。
仿佛他的飛劍是瓷器做的一樣。
秦文科嘴角輕輕勾起有點意思。
隨即一個滑跪,三百六十度旋轉磕頭。
我都這樣了,你還忍心對我下手嗎?
蜀山弟子能屈能伸!
隻是柳秋水根本就沒看他。
“李玄霄!!”
柳秋水一把摁住了李玄霄的腦袋。
“嗯?假的!分身術。”
身體一碰觸,柳秋水立即就判斷出了這是一隻假身。
並且幾乎是在瞬間找出了李玄霄的真身所在。
李玄霄心下一激靈,不好!!
自己這點手段在渡劫期的大能眼裡根本不夠看。
乘風車也來不及啟動了。
伴隨著柳秋水急速前行所帶來的衝擊力,地底硬生生地被她打出了一道極深且狹長的溝壑。
這溝壑仿佛是大地之上裂開的一道猙獰傷口,觸目驚心。
“死來!”
柳秋水怒喝。
李玄霄猛地揮動起師父的拂塵。
以李玄霄和柳秋水為中心,周圍的空間突然扭曲起來,形成了一個獨立的領域。
眨眼之間,兩人便消失在了原地,一同出現在了另一片完全不同的空間當中。
進入這片新空間後,柳秋水發現自己與李玄霄仿佛置身於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無論她如何努力去抓取李玄霄,都始終無法觸及到對方分毫。
她這才意識到,李玄霄手中所持有的那柄拂塵竟是一件罕見的空間類型法器。
這件法器能夠開辟出獨特的空間領域,讓身處其中的人受到特殊規則的限製。
柳秋水橫眉冷豎,“李玄霄你以為就憑這一件法器能攔得住我!”
“攔不住你太長時間,可待會兒我家長老就追上來了。”李玄霄道,“我就不信堂堂的紅衣女魔頭願意與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同歸於儘!”
“殺了你,我一樣能離開這兒。”
“我有點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殺我?”
“你竟敢愚弄本尊!”
“上一次之事,乃是我師父強行搜了蜀山那個奸細的記憶,這才知道了我與你之間的事情。
之後又假扮成我,故意被帶去了你的修羅殿,我聽聞消息後也是痛心疾首!”
“那今日之事呢!?”
“今日之事?今日之事與我有何關係?
我是來參加除妖大會的,根本不知道蜀山幾位長老為何會突然出現,難不成你竟然以為這蜀山長老是我調來此圍殺你的?
我一個蜀山不入流的弟子,能做這種事情?你也太高看我了吧!”
李玄霄言之鑿鑿。
柳秋水這時稍稍冷靜下來,才回過味道來。
是啊,他一個蜀山不起眼的弟子,哪裡有能力算計自己。
何況對方當時在無望山,確實是救了自己。
念頭至此,柳秋水逐漸冷靜下來。
李玄霄趁熱打鐵,“今日一事,我雖然不太清楚,不過聽師父說與大夏皇帝有什麼秘密交易,不知是否跟今日一事有關!”
那老皇帝蜀山!!
李玄霄一語驚醒夢中人。
蜀山的六位渡劫期大能為何會出現在這兒,難不成集體郊遊?
不對,是早有準備。
知道自己行蹤之人,也就隻有那老皇帝了。
如果是那老皇帝出賣了自己,拿自己的人頭去贏得蜀山的信任!!
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此地不宜久留,你還是快走吧!”李玄霄提醒道。
即使李玄霄不說,柳秋水也知道自己該走了。
儘管此刻猜測是老皇帝出賣了自己,也隻能秋後算賬了。
“等等!”
李玄霄忽然叫住了柳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