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上講,我才是年輕人,但有的時候我真的搞不清楚阿姨的思路到底是怎麼樣的,到底是我封建還是她封建呀?】
陶安安現在滿頭都是問號兒,本來是破釜沉舟的一場坦白,結果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現在她甚至都懷疑對方是裝傻的,不過一想到對方的性格,陶安安也就釋懷了,應該不是裝傻,應該是真的呆。
從這裡也能側麵看出蘇媽的態度,寧願懷疑自己的性取向,也沒有往蘇轍那邊想嗎?真有你的,哈基媽!
那這麼一想,自己還真就沒有什麼可能了,其實最恐怖的事情不是對方阻止你,是對方根本就沒把你當成一回事兒,對方壓根兒就沒往那個方向想過,這才是最可怕的。
陶安安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解釋些什麼,但臨到嘴邊兒,她又退縮了。
人的勇氣不是無窮無儘的,大部分的時候都是趨於衝動的,剛才坦白了,並沒有得到正麵的回答,此時此刻的陶安安也顯得有些退縮了。
你都這麼說了,你還能怎麼解釋?難道說我看上你兒子了?我比你兒子大了好多歲,我就是想老牛吃嫩草。
這種話怎麼想也說不出口吧?
【好想死呀,這也太尷尬了吧?】
陶安安現在真的是有些無所適從了,她尷尬的笑了笑,將這對老夫妻帶回家裡,陶安安今晚甚至都沒打算在蘇轍的家裡住,而是少見的回到自己家。
簡直沒法見人了呀,沒法麵對,她需要找個地方冷靜一下。
傍晚,蘇家父母的房屋中···
“老公,我跟你說一個秘密,你千萬不能往外邊說。”
“是跟安安有關的吧?也就你當成個秘密,我早就看出來了。”
見妻子神秘兮兮的樣子,蘇彥超寵溺的笑了笑,旋即拿起保溫杯抿了一口,露出來一副知曉一切的智者模樣。
“什麼?你早就知道啦?”
馬淑晴十分的疑惑,她搞不清楚,自己好不容易打探過來的消息,丈夫是怎麼知道的。
“這不很簡單嗎?人家大閨女,不跟你借錢,不圖你家產,把你當親爹親媽的供著,還能圖什麼呀?這很難猜嗎?”
蘇彥超微微的笑了笑,也隻有妻子這樣單純的性格會想不明白,在確定陶安安不跟自己借錢之後,他就已經把一切問題都想清楚了。
“其實安安這丫頭也不錯的,從小到大,也是我看著長大的,而且長這麼大也沒談過男朋友,雖說年紀是大了一點兒···”
“不行,我不同意。”
見丈夫已經在那裡侃侃而談起來,馬淑晴的臉色立刻變得有些陰沉了下去。
蘇彥超驚詫的看了妻子一眼,雖說平常他也會反對,但從來沒有像這麼果決的時候。
【什麼情況,老婆這麼排斥安安嗎?不應該呀,以她的性格···】
蘇父滿頭暗號,莫非是這兩個女人還私自談了些什麼,然後談崩了,不應該呀,安安是一個情商比較高的女孩兒。
“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所以說我不是那麼封建,但是太過於天方夜譚了呀,反正我接受不了,念念以後必須是要嫁人的。”
對於這一點,蘇媽是嚴令禁止反對的,拉拉什麼的,她可以接受,但是如果放在自己女兒身上,那話又說回來···
“你說什麼?”
蘇彥超猛地將嘴裡的一口茶水嗆了出去,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妻子,睿智的眼神之中滿是疑惑與震驚。
“你不是說你都知道了嗎?安安她喜歡蘇念,你知道嗎?我現在是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麼這兩個人都那麼排斥相親,現在都變成大齡剩女了,原來是這個原因。”
“等會兒等會兒,你先彆翻譯了,你剛才說什麼?”
蘇彥超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來運籌帷幄的他,此時此刻也完全被這個消息打蒙了。
不對呀,這跟他猜的完全不一樣呀。
焯!這年輕人,現在的人都已經這樣了嗎?
“你不是說你猜到了嗎?”
“我猜到的是···算了,沒什麼。”
蘇彥超緩緩的坐在了沙發上,旋即陷入到了沉思之後,大概過了幾秒鐘之後,他的麵容變得嚴肅了起來:
“你說的對,我也不同意這門親事,太扯淡了。”
蘇彥超自認為自己是一個開明的父親,但這種情況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但他還是有些想不明白,這合理嗎?這不合理呀。
“行了行了,這事兒咱們知道就行了,人家也沒強求,平時對人的態度好一點兒,這也不是她的錯。”
“聽說安安今天都搬回家住了,都沒在咱們家住,是不是我白天的態度太不好了?”
馬淑晴臉上逐漸露出了幾分愧疚的神色,她白天的時候好像還是太直白了,現在想想,真的有點兒後悔,應該再委婉一點。
“我還是挺喜歡安安的,可不能讓她誤會我,明天叫念念去她家裡,把安安叫回來住吧,雖然愛情不能給她,但也不能破壞了她和念念的友情呀。”
馬淑晴最終還是心軟了,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丈夫居然嚴厲禁止。
“不行,無論你什麼意見,以後還是少讓念念跟她接觸吧,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當然,我這是對事不對人,我對安安沒什麼意見的。”
讓馬淑晴沒想到的是,丈夫這次的態度居然極其的嚴厲,看的出來,他對某些行為是無法忍受的。
“那怎麼辦呀?搞得咱們好像欺負人家似的。”
“哎,要不明天讓蘇轍去安安家裡吧?”
馬淑晴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目光一亮,對著天空豎起了一根手指。
“那也行,我們蘇家雖說現在沒落,但有些規矩還是要講的,這種事情絕對是不可以的。”
“你們蘇家有什麼規矩呀?我嫁過來這麼多年。天天聽你在這兒端著。”
馬淑晴白了丈夫一眼,丈夫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有這點兒小毛病,就喜歡要點畫麵。
“誰說沒有規矩的?就比如說三妻四妾什麼···”
蘇彥超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悄摸摸的嘟囔了一句,然後立刻轉移話題。
“行了行了,睡覺睡覺。”
“什麼東西嘛,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
“那你想的到底是什麼呀?”
“沒什麼沒什麼,睡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