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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意味深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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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個多星期,談霽禮一直在養著傷。

周末,許恩棠去談老爺子那裡吃飯,談老爺子彆彆扭扭地問了句談霽禮怎麼樣了。

許恩棠趁機探了下談老爺子的口風,還是很堅持。

他在等著談霽禮服軟。

而談霽禮沒這個意思。

這件事就這麼僵持著。

看似隻是為了選學校,實際上是在僵持談霽禮以後的選擇,是不是按照老爺子的規劃。

他們祖孫倆誰也不讓步。

在這件事情上,談振文和溫瑜都沒有插手。

談振文被老爺子不待見那麼多年,又是這種事情,根本沒有發言權。

至於對談霽禮。

談振文自己年輕的時候就是個離經叛道的,對兒子沒有要求。

而溫瑜其實偏向老爺子的想法,但也尊重談霽禮的選擇,前提是他自己擰得過老爺子。

他們夫妻兩人對談霽禮一直比較放養,隻要不做亂七八糟的事、不違法亂紀,都隨他。

這件事既然他這麼選擇了,就要自己承擔。

他們插手沒有任何好處,隻可能激化矛盾。

就這麼進入了四月。

國際部開始為五月的a考試做準備。

a課程的成績關係到申請學校,鬱熙悅忙碌起來。

許恩棠也進入期中考試期。

期中考試後的周末,鬱熙悅約她陪她去參加聚會放風。

鬱熙悅快憋死了,每天圍繞著人文地理、微積分、曆史那些,非常需要放風。

兩人這天沒有玩到太晚,不到九點就準備走了。

接鬱熙悅的司機已經在門口等了,鬱熙悅問:“司機還沒來嗎?要不要坐我的車啊,順路把你送回去。”

許恩棠說:“不用了,談霽禮說順路來接我,馬上到了。”

談霽禮今晚和溫瑜去他小姨那裡了。

他的小姨前幾年離了婚,有個女兒,也就是談霽禮的表妹。

談霽禮要把表妹送去她爸爸那裡,順路來接許恩棠。

鬱熙悅:“行,那我走啦。”

許恩棠:“加油複習。”

鬱熙悅走後,許恩棠又坐了一會兒。

估計談霽禮快到了,她準備去趟洗手間,然後去門口等。

剛起身,她就收到談霽禮的消息。

他到了。

許恩棠回複:【等我五分鐘。】

從洗手間出來,許恩棠坐電梯下樓。

電梯到一樓,門打開,有兩個男生在外麵等。

她隨便地抬了抬眼,發現其中一個年紀小點的是陸褐。

就是陸襟同父異母的弟弟,那個私生子。

他以前不叫陸褐。

母子找上門後,他改了名,取的“褐”字和陸襟的“襟”一個偏旁。

現在他們不認識,許恩棠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走出電梯。

沒想到和陸褐一起的人拉了拉陸褐。

“陸褐,這不是那個誰嘛。”

陸褐:“誰?”

“你不認識?就是住複園的那個啊。”

許恩棠仔細看了看,認出來和陸褐一起的是梁沼。

就是去年因為說趙漫詩閒話,被陸襟開瓢的那個。

陸褐跟許恩棠打招呼:“許姐姐,我是陸褐,就是陸襟的那個弟弟。我之前幾次去複園你都沒在。”

陸褐比陸襟小兩歲。

許恩棠前世對陸褐的印象不怎麼樣,頷了頷首,說:“你好。”

隻是很場麵的回應,陸褐卻跟她搭起了話,都沒上電梯。

“許姐姐,你下個月要去複園了吧?下次我去複園能去找你嗎,每次一個人挺無聊的。”

許恩棠知道他隻不過是想要借和她搞好關係,給陸家的老爺子、老太太留下個好印象。

她正要敷衍幾句,一個聲音插進來:“你怎麼在這兒?”

是陸襟。

和他一起的還有何嘉煜。

“許妹妹,原來你在這兒啊。正好我有事和你說。”何嘉煜把許恩棠拉走。

許恩棠正好要走,跟他一起離開電梯廳。

何嘉煜回頭瞥了一眼,說:“許妹妹,你知道吧?那是誰。”

許恩棠:“剛才聽他說了。”

何嘉煜:“我想起來今晚女生有個局,你是和鬱熙悅一起來的吧?”

許恩棠“嗯”了一聲。

這時候,陸襟從後麵走過來。

何嘉煜對他說:“許妹妹果然是跟鬱熙悅來參加聚會的。”

陸襟看向許恩棠,說:“他接近你目的不純。”

許恩棠淡淡地說:“我知道。”

何嘉煜誇讚:“我就說嘛,許妹妹肯定是個明白人。”

陸襟很輕地笑了下,燈光照亮他眉眼間的不羈。

他問許恩棠:“你怎麼回去?接你的人來了麼。”

“來了。”

說話時,許恩棠隔著玻璃往外看了一眼。

外麵停了好幾輛車,她一時沒有看見熟悉的。

三人一起走出大堂。

見許恩棠的目光在找尋,陸襟問:“司機沒來?”

何嘉煜:“許妹妹,要不要阿襟送你回去啊。”

話音剛落下,一輛停在旁邊的庫裡南大剌剌地開到他們麵前停下。

後排的車窗落下,露出一張少女的臉,衝許恩棠笑了笑。

“棠棠姐姐吧?”

許恩棠頓了一下,試探問:“周樂迎?”

周樂迎笑了笑,“是我。”

差不多的時間,副駕的車窗也降了下來,露出主駕上的談霽禮,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正看著她。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外套,與車內飾的顏色一致,在車裡有種與周圍都隔了一層的矜貴感。

許恩棠對陸襟和何嘉煜說:“我走了。”

何嘉煜揮手:“再見啊許妹妹。”

周樂迎:“棠棠姐姐,你坐前麵吧。”

許恩棠打開副駕的車門,正要上去,身後傳來陸襟散漫的聲音:

“許恩棠。”

“複園結櫻桃了,老太太說留著等你去吃。”

接著,車裡的談霽禮眉眼輕輕抬了下,慢悠悠地說:“九點了。”

庫裡南駛離。

何嘉煜看向陸襟,意味深長地問:“阿襟,真是老太太等許妹妹去吃櫻桃啊。”

陸襟收回望著庫裡南的目光,挑了挑眉,“不然呢?”

何嘉煜:“當然當然。”

您陸大少爺說什麼就是什麼。

何嘉煜正要問陸襟接下來去哪兒,幾個人說著話從裡麵走出來。

“陸家的那個私生子怎麼和梁沼混一起了?”

“對啊,梁沼去年才被陸襟開瓢嘛。”

“開瓢?為什麼開瓢?”

“你居然不知道?因為梁沼嘴的趙漫詩啊。陸襟那一下挺狠的。”

“那就不奇怪了。梁沼拿陸襟沒辦法,就惡心陸襟唄——”

出來看見站在外麵的陸襟,幾人討論的聲音戛然而止,嚇得臉色都變了變。

他們跟陸襟、何嘉煜打招呼。

何嘉煜:“沒事乾了是吧?”

“沒有沒有。”

何嘉煜:“還不走?”

幾人飛快地離開。

何嘉煜:“這些人就是太閒了。”

陸襟皺著眉,“我什麼時候為趙漫詩打梁沼了?”

何嘉煜:“對啊,明明是梁沼先傷了時瑀,時瑀縫了三針。”

他又說:“應該是因為源頭是漫詩吧。梁沼和時瑀是因為漫詩起的衝突。”

傳著傳著就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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