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同事和顧客都誇自己弟弟,舒香蓮的臉上也滿是自豪。
彆人誇舒天賜,比誇她還讓人高興…
她笑著和眾人客套幾句,然後滿臉歉意的看向舒天賜:“對不起啊,天賜;我昨天值班,所以沒能回去。”
“二姐,我沒有怪你的意思…”舒天賜連忙打斷舒香蓮的話,解釋道。
“我是怕你遇到什麼事,這不天一亮就進城看你來了;
隻要你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香蓮同誌,幫我拿下那個…”
“好,稍等。”
一旁響起顧客的聲音,舒香蓮來不及感動就去忙了。
見狀,舒天賜也隻能喊道:“二姐,那你先忙。”
“我等你下班,咱們中午一起吃個飯。”
“好。”舒香蓮看了過來,應了一聲後又繼續忙碌。
舒天賜微微一笑,轉身又去找了一趟陳娟。
“娟姐,在忙呢?”
陳娟回過頭,頓時眼前一亮道:“喲,天賜弟弟來了?
不忙,你來了我還忙啥啊?”
舒天賜嗬嗬一笑,暗道你這麼說可真給我麵子。
他遞了一個網兜過去,說:“娟姐,我去旅大呆了幾天。”
“帶回來一些梭子蟹和鮑魚,您拿回去和姐夫嘗嘗。”
梭子蟹?鮑魚?
陳娟聽後手都抖了一下,滿眼放光的看向網兜裡的海鮮。
“天賜,這可不便宜吧?
多少錢,我拿給你。”
見對方要掏荷包,舒天賜連忙擺手道:“娟姐彆開玩笑,我哪能要您的錢?”
“您平日裡多照顧一下我二姐,我就對您感恩戴德了。”
“嗨!你二姐現在可不需要我照顧!”陳娟大手一揮,也不知道這話什麼意思。
舒天賜聽後眉頭一皺,緊張道:“娟姐,我二姐是不是跟你們鬨矛盾了?”
對方的表情倒是不像鬨矛盾的樣子,隻是這話怎麼聽都不得勁。
陳娟回過神,滿臉歉意的拍著嘴巴說道:“你瞧姐,一激動就說錯話。”
“沒有,我跟你二姐鬨什麼矛盾?
是這樣,領導看你二姐乾活努力;就提前給她轉正,還升職了;
現在啊,工資都漲到跟我一模一樣了。”
“是嗎?”舒天賜眼前一亮,也替二姐感到開心。
不過他沒有得意忘形,而是繼續給陳娟說道:“娟姐,她再怎麼升職,您也是我們姐。”
“這生活上您是姐,工作上您也是前輩;
不管生活還是工作,都得承蒙您多多照顧;
所以這海鮮啊,您一定得拿著!”
這話,陳娟聽的心裡很開心…
但是她有自知之明,現在的她可沒舒香蓮受歡迎。
舒香蓮和王悅的關係比她好多了,工作態度也沒其他售貨員那樣盛氣淩人。
所以上麵那位領導十分器重舒香蓮,陳娟還指望對方多照顧自己呢。
於是陳娟沒有白要這海鮮,而是直接掏出十塊錢追了出來。
“天賜弟弟,姐的臉沒那麼大;
之前你就送了我不少物資,姐哪能一直白要你的東西;
你再不拿著,姐可就生氣了!”
“姐,你可彆害我,我要是收錢可就犯錯誤了。”
一番爭執下,為了不讓周圍的售貨員和顧客看笑話,陳娟也隻好把錢收回。
舒天賜本想去和百貨大樓的領導打個招呼,畢竟對方幫了舒香蓮不少。
不過想到對方是王悅的娘,他還是搖頭放棄了。
於是他轉過身,和二姐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剛出百貨大樓,蔣行軍就迎了過來。
“兄弟,怎麼樣?”
看著他著急的模樣,舒天賜輕笑一聲道:“彆急,我先去買火車票。”
“中午咱們一起吃頓飯,到時候再把這事說清楚。”
“好,好吧。”
蔣行軍點點頭,說:“我就不去了,你幫我買張票。”
他雖然上班閒得慌,但也隻能在這條街道上吹牛打屁。
去了其他地方的話,那就屬於是擅離職守了!
舒天賜也沒拒絕,接過對方證件後就直奔火車站了…
就在他剛踏進火車站那一刻,就被鐵路公安盯上了。
看著那名公安匆匆離去的模樣,舒天賜臉上露出一絲古怪。
他精神感知了一下周圍,並沒有發現拍花子和扒手的存在。
看來之前的抓捕行動,震懾了不少宵小之輩。
這才讓火車站有了短暫的安寧,就是不知道能維持多久。
來到售票處,他把幾個人的證件遞給售票員道:“同誌,買五張明天去江城的票。”
售票員接過各種證件翻看了一下,公事公辦的問道:“證件本人呢?”
舒天賜解釋道:“他們都在忙,我來代買一下。”
他看到售票員眉頭一皺,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突然,售票員拿著一張介紹信,抬頭看向舒天賜道:“這個舒天賜是誰?”
“是我。”
聞言,售票員突然側過身子和同事說了幾句話。
幾個售票員都看了過來,然後眼前一亮。
“喂!看什麼,我的票呢?”
窗口前的遊客不樂意了,連忙拍著窗口催促道。
售票員也是不慣著,直接懟道:“急什麼,急什麼?
愛等不等;等不及的明天再來買。”
此話一出,所有旅客立刻憋的臉紅耳赤的。
明明好想打人,但是就是拿人家沒辦法,好氣啊!
舒天賜也是一驚,不明白這群售票員怎麼突然這樣了。
直到他窗口的售票員看了過來,詢問道:“同誌,你是那個抓拍花子的舒天賜嗎?”
“還有前段時間,幫我們公安同誌抓扒手的?”
呃…!
舒天賜表情一僵,勉強一笑道:“這跟我要買票有關係嗎?”
這話算是變相承認了,售票員聽後更激動了。
她滿臉紅潤,激動的說道:“真的是你?”
“你呢知道嗎?的名字在我們車站傳開了;
我們全體職工都很崇拜你,很想知道你長什麼樣的;
還有我們站長和鐵路公安的局長,都很想見見你呢!”
這,不至於吧?
舒天賜沒有回頭,突然拿出口罩往臉上一戴。
他看向滿臉疑惑的售票員,重聲強調道:“同誌,我要買車票!”
這丫的神經病吧,大庭廣眾喊自己名字就算了,還說自己的光輝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