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下手太狠,船夫身上傷痕累累。
薑晚假意從兜裡掏出一把刀,做了一個要把他手砍掉的姿勢。
船夫被嚇壞了,瞬間就鬆開了手。
他的手空了的瞬間,頓時嚇得不停在半空中揮舞。
他的指甲好幾次抓到床板,指甲在船身上留下幾條痕跡。
他的指甲都抓斷了,最終還是抓了個空。
船夫慘叫著掉進了海裡,他掉下去的時候張著嘴,不知不覺喝了好幾口水。
薑晚隻聽著咕嚕嚕的聲音,之後船夫艱難的從水裡探出了腦袋。
薑晚看她這樣搖了搖頭,拿起船槳繼續往前劃去。
她原本就不是什麼好人,這些人想要她的命去給村子裡的人報仇。
在他們動手的瞬間就應該知道,殺人者,人恒殺之。
他們可以因為一時衝動來要薑晚的命,薑晚也可以憑借自身實力來個漂亮的反殺。
這些人連對手的基本情況都不知道,就嚷嚷著對她喊打喊殺。
他們盯了她很多天,故意選擇在海上動手,目的非常簡單。
因為這好像殺了人根本不需要處理屍體,直接丟到海裡,海水會幫忙毀屍滅跡。
他們做了這樣的計劃,早就應該猜到,彆人也可以用這樣的方法對付他們。
要說這種行為殘忍隻能說他們是回旋鏢打在自己身上,一個個咎由自取罷了。
薑晚不會親自動手去殺他們,她隻會用他們的方式收拾他們。
至於他們最後是死是活,她根本都不關心。
她心裡清楚的知道,有些事情不該她來操心。
薑晚以前往返大陸和港城都是坐船,這一次還要自己劃船。
好在港城和大陸之間相隔的距離不是很遠,薑晚遙遙一望都能找準方向。
她兩條胳膊使勁,利用水的反作用力前進。
薑晚一開始有些不熟練,很快就找準了方法。
她選定了一個方向,朝著那個位置堅定的劃去。
原先掉進水裡的幾個人還在浮浮沉沉,薑晚沒有管他們的死活,而是很快劃出了這片區域。
薑晚學東西很快,從一開始的生疏到後來的熟練。
不過她畢竟沒有這方麵的經驗,再加上一個人劃船太累。
她在海上走走停停,第二天早上天亮了這才靠岸。
這時候她兩條胳膊劃的酸脹疼痛,稍微活動一下就疼得厲害。
她現在靠岸的地方,不是她之前上岸的位置。
她隻是找了個岸邊靠近,不可能像專業的船夫那樣能夠正確的操控方向。
薑晚上岸以後一打聽才知道,自己這一晚上竟然到了隔壁省。
她一看兩個地方相隔甚遠,乾脆就近找了個招待所,吃完早飯之後躺下呼呼大睡。
這次的海上之行驚險又刺激,是完全陌生的體驗。
薑晚打算休息夠了之後就把這次的體驗寫到文章裡。
薑晚這一覺睡得很香,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傍晚。
她去外麵吃了點東西就搭火車去了隔壁省。
她來的時候是開車過來的,當時以為去港城查探不到什麼消息,隻是去碰碰運氣。
她那時候的想法是,萬一實在沒線索就立刻回來。
誰知道這一次過去不僅讓她找到了線索,還聯係到了羅立偉。
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一耽擱就一個多月。
這次回來路上也出現偏差,要不是她奮起反抗,估計這時候連命都沒了。
薑晚總共就兩次港城之行,每一次都驚心動魄。
她早就知道港城危機四伏,卻沒想到差點連性命都要搭上去。
休息一天她的精神狀態好了不少。
薑晚搭晚上的火車回到隔壁省,她是早上五點才回到熟悉的地方。
薑晚根據記憶找到了車子,這時候車子因為長期沒人開已經蒙上了一層灰塵。
就連窗戶玻璃都灰蒙蒙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輛車子沒人要了。
車上多了幾條劃痕,也不知道是被彆人不小心劃的還是故意劃的。
她現在隻知道時間緊急,根本沒空關心這些小事。
坐上熟悉的車子,薑晚激動的渾身顫抖。
一路上的腥風血雨,顛沛流離,她終於重獲新生。
薑晚啟動了車子,一腳油門踩下,車子朝著家的方向開去。
這條回去的路已經走過好幾次,也從之前的陌生到現在的熟悉。
薑晚餓了就停下來從空間裡拿了點東西吃了。
累了就停在路邊歇歇腳,緩一口氣,揉一揉腦袋。
她就這樣走走停停,一直到下午四點終於到家。
車子停在家門口,薑晚卻沒有急著進去。
她坐在車上搖下車窗,看著麵前熟悉的房子,才知道自己是真的活過來了。
薑晚按了兩下喇叭,婆婆雲芷蘭疑惑的開了門。
她一開始以為是有客人來訪,沒想到回來的是失蹤了一個多月的薑晚!
“薑晚!兒媳婦兒!你總算是回來了!”
“這一個多月你在港城基本上很少打電話回來,我們都不知道你的情況。”
“我和你爸每天擔驚受怕,生怕你會出事!”
“現在看到你活著回來,大家肯定都高興死了!”
雲芷蘭拉開了院子門,讓薑晚把車開進來。
薑晚一下車雲芷蘭就緊緊的拉住了她的手。
“哎喲!看我家晚晚都瘦了不少。”
“這次出去應該很不容易吧?是不是吃了很多苦頭?”
雲芷蘭拉著薑晚進門,她還側過頭來一直盯著她看。
“看你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也皺巴巴的,身上還沾了點血跡,晚晚啊,你這出去一趟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雲芷蘭原本就是個性子軟的,看她這樣就忍不住想哭。
“媽,我沒事。”
“就是有人想欺負我,結果被我給打了。”
“身上的血跡是彆人的,我自己什麼事都沒有。”
薑晚輕鬆的笑著,她把那些不好的事情全部藏在心裡。
她知道雲芷蘭是被全家嬌寵著長大的女人,她沒有過這麼驚心動魄的經曆。
薑晚也不準備告訴她,免得她聽了之後擔驚受怕。
在她看來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在她這裡已經成了故事,沒必要再說出來讓心疼她的人跟著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