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羅立偉這件事情之後,薑晚知道她該回大陸一趟了。
這一次過來她排除萬難,總算是搞定了這件事情。
天知道這段時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從一開始的忐忑不安,到現在的運籌帷幄。
她剛來港城的時候甚至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在劉氏集團的門口多看兩眼都會被保安驅趕。
後來她不僅成功打入了內部,並且成了那個擁有話語權,能夠指點江山的人。
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薑晚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以前從來沒當過公司的領導,這麼試過之後,她又發展出來了自己的隱藏技能。
薑晚收拾好東西準備連夜離開,不知道張醫生從哪裡聽到風聲,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張醫生一看到薑晚在收東西立刻坐不住了。
“薑晚,你這麼快就要離開了嗎?”
“你上次不是說好了走的時候會帶著我,怎麼要走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醫院那邊我隨時都可以離職,東西我也隨時可以收拾,你怎麼能悄無聲息的說走就走?”
張醫生看起來非常著急,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幾分焦慮。
“誰說我要走了?我就是回去看看,過幾天還要回來,到時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還會回來的嗎?你什麼時候走?什麼時候回來?”
張醫生一聽這話立刻就變了臉色,頓時喜出望外。
薑晚把她跟羅立偉約好的時間告訴了他。
“最多10天時間我就會回來,到時候我會帶著孩子一起過來,你提前把做手術的事情安排一下。”
“還有,孩子做完手術之後,休息幾天我就會回去了。”
“你要是真的打算跟我走,這段時間把該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
“彆到時候要走了又急急忙忙的,那我可就不會等你了。”
薑晚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著自己的安排。
張醫生聽完之後連連點頭,嘴裡不停激動的說著哎哎哎。
他原本以為薑晚要一走了之,現在才發現原來還打算帶著他。
薑晚的計劃這麼詳細,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他當然不能給她拖後腿。
“你放心,我會提前做好準備,到時候你一聲令下,我立刻就跟你離開。”
“我不會拖你後腿,手術的事情也會安排好。”
“以後咱們就是合作夥伴,我一定給孩子安排最好的手術室,保證這次手術萬無一失!”
薑晚什麼都沒說,張醫生自己給自己加了壓力。
“張醫生這麼說,上次給那孩子做手術的時候還沒儘全力?”
薑晚眯著眼睛看著張醫生,雖然說話的語氣不嚴厲,還是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時候,那時候我覺得這手術都沒法做,我也是被你強逼著才趕鴨子上架。”
“我當時覺得手術肯定會失敗,你就是在跟我胡鬨,所以稍微懈怠了一些。”
“帶你們去的手術室也還算不錯,各種器械也是應有儘有。”
“我一看到手術可行,也是使出了渾身的解數,最後手術成功,孩子也沒遭罪。”
“我雖然之前思想有個偏差,可以及時糾正過來了,我罪不至死啊!”
張醫生幾句話就把自己洗白了,薑晚聽完後點了點頭也沒有繼續責怪。
“幸好那孩子沒事,不然我們現在可做不成合作夥伴。”
“這次做手術的是我親生兒子,那孩子在外麵吃了這麼多年苦,我可不想再出現什麼意外了。”
“張醫生,你應該知道這孩子對我的重要性,該怎麼做我就不說了。”
“不過有一點,上次看見一個人做兩個人的手術挺吃力的,這次是不是要找個幫手?”
薑晚原本不想管張醫生的決策,可這畢竟關係到孩子的性命,她不管不行。
“放心,保證是最高規格。”
“到時候醫生、麻醉師、護士了都會有,確保這次手術萬無一失。”
張醫生嚴陣以待,認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薑晚一想到這麼多人圍著,他們的秘密會不會被人發現?
“萬一被這些人知道了我們的秘密,會不會引起不好的後果?”
“放心,這台手術做完之後立刻把孩子接到我姨那裡去。”
“到時候我會徹底斬斷跟這裡的關聯,沒人知道我們去了哪裡。”
“等孩子身體恢複一些之後,我們悄悄離開港城,誰也不知道我們走了,到時候肯定能萬無一失。”
張醫生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好,末了又加了一句。
“如果實在不放心,到時候給孩子戴上頭套麵罩,你自己也稍微偽裝一下,就不會有人知道是你們了。”
“至於羅立偉,他最終是死是活跟我們也沒關係。”
話說到這個份上,薑晚認真的點了點頭。
“行,那一切就有勞張醫生了。”
薑晚收好了東西,直接背著包袱要出門。
“今天就走嗎?怎麼走的這麼著急?”
“家裡還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沒辦法在這裡久留。”
“而且離開家也這麼久了,這段時間沒怎麼跟家裡人聯係,說起來還挺想念他們的。”
“那我送送你吧。”
張醫生不知道從哪借了一輛車,親自開車把薑晚送到了碼頭。
他看著薑晚上船,看著她離開。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有點依賴她了。
他發現薑晚真的是一個聰明睿智,讓人刮目相看的女人。
她小小的身軀裡蘊含著極大的能量,她總是能絕境中找到出路。
她實在是太聰明了,連他都覺得敬佩。
張醫生有時候想著,如果他有她這個腦子,一定很了不起吧。
不過以後兩人就是合作夥伴了,他跟著她肯定能飛黃騰達,成為一代名醫。
一想到自己的夢想就要實現了,張醫生心裡止不住顫抖。
老天待他不薄,讓他從一個爛在泥地裡的人搖身一變成了如今這個擁有夢想的男人。
張醫生一直看著船變成一個小黑點,這才終於收回了目光。
他臉上帶著笑,大跨步離開。
而坐在船上的薑晚,從上來開始,就察覺到一絲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