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年追著那黑影出去之後一直飛快的往前跑去。
那黑影在這裡住了很長一段時間,早已經摸清楚了周圍的地形。
現在雖然是緊急情況,但她卻沒有慌不擇路。
她雖然慌亂但還是條理清晰的往山上跑去。
在黑影看來,山上是非常危險的,一般人根本不敢上山。
她隻要往山上逃去,隻要她跑得夠快就不會被人抓住。
而且她熟悉山上的地形,隻要到了山上就是到了自己的主場。
到了自己的主場她不僅能夠成功逃脫,甚至能來個反殺。
她不知道追趕她的那人是什麼情況,總之不會是個好惹的角色。
不然的話山洞裡這麼多他們自己的人,為什麼還是會被他們收拾?這就很能說明問題。
她一邊喘氣一邊快速的奔逃,生死攸關之際,她拿出了自己的極限,不停的往山上奔跑。
隻是她明明跑得很快,為什麼身後的腳步聲追得那麼緊?
明明在這山上她才是最熟悉地形的人,怎麼還是沒有輕鬆的把人甩掉?
整件事情的進展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順利,她的心不由得沉了下來。
不過即便是這樣她也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她鑽進了深山老林之中,借助著山上複雜的地形,想要順利的把人甩掉。
程錦年緊追不舍的跟在她身後,看到她進了深山,他也跟著進了深山。
既然一個女人都不害怕,他也沒什麼害怕的。
而且一想到這一路上的艱辛,薑晚為了找到孩子吃了這麼多苦,他就算拚了命都要把人找到。
之前在山洞裡已經抓住了很多人,但他不確定這些人就是他們真正要抓的人。
萬一逃走了這一個就是真正蔣紅利呢?
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兵,如果放任一個女人在自己麵前跑掉,那他也太失敗了一點。
程錦年咬緊牙關,沒命的往前奔跑。
前麵就算有龍潭虎穴他也要闖一闖,為了找到那兩個孩子,為了彌補自己的錯誤,他甚至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程錦年出來的匆忙並沒有帶手電筒,他現在全憑耳朵聽到的聲音。
到了深山之後,因為地上長著茂密的雜草,走路時的腳步聲小了很多。
他能夠聽到的聲音越來越少,那聲音離他越來越遠。
程錦年的心臟狂跳,他靜下心來安靜的傾聽著周圍的聲音。
他都已經追到這裡,絕對不可能因此放棄。
程錦年努力的瞪大眼睛,想讓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
程錦年當兵多年,夜間的視力還算不錯。
他站穩之後沉下心來安靜的傾聽。
他雙手放在耳朵處呈喇叭狀,這樣可以進一步放大聲音。
程錦年徹底沉下心來之後很快就聽見了細微的聲音。
他微微的喘著氣,不斷的調整著自己的狀態。
他在呼呼的風聲中,聽到了更加大的聲音。
他放輕了腳步,慢慢的朝著聲音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一路上走的很慢,幾乎是一邊走一邊聽。
程錦年知道山上的情況瞬息萬變,所以也格外警惕。
蔣紅利靠在一棵大樹後麵,她微微探出頭來傾聽著周圍的動靜。
不是她不想繼續逃跑,而是跑了這一路上對方緊追不舍,她的體力越來越不行,整個人已經達到了極限。
她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一會兒,隻有調整好狀態之後一會兒才能跑得更快。
她以為自己已經屏住了呼吸,甚至沒有發出任何動靜就不會被發現。
可是當她聽不到對方的聲響,周圍安靜的可怕時,還是忍不住頭皮發麻。
這種極致的壓力給她帶來極大的壓迫。
蔣紅利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胸口,控製住狂跳的心臟。
她現在有種緊張的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她原本後背靠在樹上,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就像剛剛在山洞口的時候,她就感覺到山洞裡非比尋常的情況,所以她當機立斷的逃跑了。
現在這種感覺再次來臨,她已經緊張的說不出話了。
蔣紅利頭皮開始發麻,她的全身突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之後顧不上隱藏身形,直接拔腿就跑。
蔣紅利剛剛跑出去幾步,程錦年突然伸出手猛地向前一抓。
他伸手的地方就是蔣紅利剛剛站立的地方。
要不是蔣紅利跑得快,程錦年剛剛已經成功把人抓了回來。
程錦年有些遺憾的輕輕歎了口氣。
程錦年剛剛伸手的動作很快,蔣紅利甚至能夠感受到一陣勁風。
那一刻她的頭皮發麻,整個人不寒而栗。
她短暫的休息了一會兒,力氣恢複了不少。
她知道追趕的人就在身後,而且這人非常強壯,體力也好的可怕。
這樣的人拚了命的追趕她,她隻要稍稍鬆懈就會被抓住。
蔣紅利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機,她整個人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能量。
她知道自己這種狀態持續的時間不會太長。
但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停下。
她這些年來做下惡事太多,身上還背負了幾條人命。
她不知道招惹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仇家。
加上她的長相奇特,聲音也特彆像男人,所以辨識度很高。
蔣紅利為了避免自己被抓住去槍斃一直以來都很小心翼翼。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次的事情她明明做的很隱蔽,最終是怎麼被人盯上的?
她都已經帶著手底上的人躲進了深山老林,躲到了這麼秘密的山洞,這些人是怎麼找過來的?
身後追趕她的這人年輕有力,僅僅用眼角的餘光瞥上一眼,就覺得他強壯的可怕。
這麼強壯的男人一直追著她不放,這人一看就不是簡單人。
她若是被他抓到,恐怕以後的前途堪憂,甚至連小命都會被送掉。
蔣紅利越想越是覺得可怕,越是不斷的加速想要逃脫。
可是想要加速是一回事,能不能加速又是另一回事。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兩條腿就像灌了鉛一樣,越來越跑不動了。
可是身後的人不僅沒有絲毫停歇,反倒還在進一步提速。
他們之間隔的距離越來越近,眼看著她就要被抓住。
蔣紅利心裡徹底慌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