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看,你們村子誰殺人最多?誰犯的罪最嚴重?”
薑晚狀似隨意的問道,其實迫切的想要找到那個熟悉的人。
老爺子此時不敢隱瞞,乖乖的全部說了。
薑晚又找了幾個問題東拉西扯,等到老爺子中間放鬆警惕的時候她才扯到了正題。
“說說看你們村子裡最醜的男人是誰?最像男人的女人是誰?”
薑晚這話問的隨意,實際上緊張的心臟怦怦直跳。
表麵上看她是亂問的,實際上前麵說了這麼多廢話,隻有現在這局才是重點。
老爺子沉思了一下很快開口說道。
“我們村裡有個男的小時候開水潑到臉上,整張臉都毀容了,所以看起來非常醜。”
老爺子說起這件事情頓時陷入了沉思,薑晚表麵上很感興趣,實際上聽的有些不耐煩。
她要找的人是臉上有一道刀疤的,可不是從小被開水潑到臉上毀了容的。
雖然那人很有可能是村裡最醜的,但絕對不可能是她要找的人。
薑晚耐著性子聽他說完,接著又問起了像男人的女人。
“像男人的女人啊?要怎樣的女人才算呢?”
老爺子有點沒明白她的話,因此疑惑的問道。
“就是長相像男人,身板像男人,聲音也像男人。”
薑晚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老爺子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哦,照你這種說法,我們村子裡倒是有兩個這樣的女人。”
“不過一個已經結婚,一個還是黃花大閨女,不知道你要問的是哪一個?”
“先說說那個黃花大閨女的情況吧。”
薑晚頓時心臟狂跳,其實她更想知道的是結了婚的那個男人婆的具體情況。
那一男一女從魏明香手上把她剛出生的兒子買走。
他們孤男寡女走這麼遠的地方,不是親戚就肯定是夫妻。
不然兩個陌生人怎麼可能會走這麼遠?
而且他們的懷裡還抱著孩子,若那女人沒有帶孩子的經驗,恐怕根本沒辦法把人帶回來。
老爺子聽說他們要聽那黃花大閨女的事,頓時就來勁了。
他劈裡啪啦的說了一通,薑晚安靜的興致缺缺的聽著。
等到他說完之後,她又問起了那對夫妻的情況。
“那結了婚的女人呢?她有哪些方麵像男人?”
薑晚低著頭剃著指甲,問話的時候也是懶洋洋的。
老爺子看她問東問西,有些狐疑的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不過薑晚根本沒有回應他,而是繼續低頭做著自己的事情。
隻不過她眼角的餘光悄悄的瞄了過來,偷偷的觀察著老爺子的反應。
寒涼的夜,老頭子可憐兮兮的跪在冰涼的地板上。
他年輕的時候喜歡在雨中作案,所以他經常淋雨,作案的過程中也會受傷。
每當陰雨天氣,他兩條腿就會隱隱作痛。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報應,隻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心裡忍不住感慨萬千。
“那女人理著一個短頭發,說話的時候粗聲粗氣的。”
“她的個子不高看著有些壯壯的,但是聽說這些年靠著賣孩子賺了不少錢,現在的日子應該過得極好。”
薑晚聽到老爺子說到這裡,立刻把他說的情況跟魏明香說的那個女人聯係了起來。
這些情況串聯起來以後頓時有了驚人的巧合。
薑晚已經隱隱意識到,他們說的其實是同一人。
薑晚穩住心神接著問道,“你之前說那女人已經結婚,那她丈夫又是誰?”
“她丈夫是個老實人,一直在鎮上殺豬。”
老爺子這麼一說,薑晚頓時有些疑惑了。
“那女人丈夫臉上有一道刀疤嗎?”
薑晚本不想問的這麼直白,但還是忍不住問了。
因為長相像男人,又是靠著拐賣孩子發財的人,除了她以外也很難找到第二個了。
“刀疤?沒有?她男人雖然長得粗壯,但一張臉倒是挺秀氣的,生的乾乾淨淨,沒有一點刀疤。”
薑晚聽完這些話之後眉頭皺的更緊,忍不住又問了幾句。
“那你們村裡有沒有男人長得像女人,臉上還有條刀疤的?”
“有啊,就是你剛剛說的那女人的搭檔!”
“他們兩個一個男生女相,一個女生男相,這些年來配合著在外地收孩子,兩個人都賺了不少錢!”
老爺子此時感覺不到生命危險,頓時說話都輕鬆了很多。
他為了讓薑晚放鬆警惕,現在是什麼話都願意說。
在他看來隻要能保住這條命,彆人的秘密算什麼?
老爺子這麼一說,薑晚心裡已經有了明確的想法。
這兩人不就是她一直都在苦苦尋找的人嗎?
“他們現在在哪?有沒有住在村子裡?”
找到這兩人很快就能問到孩子的下落,薑晚緊張的說話時聲音都在發顫。
老爺子搖了搖頭有些失落的說道。
“他們不在村裡,聽彆人說又出去了,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薑晚原本希望都已經破滅了,現在從他的話裡又找到了重點。
“他們不在村裡在哪裡?你這消息聽誰說的?”
薑晚死死的扣住他的肩膀急切的問道。
她因為激動手上用的力氣太大,老爺子的肩膀被她扣的生疼。
老爺子疼的倒抽一口冷氣,過了一會兒才結結巴巴的說道。
“村,村子裡的人說的!村子裡有這麼多人,大家彼此之間也有來往,互相之間的消息都有所了解。”
“我也是白天聽他們閒聊的時候無意中聽到這個消息的,當時說話的人太多,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
薑晚一直沒鬆開手,老爺子隻覺得肩膀越來越疼。
他意識到再這樣被抓下去,他兩個肩膀都會被拆卸下來,心裡頓時有些慌了。
“撒手!快撒手!我肩膀好疼!再這樣下去我這把老骨頭要被你折騰死了!”
老爺子疼的嗷嗷直叫,薑晚冷眼看著他又威逼了幾句。
“我一個許久沒出過門的老爺子,這些年來我一直待在村裡,怎麼可能知道村子外麵的情況?”
“你就算是殺了我我也說不出來的呀!又何必為難我一個老人家?我若真知道,肯定也不想吃這個皮肉之苦,能說的肯定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