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萍飛快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她生怕自己說的慢了程錦年就會掛斷電話。
程錦年沉吟了一下,在李淑萍以為他不會同意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說道。
“好。”
“薑晚已經去北方十幾天了,幾乎每隔一兩天都會打個電話回來報平安。”
“她一個人在外麵實在太危險我一點都不放心她。”
李淑萍還在試圖勸說,一會兒之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程錦年,你同意了?你請假會不會很難?你上級領導會不會批準?”
李淑萍高興過後想起了更為現實的問題。
“放心,這麼大的事情領導應該會批準的。”
“我辜負了晚晚太多,找孩子這麼大的事我必須陪在她身邊!”
程錦年的態度堅定,問清楚了李淑萍一些具體的情況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薑晚一般來說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而且她打的都是公用電話,上次的電話掛斷之後,她就算想聯絡薑晚也不可能了。
李淑萍帶著激動的心情,手舞足蹈的回了家。
她滿腦子都在想著這件事情,期待他們相遇,期待他們順利找回孩子。
不管怎麼說,程錦年打電話過來之後李淑萍懸著的那顆心總算放下了。
程錦年是軍人出身,本身就很能打,加上這是自己老婆孩子的事情,肯定會更加上心,這件事情找誰幫忙都不如找他。
程錦年掛斷電話後就立刻去請假了。
他一開始我覺得這個假會很不好請,但是當他向上級領導說明原因的時候,領導立刻爽快的批了他一周的假。
“小程啊,你剛執行任務回來,立了不小的功勞,我批準你幾天假,就當做是獎勵,找回孩子才是大事!”
“謝謝領導,謝謝領導。”
程錦年高興的語無倫次,這次的任務雖然非常艱難,但最後總算圓滿完成了。
他執行任務時受了不輕的傷,他回來時還覺得身上哪哪都疼,現在聽說領導給他放假,頓時高興的什麼毛病都沒了。
因為時間緊急,程錦年寫完請假條之後交了上去。
領導給他的假條備注了任務獎勵,讓他先去辦事,審批流程不用操心。
程錦年回去後換了身日常的衣服,簡單收拾了點行李物品就匆匆忙忙的出發了。
他執行任務時受了傷,回來後立刻撥通了李淑萍的電話,甚至來不及處理傷口,就急急忙忙的請假離開了。
部隊距離車站還有很長的一段路程,領導看他走路一瘸一拐,默默的給他安排了一輛車。
當車子停靠在身邊時,程錦年驚喜地拉開了車門。
有了部隊的車子,程錦年順利來到了車站。
他下車之後急急忙忙買了最近一趟車的車票。
他出發的地方雖然跟薑晚不同,但同樣是兩天一夜的路程。
程錦年心裡焦急,候車的時候也靜不下心來。
他不停的在車上走來走去,一顆心怎麼都安靜不下來。
因為這次路程太長,程錦年同樣是買的臥鋪。
他上車之後雖然焦躁但也躺了下來。
他掀開褲腿看了看自己的傷勢,右邊小腿的位置一直在冒血。
程錦年動了一下之後立刻疼的倒抽一口冷氣。
他也沒想到這傷口會這麼疼,之前來的時候怎麼一點都沒感覺?
傷口還在往外冒血,程錦年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袱裡拿出酒精和繃帶。
之前出來的匆忙,要走的時候才發現碘伏沒了。
酒精的刺激性很強,但同樣有著不錯的消毒效果。
程錦年忍著痛把酒精抹了上去,酒精塗上去的瞬間,立刻不停的往傷口處鑽了進去。
程錦年疼的額頭不停冒汗,咬著下槽牙才忍住了驚叫。
腿上的傷口用酒精消完毒之後他又熟練的用繃帶綁了起來。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程錦年才發現自己疼出了一身冷汗。
他收好了東西躺在床上睡覺。
做任務的這段時間他每天吃不下睡不著,精神壓力巨大。
現在的壓力雖然也很大,但躺在臥鋪床上之後很快整個人就放空了。
他躺下後奇跡般的睡得很熟,因為之前太過疲憊,這一覺竟然睡了一天一夜。
程錦年再次醒來時腦袋裡嗡嗡作響。
他從床上坐起來,過了好半天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他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又問了周圍的人日期和時間,才知道自己這一次竟然睡了一天一夜。
這一覺睡完他的精神好了很多,臉色也沒之前那麼蒼白了。
唯一不太妙的是,他因為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進食,現在肚子餓的咕咕直叫。
程錦年一開始走的匆忙,根本連吃的都沒準備。
他在隨身攜帶的小包袱裡掏了半天,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沒有帶吃的。
程錦年拍了自己的後腦勺一下,心裡頓時有些懊喪。
幸運的是車子在這時候緩緩的停下,正巧到了另一個站。
到站之後有不少人挎著籃子擠在進出口賣東西。
程錦年看到這些人當中有賣燒餅、賣饅頭、賣盒飯的,他頓時喜出望外。
他問了下價錢不算貴,立刻買了一盒飯,兩個餅,三個饅頭。
這堆吃的看起來很多,程錦年卻因為餓極了,拿回來之後很快就吃了個精光。
所有的東西下肚,他這才終於填飽肚子。
程錦年坐在床上給傷口換了次藥,又起身去上了個廁所,回來後又躺下睡著了。
不是他像個豬一樣能睡,而是執行任務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睡好。
此時他的身體極度疲勞,一不小心就能睡過去。
程錦年潛意識裡也在告訴自己,現在多睡一些,等養足了精神就可以去辦事了。
程錦年這一次隻睡了8個小時就自動醒了過來。
他再次問了周圍人的時間,才知道距離下車隻剩下四個小時。
4個小時說長不長,對他來說卻很煎熬。
因為他滿腦子都在想著薑晚現在怎麼樣了?孩子能不能找到這些事情。
越是靠近薑晚所在的地方,程錦年心裡越是慌亂。
他既害怕薑晚提前找到人販子所在的村子,一個人貿然過去遇到危險,又怕她問遍了所有人都不知道福壽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