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安靜的坐著沒有再說話,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難以接受。
李嬸子一時之間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薑晚現在要做的隻是提醒,什麼話都點到即止即可。
隻要李嬸子心中有了這個念頭,程大強偷吃的事情就瞞不了多久。
“嬸子,我該回家了。”
薑晚站起身,回房抱起了兩個孩子。
一個人抱兩個孩子對她來說有些吃力,特彆是孩子的脖子還沒長好的情況下,她很難同時顧好他們兩個。
她隻能快些走回去,爭取在手酸之前把孩子抱回家。
薑晚已經走到院子門口,李淑萍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李淑萍趕緊追了出去,從薑晚手上接過一個孩子。
“不管怎麼樣,我先送你回家。”
“好,謝謝嬸子。”
“嬸子,我剛剛是不是說錯了話?你怎麼好像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薑晚故意怯生生的看著她,她臉上神色非常自然,一般人根本看不出端倪。
“沒有,你沒說錯話,你提醒的好,是我自己疏忽了。”
李淑萍現在精神狀態非常不好,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她心裡藏了很多話不知道該跟誰說。
想跟薑晚傾訴,又怕她聽不明白。
好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薑晚自己的日子都過成了一團亂麻,她怎麼好意思再給她添麻煩?
李嬸子這麼想著,壓下了心裡想說的話,一路上沉默著往回走去。
薑晚覺得他今天已經說的夠多了,有些話不能繼續泄露。
於是她也抿嘴沉默著,具體還是看程錦年帶回來的消息,到時候再決定下一步怎麼做。
薑晚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她重生回來掌握了很多先機。
兩人來到老房子門口,李嬸子的心情明顯有些沉重。
薑晚開了門,發現家裡的床鋪已經被收拾好了。
她心中頓時一暖,趕緊把孩子放在了床上。
家裡的被子和鋪蓋用的依舊是李嬸子給她的那一套。
畢竟是給過錢的,而他們現在也沒有多少錢去買這些東西了。
李淑萍看了一眼堆積在堂屋的東西,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笑容。
李淑萍捏了捏薑晚的手,接著認真的對她說道。
“這房子裡東西多了,看著也更有人氣了。”
“沒想到這麼破舊的房子被你們收拾了一番之後看著還挺像那麼回事。”
“薑晚,你以前吃了很多苦,但是程錦年回來了,看樣子是站在你這邊的,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
“嬸子你心地善良,兩個孩子又聰明伶俐,以後你的日子也會越來越好的。”
薑晚話裡話外直接省略了程大強。
像這種出軌又拋棄老婆的人,以後的苦日子還在後頭。
“借你吉言,我會好好的。”
李淑萍原本都應該走了,想了想又去灶房把火點燃,又從那堆東西裡麵找出了一個燒水的鍋子。
“這房子裡冷颼颼的,你又還在做月子,洗手洗臉都要用熱水,這樣才對身體好。”
“女人啊,月子就是我們的第次生命,一定要好好愛惜自己,落下月子病可就不好了。”
李嬸子絮絮叨叨的,交代了幾句之後才很不放心的離開。
“今天天色已經有些晚了,等明天有時間我再來看你。”
李淑萍走了,離開的時候還幫薑晚鎖好了門。
“你婆家那些侄子侄女沒一個好的,你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一定要鎖好門,可千萬彆被他們占了便宜去!”
李淑萍又忍不住叮囑了一句,薑晚直接被她逗笑了。
“嬸子,我知道啦,你真的好囉嗦哦,比我媽還囉嗦。”
李淑萍聽出了薑晚話裡的打趣,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些。
她離開的時候挺直了腰杆,薑晚麵臨的處境比她更難,她都能勇敢的跨出第一步。
她兒子已經大了,又聰明又懂事,以後她享福的日子還在後頭。
至於程大強,如果真的敢背著她在外麵瞎搞,就彆怪她不客氣了!
薑晚安頓好了兩個孩子,灶上的水也燒開了。
她找出了李嬸子留給她的熱水袋,趕緊裝了兩袋熱水。
被窩裡冷颼颼的,熱水袋放進去的瞬間很快就變得暖洋洋了。
兩個睡著了都縮成一團的小家夥感受到了被子裡的溫暖,漸漸的舒展了身體。
薑晚打了些熱水簡單的洗漱完,又擰了熱毛巾摸了摸澡,這才覺得全身都舒暢了。
程錦年是晚上0點回來的,薑晚一直斜靠在床頭,一邊照看著孩子一邊等待著他回來。
現在已經分家,兩個孩子也順利的出生了。
薑晚心裡藏了很多話要問程錦年。
她之前一直不敢開口,是因為不知道程錦年對魏明香一家到底是怎樣的態度。
他是堅定的站在他們這一邊選擇她和孩子,還是會在她跟魏明香之間左右搖擺?
程錦年回來之後看到屋裡還亮著燈頓時有些詫異。
當他看到靠在床頭還醒著的薑晚時,臉上的驚訝更甚。
“晚晚,今天累了一天,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去睡?”
“心裡藏著事,所以睡不著覺。”
薑晚故意賣了個關子,程錦年疑惑的微微一挑眉,坐在床邊主動開口問道。
“晚晚,是什麼事讓你覺都睡不著了?”
薑晚抿著唇略微思考了一下,接著艱難的開口道。
“程錦年,我這段時間對你爸媽還有侄子們說話很不客氣,你心裡會不會記恨我?”
“不會啊。”
程錦年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接著往下說道。
“他們做的實在太過分,你嫁給我吃了太多苦,晚晚,你受委屈了,以後我會加倍對你好的,彌補這些年我父母和侄子們對你造成的傷害。”
程錦年看著薑晚的眼睛真誠的說道。
薑晚一開始不敢看他,但是當他們的眼神無意中對視的時候,薑晚壓在心裡的話再也藏不住了。
“程錦年,你有沒有想過,你父母為什麼會這樣對待我?”
薑晚的話讓程錦年愣了一下,卻有點不明白她的意思。
“俗話說打狗都得看主人,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們這樣虐待我,又是把你擺在怎樣的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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