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香正準備對薑晚下毒手,何嬸子一個健步向前,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
“好你個魏明香,平常在外麵那麼能裝,我們還一直以為你是個好婆婆!”
“每次程錦年回來,我們都幫你說好話,讓程錦年安心的回部隊,沒想到程錦年不在家,你就是這樣對待她懷孕的妻子的!”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的心怎麼這麼黑?”
吳嬸子和何嬸子氣急敗壞之下,拿著雞毛撣子對著魏明香又踢又打。
吳嬸子抓著魏明香的頭發,用力的往牆上撞去。
“你剛剛就是這樣對待薑晚的,現在彆怪我們這樣對待你!”
“薑晚還懷著孕,你就逼著她下地乾活,還要做家裡的家務,你是個人嗎?”
“你那些孫子孫女又不是薑晚的孩子,她幫著你照顧了八年還不夠嗎?”
“你不缺孫子孫女,薑晚可還沒有自己的孩子!”
“做人不能這麼自私,隻顧著自己享受,就不管彆人的死活,你這樣會遭天譴的!”
吳嬸子越想越氣,忍不住在魏明香臉上甩了兩個巴掌。
何嬸子扣著她的下巴,發現魏明香其實保養的很好。
就連她掙紮的時候,伸出來抓她們的手都是白皙細嫩的。
這也難怪,自從薑晚進門,魏明香幾乎沒乾過什麼活了。
這些年沒看過她下地,也沒看過她上山砍柴。
就連割豬草,喂雞喂豬這些事情,她們偶爾從門前經過,都是看到薑晚在做。
薑晚還經常去河邊洗一桶一桶的衣服。
幾乎每天都要洗一大桶,大冬天裡她的手被凍得通紅。
甚至是腫的流膿,一寸寸的裂開,都還是要去河邊洗衣服。
她就像個陀螺一樣,從來都沒有停歇過一下。
大家隻以為是她勤勞,想著家裡的事情魏明香會做。
婆媳兩個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其實也算正常。
沒曾想,這個家裡裡裡外外所有的事情,竟然全部都是薑晚在做。
魏明香養尊處優的生活著,明明五十多歲的年紀,看著卻像三四十歲的婦人。
薑晚才0多歲出頭,皮膚就曬得黝黑,臉上也長了不少皺紋,原本剛嫁過來水靈靈的姑娘,看著像三十多歲的婦女。
果然一個家裡誰付出的多,誰就老的更快。
這些年來,薑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老著。
她們都看在眼裡,但卻沒辦法說些什麼。
因為隻要她們一開口,薑晚就會說沒事,是她願意做的。
薑晚自己都願意無怨無悔的扛下所有,她們這些外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說的多了要是傳到魏明香的耳朵裡,她又會在外麵指桑罵槐。
說她們見不得她好,羨慕她有這麼好的兒媳婦,故意挑撥離間。
大家也不是受氣包,漸漸的也就不說了。
反倒是薑晚,還獨自一人樂在其中,把魏明香當做自己的親媽來孝順。
這個傻姑娘用自己稚嫩的肩膀,用自己的青春扛起了這個家。
何嬸子抓著魏明香的肩膀,把她押送到她身邊。
“薑晚,這個老東西這麼欺負你,你今天必須自己找回場子!”
“她剛剛是怎麼打你的?用哪隻手打的?你現在給我打回來!”
何嬸子一隻手扣著魏明香,一隻手來抓薑晚的手。
薑晚縮著手不肯用力,何嬸子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薑晚,她都這麼欺負你了,騎到你頭上拉屎撒尿了,你的膽子就這麼小嗎?就不敢報複回去嗎?”
“現在有我們給你撐腰,你還有什麼好怕的?你自己不立起來,我們幫得了你一次,幫不了你兩次三次!”
“是啊是啊,薑晚彆怕,勇敢的動手,嬸子們會罩著你的!”
何嬸子和吳嬸子還在努力的勸說著,薑晚卻搖了搖頭。
“不行,不管婆婆怎麼對我,我都不能打她。”
“她是我的長輩,我結婚的時候心裡就發過誓,婆婆就是我的親媽,以後不管婆婆怎麼對待我,這輩子都要好好孝順她。”
薑晚搖著頭,眼角的餘光卻瞥到門口一抹軍綠色的影子。
原本這個時候她肯定會動手,看到那抹軍綠色的瞬間,薑晚立刻就改變了主意。
上輩子魏明香之所以能過上這麼好的日子,除了有她這個免費勞力以外,還少不了程錦年的經濟支持。
程錦年這些年在部隊立了不少功勞,職位節節攀升,每個月的收入也越來越高,寄回來的錢也越來越多。
魏明香拿著這些錢小日子過得彆提多滋潤。
薑晚不知道程錦年知不知道他寄回來的錢一直都在魏明香手上。
她現在主動示弱,就是想讓程錦年知道,嫁給他的這些年,她過的都是怎樣豬狗不如的日子。
他心裡一直敬重的親媽,又是怎麼搓磨他的媳婦。
如果他親眼看到了一切都不表態,那麼薑晚就一定會選擇離婚。
如果他願意維護她,以後把所有的錢都上交,薑晚看在肚子裡孩子的份上,會再給他一次機會。
薑晚說的這麼楚楚可憐,連何嬸子和吳嬸子都覺得她太傻了,魏明香卻朝著她臉上重重的呸了一聲。
“薑晚,你裝什麼裝?”
“你要真的有這麼好,你就該把家裡所有的活都乾了!”
“你這段時間躺在房裡養病,把我累得腰酸背痛。”
“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還不願意為這個家花一分錢!”
“你爸媽就是這樣教你的?這就是你的禮儀廉恥?”
“彆以為在這裡假惺惺的裝,我就會相信你說的鬼話。”
“現在有打我的機會你不珍惜,等我緩過勁來,看我不弄死你!”
魏明香一邊惡狠狠的磨牙,一邊說著難聽至極的話。
反正她的偽裝在吳嬸子和何嬸子這裡已經被撕破,她現在無所顧忌,說話也狠辣陰毒,完全不把兩人放在眼裡。
“媽,你怎麼變成了現在這樣?剛結婚那會兒你說了會對我好,還當著錦年的麵再三保證,嫁到這個家裡不會讓我受委屈的。”
薑晚眼角含著淚,楚楚可憐的看著她。
魏明香看到她這樣就覺得心煩意亂,暴怒之下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
“我隨便說說的你也信?我對你好不好,你不是比誰都清楚嗎?”
“你要是好好的乾活,把打零工賺的錢拿出來花,我自然對你好,你要是做不到,我憑什麼對你好?”
薑晚趕緊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她的巴掌。
魏明香赤紅著眼睛,像條瘋狗一樣想撲過來啃咬她。
何嬸子和吳嬸子聽了這話同時倒抽一口冷氣。
“我不這麼說,程錦年怎麼會相信?怎麼會願意把錢寄回來,讓我給他兩個哥哥養孩子?”
魏明香從薑晚眼裡看到了失望,她卻有些興奮的大聲的說著,直到一道冰寒的聲音傳來。
“是嗎?原來媽心裡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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