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也沒勉強它,小猴子這麼單純怎麼會撒謊呢?
它就是年紀小,腦子裡知道,嘴巴裡卻說不出來,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而且小猴子都把冬筍帶回來了,很明顯是對它的信任。
有了這些食物,小猴子又可以吃很多天了。
薑晚看著看著這才發現在冬筍堆裡竟然還有幾顆雞蛋。
薑晚秀氣的眉毛一皺,瞬間就想到了一件事。
魏明香昨天餓的不行,到處去雞窩裡翻雞蛋,翻了一圈什麼都沒放到,她當時還覺得是因為自己沒喂雞,所以才吃不到雞蛋。
現在一看,雞蛋卻出現在它的空間。
不用說也知道,這肯定是小猴子乾的好事。
“是你吧?偷蛋賊。”
薑晚故意陰惻惻的看著它,小猴子果然心虛了。
“雞蛋很有營養,雞蛋是留給媽媽補身體的。”
小猴子抓了抓頭,一臉羞澀的說道。
“媽媽知道你的身形靈活,爬樹也很厲害,但是,媽媽不希望你做一個偷蛋賊。”
“你拿這個家裡的雞蛋我不反對,彆人家的東西一定不能下手,要是讓我知道你手腳不乾淨,可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薑晚輕輕的敲了敲小猴子的頭。
小猴子乖乖的點著頭,臉上的笑容極為羞澀。
“媽媽我知道了。”
小猴子的聲音乖乖的,薑晚忍不住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小腦袋。
這小家夥真是太可愛了,除了一身的毛,跟人類的小孩子也沒多大區彆。
它可以爬著走路,也可以像人一樣站著走路。
它吃東西的時候喜歡蹲著,背影看著像個小孩兒。
特彆是這乖巧的小樣子,薑晚真是越看越喜歡。
薑晚伸手把小猴子摟進懷裡,對著它的毛發上下其手。
小猴子乖乖的低著頭,任由她為所欲為。
薑晚原本寫作有些累了,擼了一把猴,手裡都覺得軟乎乎的。
她頓時靈感迸發,又是一發不可收拾。
薑晚寫了一會兒稿子,覺得腦子有些累了。
她起身在屋裡走了幾步,距離她打電話給程錦年已經五天了,最近沒有收到任何回應。
薑晚不確定那位同誌幫她把消息帶給了程錦年。
不然的話為什麼一直沒有回複?
還是說程錦年出任務去了,一直到現在都沒回來?
薑晚原本是不著急的,隨著預產期的來臨,她心裡也不由得生出了一絲緊迫感。
這個家裡危機四伏,程錦年不回來她連家門都不敢出。
彆看這幾天她躲得夠好,可這樣一天天的待在家裡不見天日,時間久了心裡總會覺得煩悶。
要不是魏明香一家一直給她提供素材和笑料,她每天這樣憋著早就憋出病來了。
薑晚在房間裡走了一圈又一圈,房間實在是太小了,從頭走到尾也花不了多長的時間。
她有些煩躁的坐下,原本想好好的寫點稿子,可心裡就是悶得慌。
她沒心思再寫了,拿了張紙在上麵亂塗亂畫。
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到底還要過多久,隻覺得好煩好煩。
找程耀祖的事情魏明香自己一點都沒上心,村裡人也沒上心。
這麼一耽擱就耽擱了三天。
魏明香這幾天每天都會去村裡打聽情況,李主任每天都是說在找了,快找到了。
李主任總是用這些話糊弄她,魏明香平時挺精明的,這次因為想偷懶,所以就這麼信了。
直到三天過去,程耀祖依舊沒有消息。
程國清主動問起這件事情,魏明香這才徹底慌了。
“我,我已經跟村乾部說過了,他們說了會幫我找到程耀祖的。”
“自己的孫子都不操心,你還指望村乾部?三天了還沒找到人,你真的覺得他們有在認真尋找嗎?”
程國清怒吼出聲,魏明香被嚇得全身一個機靈,腦袋瓜子都清醒了很多。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李主任明明都答應我了,她說她說話算數,人肯定會找到的。”
魏明香還在嘴硬的不肯麵對現實。
程國清氣得一腳踢在她肚子上,魏明香的身子不受控製的往後仰倒,接著狠狠的撞在牆上。
魏明香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腦子直到這一刻才變得清醒。
程耀祖已經整整失蹤了天多了。
不管怎麼說,村乾部並沒有找到人,甚至真的像程國清說的那樣,根本沒去找過。
“答應你了?寫字據了嗎?嘴巴上隨便說說你也信?”
程國清對她的話嗤之以鼻,他惡狠狠的揪著魏明香的頭發,用力一腳踢在她屁股上。
“滾!現在就滾出去找人!什麼時候找到人了你什麼時候回來!要是永遠都找不到,你這輩子就給我死在外麵吧!”
程國清狠狠的磨著牙,說出來的話凶狠無比。
魏明香慘白著一張臉,被逼迫著往外走去。
一想到程耀祖五天都沒回來,這五天都沒人尋找他,萬一真的在外麵出了什麼事,她該怎麼對他死去的爸爸交待?
魏明香越想越慌,腦子裡也暈乎乎的。
她知道村子裡肯定找不到人,隻能往山上去找。
魏明香走到山腳下有些猶豫,一想到程國清的話,頓時又嚇得瑟瑟發抖。
這件事情由不得她選擇,現在她是找也得找不找也得找。
魏明香是被程國清強行推出來的,離開的時候她什麼也沒帶。
口袋裡沒有吃的,也沒有手電筒,這就代表著她必須天黑之前回來,不然很有可能會被困在山上。
唯一慶幸的是,現在還是上午,她還有一個白天的時間。
魏明香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山上一邊喊一邊尋找。
她不知道程耀祖在哪裡,隻能盲目的一直向前。
魏明香偶爾會停下來在草叢裡翻翻找找,也會在樹後麵看看。
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麼好的運氣,能不能把人給找到。
她沒有退路,這次上山也是被逼無奈。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絕對不會來。
魏明香從上午找到下午,兩條腿都已經走得酸軟無力了。
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隻能找了個樹蔭,一屁股坐在地上。
魏明香做著做著就覺得有些累了,她立上眼睛打算睡過去。
卻聽見不遠處的草叢中有著細微的動靜。
此刻的魏明香繃著一根神經,一直是草木皆兵。
聽見聲響的瞬間她立刻警惕的豎起了耳朵。
“誰?是誰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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