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沃拉教授那邊的聲音有點無奈，
“好吧，王，我答應你，不打二嬸的主意了，但是你以後也不許跟我開這種玩笑，你知道嘛，你每一句話，都說道我的執念上了，甚至我的老師，都因為這件事情，在他的墓碑上留下了一句話：如果你證明了微觀粒子是粒子態，或者是波動態，無論是什麼，隻要你證明了， 請下來告訴我！”
王重的後背有點冷汗流下來，寇沃拉教授的老師有點狠啊，證明了就要下去告訴他？為什麼他不自己掀了棺材板上來聽？
“教授，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可能完成了你和你老師共同的執念，來華夏吧，我們真的做到了。”
王重的話說完，電話那頭沉寂了一會，隨後，丁零當啷的聲音想起，寇沃拉教授不複剛才那種輕鬆寫意的語氣，異常嚴肅的問道，
“王，你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你通過實驗證明了微觀粒子的狀態？”
“當然，你的兩個研究生親自操作的，可惜現在你聯係不上他們，他們的手機已經被鎖起來了， 人也在房間裡麵寫論文！”
寇沃拉教授那邊沉默了，仿佛在平緩自己的情緒，過了好一會才繼續說道，
“王，你我記得你剛才說微觀粒子是波粒二象性？這是什麼意思？”
王重想也沒想就解釋道，
“很簡單，就是說，微觀粒子即是波動態，也是粒子態，具體是什麼狀態，以目前的實驗情況來看，取決於有沒有觀測者的存在，如果你觀測它，它就會發生量子坍塌，改變自己的形態，這是不是很神奇？”
寇沃拉教授很激動，至少王重可以從寇沃拉教授的語氣中聽出來，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它可以是粒子，也可以是波，但絕對不可以即是粒子，又是波！”
“而且，幾十年的科學素養告訴我，在物理實驗中，唯心主義是絕對錯誤的。”
雖然寇沃拉教授有點激動，但是王重還好，畢竟這是顛覆認知的東西，激動點也很正常，就算反駁自己，也沒有辦法反駁實驗給出的結果。
“那好吧，教授你既然這麼堅定自己的觀念，你就來華夏一趟吧，我讓你的研究生在濱江實驗基地裡等你，到時候讓他們給你複現實驗，記得來之前，帶上你的降壓藥和硝酸甘油。”
寇沃拉教授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想掛斷電話給自己的研究生打電話，但是隨即就想起王重把他們的手機鎖了起來，這也是正常的行為，畢竟一個真正的大發現，如果這個時候放兩個人在外麵亂跑，反倒是不正常。
“王，你等我，我會以最快的速度抵達華夏，我要儘快見到可以複現實驗結果的新實驗！”
“抱歉教授，我這兩天有事情，需要回家一趟，不過你的學生會接待你的，請你放心，所有的實驗過程，你的學生已經掌握的爐火純青了，相信他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寇沃拉的聲音很急，甚至小土狗都被寇沃拉教授扔在了地上，悲慘的哀鳴了一聲，
“王，我希望我到了華夏之後，可以見到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奇跡，千萬不要讓我失望，我已經老了，經不起折騰了。”
顯然，寇沃拉教授現在正在換衣服，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很是迫不及待了。
“你放心吧，絕對讓你滿意！”
寇沃拉教授那邊掛斷了電話，如果不是王重，換一個人寇沃拉教授都不會信的，開什麼玩笑，微觀粒子會隨著觀察改變自己的狀態？
騙鬼呢吧！
如果這個實驗不是王重和自己的研究生做的，如果這個實驗的發起人不是王重，但凡換一個人，寇沃拉教授都不會這麼著急，而是穩穩當當的等著對方的論文發出來，然後再從中挑刺，找到對方論文的漏洞，最後一舉擊潰他們。
老張能聽懂英文，但是聽不懂王重和寇沃拉教授所說的專業術語，不過他得職業素養告訴他，像這種頂級科學家交流的時候，儘量就不要去打擾，反正也聽不懂，插嘴會更顯得自己文盲……
“教授，後麵有車跟著咱們！”
老張的神色有點緊張，右手扶著方向盤，左手已經開始往懷裡掏了。
王重聽到老張的話頓時也跟著有點緊張，轉頭看去，一輛粉紅色的越野車，正跟著兩個人。
這輛車他之前見過，王洛瑤的……
“沒事，我認識，應該是保護我的，但是這次我忘記通知她了，不知道她怎麼跟上來的……”
粉紅色的越野車上有兩個人，王洛瑤坐在副駕，嘴裡叼著棒棒糖，很輕鬆愜意的樣子，
“這王重教授有點不聽話啊，自己一個人就訂了機票，說走就走，也不跟咱們說一聲，一點都不配合工作……”
駕駛汽車的小年輕話剛說完，王洛瑤當即反駁道，
“你和我的職責是保護他， 而不是讓他跟咱們彙報行程，如果這種臨時行程都應對不了，你還怎麼應對突發情況？”
小年輕覺得王洛瑤說的有點道理，但是該不服氣還是不服氣，不配合他們的被保護人，不配被他們保護。
不過王洛瑤接下來的話，直接讓他嚇出一身冷汗，
“等回到機場，你就把我的車開回來，這次的行動不用你去了，我會臨時從昌市調人，以後認清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想接受這份工作，可以跟組長提請，但是不要帶著情緒去工作。”
王洛瑤的聲音很冰冷，一點都不像和王重在一起時候那種如沐春風。
“不是，我沒……”
“有沒有我都已經聽到了，抱怨已經證明了你的工作失職，你不適合這個崗位，不要勉強。”
說完，王洛瑤閉上了眼睛，不想再繼續就這個問題溝通下去。
她知道王重的所有事情，包括即將研發的機械狼和固態電池，也知道王重對無人機的貢獻，所以，王重身邊，不能出現任何一點不確定的因素，以免給她增加工作難度。
兩輛車幾乎同時抵達機場，下車之前，王重好奇的問了一嘴，
“張哥，你懷裡有槍？”
老張搖搖頭，有些尷尬的笑道，
“沒有，我以為有人跟蹤，有點緊張，心臟有點受不了……”
王重無語了，站在車旁，等待粉紅色的越野車。
當王洛瑤從越野車上下來的時候，整個人的神態瞬間轉變，不複車上冰冷的樣子，笑靨如花的看著王重，
“真巧哈！你也去昌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