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覺得,甘思雨甘思露姐倆,應該就是繼承了女人的所有優點,把一份清冷分給了甘思雨,一份可愛分給了甘思露。
兩種不同的風情同時一出現在女人的臉上,配合上淡淡的妝容,一點都不顯得違和,反而有一種對男人的奇異吸引。
見到女人進門,身後跟著低著頭的兩姐妹,王重張著嘴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啊……阿……啊媽媽~!”
福至心靈的,王重在“啊”和“阿姨”之間,“ā”了半天,最終一句媽媽,讓一直憋著一股氣的女人頓時破了功。
原本維持的清冷表情和心境頓時被王重的一句媽媽給破壞了,憋不住的輕笑了出來,不過隨即,又很快的收拾好自己的笑容,
“王重教授,你好,我是甘思雨和甘思露的母親,請你不要亂稱呼!”
被堵在房子裡,在王重看來,跟抓奸在床沒什麼區彆,尤其還是被甘思露給出賣了,說不定三個人之間的小秘密早就被甘思雨母親知道了。
雖然說大家都已經成年了,但畢竟拱了人家的白菜,叫聲媽媽也是合情合理的,不吃虧。
王重站起身,把沙發上的主位讓了出來,
“好的媽媽,您請坐,您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您看我這,太不嚴肅了。”
王重說著,還往上扯了一下大褲衩,勉強的把肚子上的毛毛遮住。
徐婉寧徹底被王重的無賴打敗了,剛見麵你就叫媽媽,口無遮攔,一點都沒有諾貝爾獎得主的穩重樣子。
還沒等徐婉寧有動作,王重又接了一句,
“哎呀,媽媽您看你來就來了, 您還帶什麼東西呀,我和思雨平時什麼都不缺,您看您,下次就不要帶了,我們晚輩應該給你買禮物才是。”
說著,就把甘思露本來買給自己喝的一箱牛奶,放到了客廳的牆邊上。
甘思露此時也是欲哭無淚,剛買完牛奶就接到母親已經到了濱江的消息,而且人已經到了小區,不接都不行那種。
她很後悔,之前給媽媽發過自己的定位……
徐婉寧對王重表現出來的態度徹底無語了,看向兩個女兒,有些茫然的眼神似乎在問,這個有點神經質的東西,就是甘思雨的男朋友?就是那個華夏青少年的精神領袖?就是那個全球首個破億粉絲的藝術家?就是本屆諾貝爾物理學和醫學獎雙料得主?
甘思露不敢看媽媽,低著頭不說話。
甘思雨也不知道王重為什麼今天表現出來的樣子和正常情況下不一樣,但是既然是王重做出來的,那肯定就是有道理的吧。
於是下意識的點點頭,無辜的看著媽媽,癟著嘴不說話。
徐婉寧歎了口氣,很溫雅的先束起裙子,雙腿交疊,坐在了沙發上,然後說道,
“王重教授,您也來坐。”
“好的媽媽。”
王重沒有一點尷尬,沒有一點不情願,就這麼直愣愣的坐在了徐婉寧身邊。
在王重看來,與其把主動權交給甘思雨的媽媽,還不如自己主動爭取,於是問道,
“您今天來著是為了看小雨的吧?真是辛苦您了,早知道您想女兒了,我就帶小雨回家看您了。”
“王重教授,您可以叫我阿姨,叫媽媽不合適,畢竟您和小雨的關係還沒有到那一步。”
徐婉寧還想糾正王重的稱呼,但是王重根本不吃這一套,
“好的媽媽,您放心,我一定會對小雨好的,和小雨的關係早晚都能到那一步。”
徐婉寧感覺王重這個人,有點油滑,但是莫名其妙的還不惹人討厭,一想到那麼多世界級頭銜的王重,管自己叫媽媽,心中莫名其妙的還有點刺激……
一想到王重的頭銜,一個字一個字算在一起的話,搞不好都得比自己的命長,徐婉寧就有種無力感。
自己的命也就七八十年吧,但是王重的頭銜現在就不止七八十個字了。
整理了一下情緒,徐婉寧控製住了自己的那種麵對王重的無力感, 畢竟是除了是一個生意人,她同時還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王重教授,您是真心的喜歡小雨嗎?你願意跟她一輩子在一起?您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王重很果斷的點頭,認真的說道,
“是的媽媽,請不要懷疑我的真誠。”
“應該是從昨天開始,全世界都知道小雨是我的女朋友了,像我這種的表白方式,我相信全世界七十億的人口,應該沒有其他人的做到了吧?”
徐婉寧有些恍惚,如果王重把帶甘思雨共同登上諾獎的領獎台當成表白的方式的話,那麼確實整個世界都沒有一個人能模仿這種極致的浪漫。
想做這件事情的人得不到諾獎,能得到諾獎的人大部分都六七十歲,甚至七老八十了,少部分年輕一點的人,基本都有一個完整的團隊,不可能把這麼重要的位置交給自己的女朋友,否則很容易引起公憤。
“確實,很浪漫……”
徐婉寧沉默了一下,隨後說道,
“但是你們太年輕了, 尤其是您的成就,現在太高了,我們家小雨配不上你……”
這句話讓甘思雨有點不樂意了,但是轉念一想,確實配不上,心態也就平衡了。
但是甘思露噘著嘴偷摸的看媽媽和姐姐,一個配不上,兩個還配不上嗎?
不過王重不這麼想,配不上?這是欲擒故縱還是以退為進?
相信沒有一個媽媽不希望自己女兒有一個好的姻緣吧?
“媽媽,您這個說法我就不是很讚同。”
王重很認真的說道,就仿佛在為甘思雨辯解,
“從哲學的角度來看,愛情是沒有前置條件的。”
“從量子力學的角度看,我和小雨就是兩顆糾纏著的粒子,一旦產生了糾纏狀態,就無法通過任何常規的手法去剝離。”
“您說呢,媽媽?”
徐婉寧一臉懵逼的看著王重,她平時雖然也看一些情情愛愛的小說,看一些無病呻吟的散文,但是王重這一手哲學一手量子力學打得她毫無還手之力。
徐婉寧捂著額頭,沉默了一會,隨後,在王重驚駭的目光中,一點點脫掉自己的套裝上衣,露出裡麵被撐的鼓鼓囊囊的襯衫。
把上衣隨手一扔,順便解開了頭上的鯊魚夾,讓頭發自然的披散了下來,
“我裝不下去了,來,小夥,坐這,咱娘倆好好嘮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