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門口的老師主動將門打開了來。
陸知從外麵走進來。
梁主任知道她是通過談校長的關係進來的，沒有第一時間開口。
在場的有各班的老師，堅信陸知作弊的也不止周厚義一位。
果不其然就有老師站出來道：“不用調查是說你承認自己作弊了？”
陸知看了他一眼。
明明是極其平常的一眼，對方老師在她的注視下竟然生出了幾分心虛。
陸知收回視線，看向陳婷：“我沒作弊。”
周厚義嘲諷：“沒作弊？你知道你多少分嗎？”
交代給了，剩下的就是打臉了。
陸知迎上他的目光，似笑非笑：“滿分，不是嗎？”
周厚義被她的態度氣笑了：“我都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笨，你知道這次考試的難度嗎？”
陸知也笑：“恰好知道，我看過往年的高考試卷，這次數學和物理的大題都是競賽的標準，所以很多人沒做出來。”
“既然了解得這麼清楚，在作弊的時候就該老老實實地抄個與自己實力匹配的分數。”
“你有證據嗎？”陸知問。
在場的老師一起將監控視頻看了好幾遍，確實沒有發現現場作弊的痕跡。
但陸知這個話像是篤定學校沒有證據拿她無可奈何。
更像是…一種挑釁。
“梁主任你聽見了，她這是間接承認自己作弊了。”周厚義指著她。
陸知不想再浪費時間，她漫不經心地啊了一聲：“看樣子你沒有證據。”
“老師！我有證據！”
隨著聲音的傳來，門被推開，不止是梁柔和蘇雅，路遙和馬力也都來了。
即使到了這，路遙還試圖去搶梁柔手裡的試卷。
馬力單手插著兜一點也不著急，慢悠悠地走到陸知身邊，餘娣聲音：“為了搶卷子，就差打起來了。”
路遙還怪他不幫忙。
陸知看到卷子就猜到梁柔是想乾什麼了，冷笑了下：“搶唄。”
“做什麼呢！”有老師吼道，“都到辦公室了還拉拉扯扯的像什麼話。”
周厚義盯著梁柔：“你說你有證據？”
梁柔將手裡的數學試卷遞給他：“這是陸知給他們幾個做的卷子，蘇雅無意中撿到的，上麵的題型與這次考試幾乎一模一樣。 ”
周厚義和在場的另外兩位數學老師一起拿著試卷與這次考試的內容做對比。
不一會幾個老師就對比完畢了，梁主任立馬問道：“怎麼樣？”
“倒不能說是一樣，不過確實囊括了這次考試的大部分知識點。”其中一位老師說道。
周厚義舉著卷子：“這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梁柔立馬補充道：“不單是數學，其他科目她也都有一份試卷。”
周厚義立馬嚷嚷著讓人去教室拿過來看，馬力突然就從兜裡拿出折疊好的幾份試卷：“不用麻煩了，我帶過來了。”
立馬有老師接了過去，
路遙震驚，拉了下他：“馬力你乾嘛？”
馬力衝她眨了眨眼。
路遙愣住，見陸知也是好整以暇的模樣，雖然搞不懂這兩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心裡安定了些。
看卷子中，有老師感歎：“這試卷出得好！”
另一個老師看著看著還從一旁拿出筆記本記上了。
待幾個老師看完，其中一人問陸知：“陸知同學，這試卷是你從哪裡得來的？”
陸知坦然道：“帝都中學平日的測試卷，我挑了其中的部分題湊起來的。”
“帝都中學！”有老師驚呼。
“他們的在學習資料和時間軟都是不外傳的。”
“難怪了。”
“聽說他們平日試卷的出題老師就是高考組的。”
見話題偏了，周厚義提高了聲音：“那這足以證明陸知是通過作弊才取得此次的成績的。”
“周老師，也不能這麼說吧。”
“是啊，即使做完這套試卷也不能就保證自己拿滿分，還是得確保自己掌握這些知識才行啊。”
周厚義不認同：“我們怎麼能確保她沒拿到過原題？”
要不是梁柔，陸知本來就沒打算再費時間。
“如果我有證據呢？”
周厚義：“什麼？”
梁主任意會到：“陸知同學你的意思是有證據證明自己沒作弊？”
“嗯。”陸知不緊不慢地點名又問了一遍，“周老師，如果我有證據呢？”
她的表情……
周厚義內心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但他不相信有人因為多做了幾套試卷就能突飛猛進，如果真是這這樣，那全世界就沒有差生了，於是說道：“如果證實你作弊，那成績作廢，並做開除處理。”
馬力悠悠地道：“周老師，你隻說了作弊的結果，沒作弊的呢？”
陸知心裡早有想法：“入股偶證明我們沒作弊，就麻煩周老師當著所有老師的麵為自己今天的一言一行向我們陳老師道歉！”
“如何？”
周厚義問：“你要怎麼證明？”
“任意試卷，任意題目，我拿不到滿分，就算我作弊。”
陳婷喊住了她：“陸知。”
路遙也想說這樣太冒險了，數學和理化生都好說，但是語文和英語有作文這種主觀題，萬一恰好不是那個老師喜歡的風格都可能導致扣分。
陸知明白他們擔心什麼，搖了搖頭：“沒事。”
然後看向周厚義：“如何？”
周厚義猶豫了一下。
梁主任應了下來：“我們要證明的無非是陸知同學是憑自己實力取得的分數，她能恰好取得一套原題，但不可能背下十套。所以再考一次，合理。”
陸知的表情太無所謂了，而這無所謂透露出來的是絕對的自信。
周厚義沒法不猶豫，他正想如何應對，餘光瞥到了其他兩人，心生一計，指著他們道：“主任，恐怕也要加上他兩吧。我聽說他們這次的成績也是與自己平時相差很多，如果真是憑借自己實力的話，那他們也應該有個大差不差的分數。這樣更能證明他們不是偷了題。”
路遙極其生氣，覺得周厚義這就是搞針對，剛想拒絕，卻聽陸知道：“可以。”
“知知！”
陸知笑了：“沒事，我相信你們。”
她是在研究了曆年所有的高考以及學校每次重要考試的試卷後才挑選出來的那些題，而且她解題向來直擊重點，隻要掌握了一個題型的規律後，即使再怎麼變換和提高難度，都不會差到哪裡去。
她信的不僅僅是路遙他們，也是她自己。
馬力聳肩：“ 我無所謂啊。”
見路遙有些緊張，他難得溫柔安慰：“沒事，當普通考試，正常發揮就行了。”
陸知也道：“放心，還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