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力突然道：“我覺得你有些變了。”
前麵仿佛什麼都不願意在意什麼都好，現在變得有人氣一些。
那邊傳來歡呼聲，陸知問：“什麼？”
馬力：“沒什麼，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看那個方向，顯然瘦猴與路遙已經沉迷玩上了。
校醫務室。
周陳琛掛完電話，看沈覃在窗邊站著，走了過去。
從醫務室的窗戶望出去，能看到操場的場景。
“聽沈傲說，關於義賣活動，陸知和人打了賭。”
“嗯，我知道。”
周陳琛意外：“不去看看？”
“還早。”
確實還早，這才第一天。
七班的攤位前，聚滿了圍觀的學生，且參與的人一波又一波，可被拿走的物品卻是少之又少。
他們的班長很是得意，拍了拍旁邊微胖男生的肩膀：“不錯啊，想出這個主意，”
男生笑著：“那是那是。”
比起一班，他們的東西不占優勢，但形式如果夠有趣，倒也有得一爭。
對於榮華中學的大部分學生而言，缺的本身就不是錢。
這套圈和射擊氣球也不是什麼新鮮玩意，但放在這個場合就足夠新穎，而且很容易就引起人的挑戰欲。
看前方的人一個也套不中，就會想自己是不是能套中一個。有時候並不是真想要那個東西，隻是不甘心。
陸知和馬力過去的時候，瘦猴手上還剩最後一個圈。
他很努力地眯著雙眼，對準路遙看中的那個皮卡丘娃娃，扔了出去。
沒中，但至少擦了個邊。
路遙大吼著要揍他：“你賠我二十塊錢！”
瘦猴看見馬力，躲到他背後：“彆怪我啊，你自己套不中非要讓我幫忙的。”
義賣會熱鬨，所以這樣的打鬨惹不起什麼注視。隻是人群中，陸知就是最顯眼的一個。
江雅瑤遠遠就瞧見了她。
“七班那邊在乾什麼呀？”她柔聲問。
立馬有男生告訴她：“七班搞了個套圈和射擊氣球的遊戲，好多人參加。”
江雅瑤啊了一聲，問旁邊另一個男生。
“於嘉，我記得你學過射擊是吧？”
“是啊。”被喚作於嘉的男生剛收完款，轉頭過來，“怎麼了嗎？”
“我聽說七班在搞什麼射擊活動。”
於嘉一聽，眼睛都亮了一度：“你想去看看嗎？”
江雅瑤搖頭：“我不太會。”
“沒事，你想要什麼，我給你套。”
恰好，陸瀟瀟她們拿完東西回來，蘇錦文也破天荒地一起。
江雅瑤叫她們：“於嘉要去七班玩射擊，要一起去看看嗎？”
目光卻是落在蘇錦文身上。
陸瀟瀟哪兒能看不出來，立馬打配合：“去啊去啊。”
同時對旁邊的胖子使了個眼色，胖子立馬領會過來，特意往七班攤位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邊好多人啊，文校草，我們也去看看吧。”
蘇錦文本來不想去的，可餘光瞥到人群中的那個身影，改了主意。
一班的人到的時候，瘦猴已經屈於路遙的淫威，顫顫巍巍地交了二十元錢。
蘇錦文看到陸知，微微點了下頭。
陸知同樣回應。
江雅瑤和陸瀟瀟將這一切收入眼底。
七班負責收錢的人問他們：“套圈還是射擊？”
瘦猴想也不想：“射擊！”
路遙：“選什麼射擊啊？”
射擊的難度更大，但瘦猴覺得，套圈上已經跌倒了，證明運氣不佳，得換個賽道碰碰運氣。
“放心，我玩過cs，平時一打一個準。”
路遙：“……”
那玩意和這玩意是同一個東西嗎？
但瘦猴已經擺好了架勢，從姿勢看倒是像那麼回事。
他端著槍，單眼對著瞄準鏡，另一隻眼閉上。
“砰——”
開出了第一槍。
七班這次準備的還是比較好的玩具槍，略微帶有後坐力。
瘦猴沒想到，也沒做心理準備，開完槍手都麻了一下。
“啊！”他還沒來得及看結果，路遙的尖叫聲已經在耳旁響了起來，“中了中了！”
“快快快，繼續繼續！”路遙催促他。
瘦猴十分得意，將槍扛在肩上：“叫哥。”
路遙瞥他一眼，透露的意思很明顯，彆給臉不要臉
瘦猴癟癟嘴，就他地位最低。
他再次架好槍，對準前方的氣球，開出第二槍。
“失誤失誤。”
“砰——”
“砰——”
“砰——”
一聲聲的槍響緊跟著一聲聲的“失誤”，最後，二十發子彈，瘦猴中了四發。
路遙再次和想要的皮卡丘娃娃擦肩而過。
瘦猴看她失望於心不忍，提醒她：“力哥的射擊不錯，他從小……”
話還沒說完，就挨了馬力一腳。
路遙還沒來得及將期待的目光移到馬力身上，那邊於嘉已經交了錢：“射擊！”
對方將槍遞到他手裡，他架好，對著前方的麵板上的氣球，十分謹慎地開出了第一槍。
同瘦猴一樣，中了。
人群中有人拍手叫好。
這才第一槍，於嘉略微壓製住忍不住上揚的嘴角，再次準備，開槍。
同樣中了！
緊接著第三槍，中。
連中三槍，人群中發出了歡呼聲。
這一次，於嘉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通過前麵三槍，他已經差不多摸到了感覺。
他停下來，“你想……”
本來想要問江雅瑤，但看到旁邊一堆人，改了口：“你們想要什麼？”
跟來的幾個女生一聽，激動地開始點兵點將。
有人要口紅，有人要雨傘……
而林芝芝看了半天，指著路遙心儀的皮卡丘玩偶，大聲道：“我要那個。”
路遙的心涼了半截。
幾個女生點完，於嘉問江雅瑤和陸瀟瀟：“你們想要什麼，我幫你們贏！”
江雅瑤微微搖頭，溫溫柔柔的：“沒事，你先幫她們。”
江雅瑤以前上騎射課的時候和於嘉是一個班的，所以他的射擊水平她很了解。
林芝芝想要的那個玩偶，於嘉是一定拿得到的。
七班的人看她們一群人跟點單似的，指了指旁邊的指示牌，提醒他們看規則：“每次隻能選一個啊，有的東西是要二十發全中才能拿到的啊。”
於嘉：“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