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祖出手了。
果斷又直接。
眾人震驚，卻無人意外。
無論是江源、蘇妲己，還是小青、白素貞、弱水，都沒有意外。
在她們眼中，梁太祖本該出手。
畢竟，從一開始，她們和梁太祖，就不是一路人。
黃金棺槨化作一身黃金鎧甲，禁錮住了江源的身軀，江源臉色如常，淡淡的看向梁太祖，平靜的問道：“這是何意？”
蘇妲己、小青也都冷冷的盯向梁太祖。
梁太祖站在黃金龍椅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江源，冷漠道：“不管你從江山社稷圖裡獲得了什麼，也不管你有沒有獲得江山社稷圖，將五彩石給朕，朕就此離開，跟你們秋毫不犯。”
“五彩石？”江源詫異，好奇問道，“你為何會認為我獲得了五彩石？”
梁太祖冷笑道：“你獲得五彩石的日子，全都映照在了江山社稷圖的畫卷上，你想隱瞞也沒用。”
“是嗎？”江源眉梢輕挑，剛想轉頭看向小青、蘇妲己，就發現腦袋上的黃金頭盔跟身上的黃金鎧甲相連，禁錮住了他的脖頸，使得他無法轉頭。
“你們也看到了五彩石？”江源開口問道。
“看到了。”蘇妲己點頭說道。
“大概什麼時候？”江源沉吟問道。
蘇妲己想了想說道：“你給器靈渡水之前的那段時間。”
“給器靈渡水？”江源若有所思，猜測蘇妲己所說的器靈，大概是失憶的女媧。
“我在煉化定海神珠的時候，女媧用了一塊五彩石輔佐我的修煉…”
江源不動聲色的想著，目光再次落在梁太祖身上，如實說道：“我大概真獲得了一塊五彩石，但我拿不出來。
你們看到五彩石的那段時間，我正在另外一個地方修煉。”
“另外一個地方？”梁太祖微微眯眼，盯著江源，“你還獲得了什麼？”
“定海神珠。”江源沒有隱瞞。
這次進入江山社稷圖，如果不算跟女媧的親密交流，那自己最大的收獲，就是徹底煉化、掌控了定海神珠。
“何不取出來，讓朕看看？”梁太祖開口。
“好。”江源同意了，心念一動，一顆定海神珠從麵部浮現，湧出黃金盔甲的禁錮範圍，漂浮在身前。
梁太祖緊緊盯著這顆定海神珠，眼裡的警惕和貪婪並存。
“我很好奇，你圖什麼？”江源看著梁太祖，“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候翻臉的。”
梁太祖淡淡道：“所以你不是朕，此刻是朕最有可能拿下你的時候。一旦離開這裡，那就是你的主場了。
朕從沒有小瞧過你，很清楚你和那頭九尾狐，連金鼇老祖都可以拿下，若是到了外麵，朕並無多少把握。”
江源想了想，問道：“為何一定要拿下我呢？離開這裡之後，我走我的陽關道，你走你的獨木橋，不好嗎？”
梁太祖笑了，似譏似諷的問道：“出去之後，你們願意把大梁皇朝還給朕嗎？”
“你這話說的，好像是我霸占了大梁皇朝一樣。”江源吐槽道，“我隻是一郡解元，怎麼可能霸占你的大梁皇朝？
要說霸占，也是後麵那頭九尾狐，她靠狐族的天賦神通魅術，把大梁皇朝的文武百官，全都變成了傀儡，還操縱你的子孫，她才是霸占你大梁皇朝的幕後黑手，跟我可無關。
這汙水，彆朝我潑。”
蘇妲己的白狐臉僵住了，幽怨的盯著江源的背影。
梁太祖輕語道：“看來你的底牌很足，即便此刻，仍可淡定。”
“如果你後麵有一頭妖王站著，你也能很淡定。”江源悠悠說道，“你再厲害，還能打得過妖王不成？”
梁太祖掃了眼蘇妲己，“在這頭妖王出手之前，朕有足夠的時間殺你了。”
“殺我？我在哪呢？”江源忽然問道。
梁太祖、蘇妲己、小青都是一怔，齊刷刷看向江源。
梁太祖沒有再猶豫，右手一攥，由黃金棺槨化成的黃金鎧甲，瞬間壓縮成一顆黃金實心球。
江源的身影消失無蹤。
“定海神珠…”梁太祖輕語，已經發現，黃金實心球裡，禁錮著一顆定海神珠。
這定海神珠的大小和模樣，跟懸浮在空中的那一顆，一模一樣。
這時，懸浮在空中的定海神珠湧現一道光芒。
江源身體顯現，淡定的看向梁太祖，“看來你的計劃落空了。”
“有趣。”梁太祖輕語，眼底閃過一抹異色。
“接下來，還有更有趣的事情呢。”江源意味深長的道。
唰！
在同一時間，九尾狐形態的蘇妲己、軟玉帶形態的白素貞，同時出手，襲向梁太祖，速度無匹。
梁太祖冷哼一聲，身後黃金龍椅瞬間化作一柄黃金大劍，襲射向蘇妲己、白素貞。
禁錮著一顆定海神珠的黃金實心球，化作縷縷金色光芒，湧向梁太祖。
頃刻之間。
梁太祖身上多了一身黃金鎧甲。
“鏘……”白素貞化為人形，手持銀色長劍，擋住襲來的黃金大劍。
蘇妲己九尾爆發，如同九條秩序神鏈，齊刷刷襲向梁太祖，速度快如極光，在刹那間禁錮在梁太祖的黃金鎧甲外。
一開始，梁太祖目光平淡，直到餘光瞥到江源時，眼皮子禁不住狠狠的跳了下。
此時的江源，手中浮現射日神弓，左手持弓，右手持箭，做出‘西北望、射天狼’的姿勢，拉滿弓弦，瞄準了梁太祖。
“射！”蘇妲己急速開口。
唰！
江源鬆開弓弦，射日神箭化作一道流光，直襲梁太祖，速度快到了極致。
梁太祖瞳孔猛縮，感受到了最為強烈的威脅。
也是在這一刻，他徹底明白，強橫一世的金鼇老祖為何會折在這些人手上了。
射日神箭沒有遇到任何阻攔，直接穿透了梁太祖身上的黃金鎧甲，以及他的身軀。
梁太祖眼裡閃過濃濃的不甘和絕望。
蘇妲己身後一根狐尾襲向梁太祖的眉心，瞬間刺破，絞殺梁太祖的元神。
梁太祖倒下了。
神魂俱滅！
江源走到梁太祖身前，打量著梁太祖身上的黃金鎧甲，“這身鎧甲和這柄黃金劍倒是都挺不錯的。”
說話時，祭出黑山本體，壓在黃金鎧甲上，吸收提煉黃金鎧甲當中的金屬礦質。
徹底掌控黑山本體之後，江源已經能夠做到像黑山老妖一樣，操縱黑山本體，吸收各種礦質，進而持續強化黑山。
“江山社稷圖真消失了？”蘇妲己恢複人形，站在江源身邊，瞧著江源，好奇的問道。
手持黃金大劍的白素貞，也和剛找回射日神箭的小青，一起來到江源身側。
“自然。”江源點頭，沒有隱瞞，選擇如實說道，“江山社稷圖的情況和你們的想象完全不一樣，它有主人，它的主人是我，以及你們，現階段不該接觸到的存在。”
這是實話。
即便是此刻，江源都感到一陣不真實。
那可是聖人女媧啊！
世上哪個人，有資格弄女媧一身口水？
“它的主人，有名字嗎？”蘇妲己好奇問道。
江源瞥了眼蘇妲己，意味深長的道：“如果我告訴你祂的名字，你可能會發生不詳。
如果你一定想要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發生不詳？”蘇妲己心頭一跳，腦海莫名地浮現了江源之前無聲說出的那個名字：
女媧…
“被你欺負的，是誰？”白素貞忽然問道。
江源眼皮跳了下，瞧向白素貞，裝作無辜的模樣，“這話從何說起，我欺負誰了？”
“嗬…”白素貞輕嗬。
小青冷笑道：“我們都看見了，你醜態畢露！”
醜態畢露？
這什麼詞？
江源臉黑，冷幽幽的瞪了小青一眼。
小青回瞪，輕哼道：“你敢做，就不要怕彆人說！”
“胡說八道，我什麼都沒做。”江源自是否認。
小青無語，吐槽道：“做沒做，你心裡有數。”
“你不信我？”江源不滿。
小青俏臉有點黑，“信你？我眼睛都要被你弄臟了，還信你？”
江源頓了頓，看向白素貞，溫聲問道：“素貞，你應該相信我吧？”
“相信你什麼？”白素貞幽幽問道。
“你們看到的都是假象，真實的我，一直都在修煉。”江源聲音溫和。
“嗬~。”白素貞輕嗬一聲，隨後冷幽幽的傳音道，“小青不懂你做那種事的時候是什麼模樣，我還不懂嗎？”
江源無言以對。
確實還有騙小青的可能，但想騙白素貞，就太難了。
畢竟，自己任何時候的模樣，白素貞都見過，也體驗過。
“我信你。”蘇妲己忽然說道。
江源、白素貞、小青齊刷刷的看向蘇妲己。
蘇妲己看著江源，溫柔說道：“那應該是幻境。”
“確實是幻境。”江源點點頭，“那是那位至高無上給我的考驗，我通過了，所以我出來了。”
說著，又補充道：“我當時被捆住了，需要不斷掙紮，才能衝開鎖鏈。”
“是，我相信你。”蘇妲己微笑道。
小青撇了撇嘴。
白素貞清冷著臉，沒說話。
“先離開這裡吧。”
看到黑山已經將黃金鎧甲儘皆吸走，江源收走黑山，開口說道。
蘇妲己右手輕輕一挑，梁太祖手上戴著的一枚深青色扳指，懸浮而起。
“這應該是一枚儲物扳指。”蘇妲己說著，探出神念，湧入扳指當中。
江源也在第一時間，散出源力，探入扳指當中。
扳指空間大小約等於皇宮，裡麵存著大量金銀珠寶、奇珍異寶、藥材、丹藥、礦石、兵器、玉簡等。
蘇妲己從中攝出一麵古樸的銀質鏡子，銀鏡成橢圓形，鏡麵光滑如水，約有水桶口大小。
“這是？”蘇妲己微微眯眼，盯著鏡麵裡照映出的九尾白狐。
此刻，她是人形態，可照在這麵銀鏡上麵，卻是九尾狐形態。
“照妖鏡嗎？”江源湊到蘇妲己身邊，看向鏡中，發現自己仍是自己，俊美無雙，宛若謫仙人。
小青湊了過來，鏡麵中出現一頭青蛇，以及一層包裹在青蛇體表外的晶瑩弱水。
“真是照妖鏡啊。”江源眉梢輕挑，直接伸手握住銀鏡手柄。
握住的那一刻，鏡麵忽然湧現濃鬱如墨汁的黑水漣漪。
江源、蘇妲己、小青、白素貞都是一驚。
一雙幽黑的眼眸浮現。
江源第一時間調動定海神珠，做好隨時消失的準備。
“沉寂五百年，他果然出事了。”鏡麵黑水漣漪當中，湧現一張幽黑冷冽的嘴，開合間發出冷冽的感慨聲。
“你是？”江源開口詢問。
“我可以幫你完成三個心願。”鏡麵裡的存在開口，“我幫上一個持鏡者完成了兩個心願，幫他成為了一國之主。”
江源詫異。
這鏡子是梁太祖的金手指隨身老爺爺？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請我幫第三個忙，就被你殺了。”鏡麵裡的存在繼續說道，“現在，你是持鏡者，我也可以幫你完成三個心願。”
“我需要付出什麼？”江源冷靜問道。
鏡麵裡的雙眸，直視江源，“跟我簽訂契約，我幫你完成三個心願，到時候，你要傾儘全力，找到我的身體，釋放我。”
“你在哪？”江源不動聲色的問道。
“等到我幫你完成三個心願，你自然能夠知道我在哪。”
“所以，你並不在鏡中。”江源說道。
“那很重要嗎？”鏡麵裡的存在冷冽說道，“跟我簽訂契約，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江源臉色平淡，“你需要先告訴我，你是哪位。至少也要讓我明白，我投靠了誰。”
“吾名羅睺。”鏡麵裡的存在，輕輕吐出四個字。
“羅睺…”蘇妲己嘴唇微顫，隱隱感受到了這名字當中蘊含的恐怖意韻。
她確定，這是一個極其特殊的名字！
特殊，意味著強大。
江源沉默，極力維持著麵部和眼神的平淡，心裡卻已經翻江倒海。
羅睺？
魔祖羅睺？
設計了龍漢大劫，搞崩了龍、鳳、麒麟三族，能跟鴻鈞過招的那個魔祖羅睺？
這他媽的什麼情況？
老子剛睡了女媧，轉頭就遇到羅睺？
天地真亂了啊。
江源心裡瘋狂吐槽，徹底明白女媧之前所說的一些話了。
天地處於毀滅當中，因果線混亂，使得過去曾經消失在時間長河的古魔們複活了。
正常來說，在女媧成聖的年代裡，魔祖羅睺早就消亡在時間長河裡了。
這種時候出現，明顯就是像女媧所說的那樣，複活了！
“您的身份是？”江源看著幽黑鏡麵裡的麵孔，平靜的問道。
“我很強，但我不是你眼中的正道。”羅睺聲音冷冽，“我的理念是，力量不分正惡。
當然，如果你想做一個純粹的正道，我也不會阻止你，我會正常滿足你三個心願。
我不會乾涉你任何事。”
“你剛剛說，需要我找到你的身體，釋放你？”江源問道，“你被困住了？”
羅睺淡淡道：“跟我簽訂契約，我自會告訴你。”
“如何簽訂契約？”江源問道。
羅睺說道：“交換一縷神魂。”
“我能考慮考慮嗎？”江源沉吟問道。
羅睺冷冽問道：“你要考慮多久？”
江源伸出一根手指，“我需要好好想一想，許什麼心願，才能不虧。”
“好。”羅睺道，“我就等你一……”
話未說完，江源直接將鏡子收進梁太祖的儲物扳指裡。
“你怎麼不等祂說完？”小青狐疑，瞧著江源，好奇問道，“你伸出一根手指，代表一個時辰，還是一天，或者一個月？”
“你猜？”江源瞥了眼小青。
小青瞪眼。
江源看向蘇妲己，“有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把這扳指封印住？”
“你……不想跟祂簽訂契約？”蘇妲己詫異。
“暫時不想。”江源道，“祂太危險了，你聽到祂的名字，應該有所感覺吧？”
蘇妲己微微頷首，說道：“祂應該很可怕。”
“有辦法封印嗎？”江源問道。
蘇妲己眸光微動。
江源冷冷提醒道：“你最好彆動歪心思，祂不是你能招惹的。”
“我隻是在想用什麼法子封印。”蘇妲己連忙解釋，心跳的快了很多。
江源搖了搖頭，看向白素貞，溫聲問道：“你有辦法嗎？”
白素貞沉吟道：“正常來說，你能將那銀鏡收進儲物扳指裡，說明鏡子裡的祂，並非活物，那可能僅是祂留在鏡中的一道神念。
並且這道神念，已經跟祂本體分割，否則這銀鏡不可能被收入這扳指當中。”
“你的意思是，隻要將鏡子放在這扳指裡，就沒問題？”江源問道。
白素貞輕聲道：“它被困在江山社稷圖裡五百年都沒一點反應；
剛剛跟你交談時，語氣雖冷，但卻願意許諾你三個願望；
被你收入扳指當中，也沒有任何反應。
這足以說明，至少鏡中的祂，是沒什麼戰力的。
當然，你若是跟祂簽訂契約，交換一縷神魂，後續祂可能會影響到你。”
“如此的話…”江源拿起扳指，直接將這扳指收入乾坤袋裡，“那就先不管祂。”
“如果祂真能幫你實現三個願望呢？”蘇妲己忍不住問道。
江源瞥了眼蘇妲己，“你有什麼心願，我都可以幫你滿足。我再次提醒你，不要打祂的主意。
你一旦沾上了祂，會比我知道的那個你，更慘。”
蘇妲己秀眉微蹙，輕輕嗯了聲。
江源盯著蘇妲己，知道這女人心裡仍舊惦念著銀鏡。
“我確實有些心動，但不會亂來的。”蘇妲己輕聲說道。
白素貞傳音道：“剛剛那羅睺，可能暗中跟蘇妲己交流了。”
江源神色微凜，沒再多看蘇妲己，“走吧。”
“好。”蘇妲己身影一閃，來到一麵牆壁前，伸手一拂，牆壁頓時泛起道道漣漪。
江源、小青、白素貞依次走進牆壁，離開這處墓穴。
蘇妲己緊隨其後。
離開皇陵後，蘇妲己邀請江源去皇宮。
“算了。”江源搖了搖頭，說道，“我需要消化一下在江山社稷圖裡的收獲，如果你有事，可以直接通過定海神珠跟我聯係。”
“好。”蘇妲己點頭。
白素貞、小青攜著江源飛離。
蘇妲己懸立在皇陵上空，目送三人離去。
“羅睺…”蘇妲己輕輕抿唇，眼眸閃動不定。
回到新江府。
江源簡單講述著在江山社稷圖裡的經曆，並未提及女媧，而是換稱為‘彩鱗’娘娘。
自然，也沒提及跟失憶的女媧假扮夫妻一事，僅是說了在定海神珠裡的修煉，以及製作的諸多遊戲、電影。
“把小倩放出來。”白素貞吩咐道。
說完，輕輕吐出聶小倩的身軀。
江源眼皮微跳，心裡有個強烈的預感：女媧可能讓聶小倩也看到了某些畫麵。
“好。”江源顯然是無法拒絕白素貞的，隻能硬著頭皮，聽話的運出養神鼎，釋放聶小倩。
聶小倩神魂回歸身體，瞥了眼江源，臉頰顯得十分紅潤。
“小倩，你應該知道，他在江山社稷圖裡都做了什麼吧？”白素貞幽幽問道。
江源幽幽看著聶小倩，心裡還存著幾分僥幸。
聶小倩輕輕咬唇，猶豫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有時候能夠看到夫君在做什麼，有時候又看不到。”
“應該是那位‘彩鱗’娘娘故意想讓你看到一些畫麵。”白素貞幽幽說道，“那位‘彩鱗’娘娘，大概以此為樂。”
“可能是吧。”聶小倩點頭，看了眼江源，嘀咕道，“好像不叫彩鱗。”
“嗯？”白素貞、小青齊刷刷看向江源。
江源輕咳一聲，說道：“那位娘娘是禁忌存在，真名不能隨意說出口。”
“應該是這樣。”聶小倩輕聲道，“她確實強的可怕，無法形容的那種強大。
按照她的說法，她剛誕生靈智的時候，就遠遠強於夫君，如果不是她壓製身體，夫君連她的……”
話到這裡，江源連忙開口阻止，“好了，下麵就不用再多說了。”
“哦。”聶小倩臉頰發紅，知道接下來的話，有點傷害夫君的自尊。
“所以，他真和這位‘彩鱗’娘娘睡了？”白素貞幽幽問道。
聶小倩眸光閃了閃，輕輕嗯了聲，“算是吧。”
江源臉頰僵住。
白素貞咬唇，冷幽幽的盯著江源。
小青瞪著江源。
江源心思急轉，忽然心中一動，當下取出存有梁太祖儲物扳指的乾坤袋，詫異道：“不太對勁，那扳指好像在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