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按照我的要求,來製作兩個傀儡,咱們來通過操縱傀儡,進行對戰。”江源笑道,“這叫做,打遊戲。”
“打遊戲?”女媧一臉好奇。
隨後,江源先讓女媧造了兩張軟榻。
坐下後。
江源回想著前世‘拳皇’遊戲的人物和技能,開始讓女媧創造傀儡,賦能,創造手柄台,綁定血條、藍條,介紹組合技大招,設定傷害值…
約一個時辰後。
江源、女媧坐在一起,身前都有一座手柄台子。
台子上有紅頭搖杆和數個按鈕。
在更前方,一座玉質舞台上,一個紅發、雙腿上鎖有鐵鏈的傀儡男子,正在對峙一個穿著火紅衣裳、手持扇子、紮著高馬尾辮的大胸女子。
由雲霧凝聚而成的倒計時不斷閃動著。
“三。”
“二。”
“一。”
“開始!”
江源一手握著搖杆頭,不斷晃動;一手不斷按著按鈕,操縱紅發傀儡男暴擊對麵的高馬尾大胸妹子。
第一次玩這種遊戲的女媧,明顯有些生澀,操縱搖杆和按動按鈕的時候,無法同時進行,這就使得她控製的傀儡高馬尾妹子,動作遠不及江源控製的紅發傀儡男迅疾。
七秒鐘後。
高馬尾大胸妹子上空的血條槽,空了。
ko!
江源側頭瞧向女媧,溫聲問道:“會玩了嗎?”
女媧點點頭,眼睛在發亮。
“那繼續?”江源覺得,至少還能再虐女媧幾十局。
“好。”女媧連忙點頭。
遊戲繼續。
九十七局過後。
漸漸感受到壓力的江源,鬆開手柄台,建議女媧再製作幾個傀儡。
女媧照做。
二十四個時辰後。
女媧越玩越上頭,江源則漸漸感受到些許吃力。
玩拳皇這種遊戲,所謂的天賦,其實最看重的,就是反應力和手速。
偏偏女媧根本就不缺這兩樣。
一旦真正上手之後,基本就可以跟江源五五開。
江源作為強者的手速、反應優勢,在女媧麵前,約等於零。
他最大的優勢,就是曾經的經驗。
“要不咱換一種遊戲吧?”江源建議,抬眸掃了下天空,隱約感覺,黑夜的到來,估計是遙遙無期。
“還有什麼好玩的?”女媧眼睛發亮。
“好玩的啊…”江源嘴角微勾,輕輕吐出四個字,“浩如煙海。”
“那你還在等什麼呢?”女媧滿臉都是期待。
江源想了想,覺得現在就求回報,還是太早了些。
將欲取之,必先予之!
“我在想,先玩哪一種…”江源瞧著女媧,“二人製的遊戲,太多了。”
賽車,射擊,格鬥,棋牌,桌遊,雙人合作冒險類……
兩千一百六十個時辰後。
江源、女媧坐在一座電影院裡,一同觀看一部名為【我一介書生,天下無敵很合理吧】的電影。
影片放映到最後。
“好看嗎?”江源瞥了眼正捧著爆米花吃的女媧。
女媧想了想,評價道:“從你這種男性視角來看,這無疑是一部很爽的電影,但缺少一些內涵。”
“那我明天再給你弄一部大女主電影。”江源笑道。
女媧歪著腦袋,瞧向江源,“你是不是黔驢技窮了?”
江源神色不變,解釋道:“我懂的雙人製遊戲,咱們大概都玩過了,至於各種電影、電視、動漫,很多都需要你先知道一些背景,看起來才有意思。”
“這不就是黔驢技窮嗎?”女媧輕哼道,“彆以為我感受不到,你是希望天快點黑,我好儘快找回記憶,你好離開,是吧?”
“沒有。”江源看著女媧,“我是很想陪著你的,但我怕我會上癮。”
“上癮又如何?”女媧斜睨江源。
“我是一個擁有七情六欲的男人。”江源解釋道,“我一旦對你上癮,代表著我愛上了你。”
“難道你不該愛上我嗎?”女媧淡笑道,“隻要我不愛上你不就好了?”
江源怔怔地看著女媧。
渣女?
把我當魚兒?
看在你是女媧的份上,我都沒好意思當渣男,你怎麼能好意思當渣女?
“我是女媧,你是人,你愛上我,有問題嗎?”女媧又說道。
江源回過神,盯著女媧,“你剛剛說,我是人?”
“難道你不是人?”女媧反問。
“你不是說你失憶了嗎?”江源吐槽,“我怎麼感覺,你現在什麼都知道?”
女媧笑吟吟的瞧著江源。
江源心中一動,試探著問道:“你的記憶,回來了?”
“現在站在你麵前的…”女媧悠悠開口道,“是你老祖宗的老祖宗的老祖宗的老祖宗的創造者。”
“果然是真女媧來了。”江源暗道,目光灼灼的盯著女媧,一臉期待的道,“既然記憶恢複了,那我?”
“你什麼?”女媧笑道,“你陪我玩的這段時間,彆有用心?”
“當然沒有。”江源自然是否認,“我看到那個你,就想要親近,恨不得把我懂得的所有遊戲,全都製作出來陪她玩。”
“她即是我。”女媧說道,“你雖然彆有用心,但製作的遊戲,確實都很有趣,我很滿意。”
“滿意就好。”江源鬆了口氣。
女媧問道:“你進來之前,可曾想過我在這裡麵?”
“自然想不到。”江源如實說道。
誰能想到女媧竟然待在江山社稷圖裡?
誰敢想?
“你應該是知道我的存在的。”女媧盯著江源,“你給我放映的電影,刻意避免了我的痕跡。”
江源點了點頭。
“你對我有何感想?”女媧問道。
“不敢想。”江源腹誹,麵上說道,“我想象中的女媧,是傳說中的聖人,高高在上,身處天穹之外的媧皇宮。
我知道一句俗語,名為‘聖人之下,皆為螻蟻’。
女媧作為聖人,一眼便可看透過去、現在、未來;
掌握生死、時空、輪回;經曆億萬量劫而不滅,萬般因果不沾身。
聖人還可開天辟地,可獨立於天地之外,天地滅而我不滅,永恒長存……”
“這是你眼中的聖人?”女媧詫異。
江源看著女媧,“難道您不是這樣?”
女媧沒回答,而是反問道:“你知道我為何會待在這裡嗎?”
江源搖了搖頭。
“我在避難。”女媧輕聲道。
“什麼?”江源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女媧盯著江源,“你身上有二郎的痕跡,你接受過二郎的傳承,你對天地應該也已經有所了解。”
“我身上有二郎的痕跡?”江源詫異,猶豫著問道,“我該不會就是二郎的轉世身吧?”
“那倒不是。”女媧搖了搖頭,“二郎肉身成聖,不墮輪回,你還差的遠。”
“不是就好。”
江源鬆了口氣,就怕某一天,忽然變成彆人的轉世身。
女媧盯著江源,“你身上沾染了不少因果。”
“這有害處嗎?”江源猶豫著問道。
“你怎麼不問問都有哪些因果?”女媧似笑非笑。
江源臉色如常,說道:“已經發生的事,不必再問,我不關心過去,隻關心未來。”
“如果是在過往,你身上的因果還是挺壓人的。”女媧說道,“但如今,諸天因果線,早已混亂,你身上那點因果,誰會在意呢?”
江源暗暗鬆了口氣,瞧著女媧,好奇的問道:“您剛剛說,您待在這裡,是在避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