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皇朝的公主?
兔妖冒充?
江源若有所思,想起燕赤霞曾經向小青打聽過‘認不認識兔妖’…
“怎麼?你了解朝歌城?”江源瞧向月嬋,不動聲色的問道。
“反正比你了解。”月嬋輕哼。
聶小倩眨了下眼,剛想說些什麼,就感受到月嬋警告的眼神,不禁縮了下脖子。
“那可不見得。”江源道,“我雖然沒去過朝歌城,但卻知道那邊很多事。”
“比如?”月嬋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比如,朝歌城的皇宮裡,有一座酒池。”
“酒池?什麼酒池?”月嬋有點懵。
“酒池都不知道?那肉林…你多半也不知道。”江源故作詫異。
“肉林?”月嬋蹙眉。
“提起朝歌城,誰不知酒池肉林?”江源瞧著月嬋,“你連酒池肉林都不知道,又何談比我更了解朝歌城?”
月嬋抿唇不語。
“你是不是太久沒回朝歌城了?”江源問道。
月嬋尚未回答,聶小倩便連忙點頭道:“是的,嬋兒離開朝歌城,好像都快十年了呢。”
說著,又好奇問道:“江大哥,什麼是酒池和肉林啊?”
“以酒為池,以肉為林,是為酒池肉林。”江源介紹道。
聶小倩想了想,問道:“這有什麼特彆的嗎?”
“以後有機會,我在咱們家建一座酒池,到時候你就知道它有什麼特彆之處了。”江源瞧著聶小倩,意味深長的說道。
聶小倩臉頰微紅,輕輕嗯了聲。
“人人都可建酒池肉林?”月嬋看向江源,語氣裡含著幾分狐疑。
“一般人自然不可以。”江源聳聳肩,“想建立酒池肉林,首先需要很有錢才行。”
“除了酒池肉林,關於朝歌城,你還了解什麼?”月嬋追問。
江源看著月嬋,“我還知道,朝歌城裡藏有妖。”
月嬋臉色微變,下意識的看向聶小倩。
聶小倩連忙搖頭,“我什麼都沒說。”
“什麼妖?”月嬋盯向江源,聲音嚴肅。
“是什麼妖,我不能告訴你。”江源繼續半真半假的道,“我隻能告訴你,最厲害的那頭妖,她的姓氏裡,帶有一個‘蘇’字。
準確來說,她原來不是妖,後來被妖吃掉了,妖取代了她。”
“蘇……你確定她的姓氏裡帶有蘇?”月嬋臉色變得十分嚴肅。
“怎麼?你認識?”江源詫異。
這女人反應不太對勁啊。
難不成朝歌城真有一個姓氏帶有‘蘇’字的大妖?
我就暗指一下蘇妲己,不會這麼巧吧?
月嬋盯著江源,沉聲問道:“最厲害的這頭妖,叫什麼?”
江源想了想,選擇如實說道:“其實,我剛剛所說,關於朝歌城的一切,都是忽悠你的。”
月嬋臉頰一僵。
聶小倩也忍不住錯愕的看向江源。
“你……再說一遍?!”月嬋咬牙切齒,狠狠的瞪著江源。
江源解釋道:“酒池肉林是一個典故,說的是某位昏君奢靡淫亂的生活。我沒想到你連這個典故都沒聽說過。
至於我剛剛提到的厲害大妖,那是傳說中的九尾狐,隻在傳說中,多半不在大梁的朝歌城。”
“混蛋!”月嬋破防了,直接起身,一拳轟向江源的麵門。
江源腦袋輕輕向左側移動三寸,堪堪避開這一拳。
月嬋餘恨未消,左手出拳,再次轟向江源。
江源皺眉,雙手齊出,直接抓住月嬋的雙臂手腕。
“混蛋!”月嬋又罵了句,右腳踢向江源。
江源無奈,隻能用力一拉,將月嬋拉入懷中,左手禁錮住月嬋雙手,右手緊緊攬住月嬋腰肢,使其無法再動彈。
一旁的聶小倩看呆了。
被江源攬住,月嬋臉頰漲紅無比,瞪著江源,咬牙道:“放開我!”
“我這馬車經不起糟蹋,放開你可以,但不準再動手。”江源輕哼。
“放開!”月嬋氣的胸脯微微顫動。
江源鬆開月嬋。
月嬋眼神一冷,右腳抬起。
江源麵無表情,雙腿往裡側一收,直接壓住月嬋剛抬起的腳丫。
“嬋兒,彆鬨。”反應過來的聶小倩,連忙拉住月嬋,坐回原位。
月嬋漲紅著臉,狠狠的瞪著江源,呼吸十分淩亂。
“你對朝歌城的事,很敏感。”江源故意說道。
“關你屁事。”月嬋冷笑。
江源聳聳肩,說道:“確實不關我的事。”
聶小倩看了看江源,又看了看月嬋,猶豫著沒說話。
“你故意的?”白素貞傳音問道。
江源想了想,不可察覺的搖了搖頭。
剛剛提及‘酒池肉林’,暗示‘蘇妲己’,其實就是覺得有趣,倒是沒多想其它。
直到月嬋信以為真,真以為這方天地的朝歌城,有個蘇姓大妖,這使得江源不能再兒戲了,隻能坦誠相告。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這樣都挺好的。”白素貞傳音道,“月嬋身上的事,能讓燕赤霞束手無策,你還是彆參與的好。
尤其,那裡是朝歌城,隱藏著很多強者,那兔妖敢堂而皇之的取代月嬋,假冒公主,手段必定非比尋常,背後多半還有大勢力。”
“……”
車廂裡的氣氛有些僵硬。
夾在江源、月嬋中間的聶小倩,主動開口,緩和氣氛。
江源很配合,有一搭沒一搭的陪著聶小倩聊天,時而還撩一下駕車的小青。
月嬋麵色清冷,雙手抱胸,閉目養神。
馬車行駛到一條繁華的街道上。
想到可能要在東陽山住上一段時間,江源、聶小倩、月嬋、小青紛紛下車,購買諸如酒水、肉食、調料、衣物等一應物資。
傍晚時分。
見聶小倩、月嬋、小青都進了醉風樓,許久沒開葷的江源,沒回江宅,直接在醉風樓開了間上房。
一起吃完晚飯。
江源和聶小倩勾搭兩眼,便十分有默契的先後來到醉風樓頂層屋頂,並肩坐在一起。
江源低聲講述著在三仙洞裡闖關的經曆。
“都是為了我。”聶小倩臉頰紅撲撲的,又感動又羞澀。
江源右手環住聶小倩的腰肢,五指落在軟玉帶上,“是你讓我有了信念,想到你還在等我,我才能在那座宮殿裡一直堅持。”
聶小倩羞澀又歡喜,腦袋輕輕枕在江源肩頭上。
“隻有這樣,把你捧在手心裡,我才能感受到真正的安心。”江源臉頰貼著聶小倩的臉頰,右手輕輕捏著軟玉帶的右側一端。
聶小倩臉頰發燙,羞澀道:“待在江大哥身邊,我也感覺很安心。”
“混蛋。”白素貞低聲傳音,罵了句。
“對於你來說,可能隻過了兩三天,但對於我來說,時間已經過去太久。”江源繼續,“我對你的思念,超過了一萬年…”
“……”
傾訴一陣。
“這條衣帶…你一直係著嗎?”江源低聲問道。
“嗯。”聶小倩紅著臉,輕輕點頭。
“先還給我,我想聞聞她的味道。”江源溫聲道。
“混蛋,無恥。”白素貞的傳音,在江源耳畔響起。
“哦。”聶小倩羞澀難言,身子變得酥軟。
“此情此景,我想到了一句詩詞,想送給你。”江源一邊解下聶小倩腰上的軟玉帶,係到自己身上,一邊深情的說道。
聶小倩羞澀的偷瞧江源一眼。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吟完,江源瞧著聶小倩羞澀泛紅的嬌媚臉頰,目光最終落在閃動著光澤的紅唇上。
僅是看著,就能隱隱感受到當中的柔軟、香甜。
聶小倩滿臉都是羞澀,睫毛輕顫,緩緩閉上了眼眸。
江源看著此刻的聶小倩,想到了一個詞:
任君采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