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聶小倩眼睛微彎。
“以後，不必為了我，委屈自己。”江源輕聲道，“在我身邊，我希望你能夠一直保持開心，無拘無束。”
“嗯。”聶小倩點點頭，臉上滿是羞喜。
江源伸手輕輕揉了揉聶小倩的腦袋，沒再多說什麼。
“走啦。”月嬋不耐的拉著聶小倩，往外走去。
江源安靜目送。
小青湊到江源身邊，冷不丁的問道：“舍不得？”
江源看向小青，目光下移，落在小青腰間的軟玉帶，幽幽道：“你姐姐最關心的，始終是你。”
小青眨了下眼，下巴揚起，“當然是我，難不成還能是你不成？”
“燕赤霞很強。”白素貞的聲音響起。
“看得出來。”江源點點頭。
小青輕哼一聲，倒是沒反駁。
“他身上煞氣很濃，卻又一身正氣。”白素貞繼續說道，“他是真正的正派修士，跟崔真人那等偽君子邪修完全不一樣。”
“他確實嫉惡如仇。”江源再次點頭。
事實上。
這次交鋒，看著十分凶險。
實則，江源一點都沒怕。
一個好人誰會怕斬妖除魔為己任的燕赤霞呢？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想過要殺你。”白素貞輕聲道，“即便是針對小青的時候，他也沒有流露出真正的殺意。”
“哦？”江源眉梢輕挑，“你是說，他沒想過要殺小青？”
小青秀眉微蹙，回想一番，嘀咕道：“確實沒見多少殺氣。”
白素貞道：“他出現的時候，刻意用靈力布下結界，封鎖了宅院的動靜，這應該是在防備金山寺的和尚。
他離開前，專門提及金山寺的和尚，是在特意提醒小青。”
“提醒我？”小青眨了下眼。
白素貞說道：“真正的目的，應該是怕小青惹禍，引來金山寺的和尚，最終牽連聶小倩。
聶小倩是有成為鬼王潛質的，對於人族的一些正道修士來說，聶小倩和妖魔，可能沒什麼區彆。”
“這麼偏激？”江源輕語，心裡卻知道，白素貞說的多半是真的。
“倒也不用擔心什麼。”白素貞又道，“金山寺算不上什麼有名的寺廟，聽燕赤霞的意思，金山寺裡應該是有個厲害的和尚。
那和尚的實力，大概跟燕赤霞差不多，可能還稍有不如，不然燕赤霞不會放任聶小倩留在這邊。”
“法海和燕赤霞比強弱嗎？”
江源腹誹，想了想，法海最大的戰績，好像就是擒住白素貞，而燕赤霞打個樹妖姥姥還行，但對上黑山老妖，好像就不夠看了。
他們倆比強弱的話……
“你覺得，你和燕赤霞相比，實力差距大嗎？”江源盯著小青腰間的軟玉帶，好奇問道。
眼下，想對比法海、燕赤霞的戰力，似乎隻有白素貞可以作為參考。
短暫的沉默後。
“還行。”白素貞輕聲道。
“還行的意思是？”江源好奇。
白素貞聲音輕飄飄，“如果有五六個燕赤霞聯手，同時偷襲我，我大概是抵抗不住的。”
江源、小青都是一怔。
兩人對視一眼。
“小青，你打的過燕赤霞嗎？”江源問道。
小青臉色青白變換不定，最後惱羞成怒，狠狠的瞪了眼江源，“關你屁事！”
江源笑笑，目光落在軟玉帶上，不滿道：“你既然打的過燕赤霞，那剛剛怎麼也不跟我通通信？”
“我打得過他，並不代表我的手段比他多。”白素貞解釋道，“我一動不動，他察覺不到我的存在；一旦我跟你傳音，他一定可以察覺異常，到時候可能會平白生出一些誤會來。”
“這樣啊。”江源懂了，感慨道，“那看來，金山寺要更強。”
“何以見得？”白素貞問道。
小青也看向江源。
“你們想聽真話還是假話？”江源問道。
小青沒好氣，“誰要聽假話？”
“假話就是，我從小到大，一直都不知道妖和修士的存在，直至遇到你們。”江源道，“必然是有人在守護人間，使得那些想要危害人世間的妖魔邪祟，隻能藏在暗處，也因此大部分普通人，並不確定妖魔的存在。
金山寺名聲不顯，卻能讓燕赤霞十分在意，並且許仙的姐夫李公甫，之前也提到過，金山寺裡有厲害的和尚。
我猜，那和尚的實力隻怕並不簡單。
另外，和尚的功法神通，肯定不是憑空出現的，他必定有師承，這代表可能他還有一位厲害的師父，甚至可能還有一位更厲害的師祖，乃至更高輩分的高僧。”
“這是假話？”小青吐槽。
“真話呢？”白素貞好奇。
“真話就是…”江源悠悠道，“金山寺有個名叫法海的大和尚，要比燕赤霞強很多。”
“法海？”小青一臉茫然。
“你怎麼知道他叫法海？李公甫當初好像並沒有提及和尚的名字。”白素貞詢問。
“佛法無邊，宛若海納百川，故名法海。”江源隨意說道。
“這句也是真話？”小青斜睨。
江源伸手刮了下小青的挺翹鼻尖，“你真聰明，一聽就識破我在說假話。”
小青臉頰一紅，沒好氣的嗔了江源一眼。
“走，陪我買藥去。”江源說著，一把從小青腰間扯下軟玉帶，轉而係在自己的腰間。
“不如讓小青帶你去挖新鮮的。”軟玉帶上傳出白素貞的聲音，“新出土的藥材，應該要比曬乾的藥效好上不少。”
“好，咱們先去南山。”江源拉著小青的玉手，走向馬廄，“安全起見，以後你們儘量不要在城中使用妖力。”
“……”
…
另外一邊。
燕赤霞、聶小倩、月嬋先後回到醉風樓。
房間裡。
“我這次回來，一開始並不知道小倩的情況。”燕赤霞看著月嬋，“我是查到了有關那位公主的一些情況。”
“什麼情況？”月嬋一顆心稍稍提了起來。
“她的喜好。”燕赤霞道，“公主府的一位廚娘說，近些年，公主的飲食和過往相比，變化挺大的。
她現在很喜歡吃素，雖然也會吃肉，但所吃肉食，都是宮廷贈送的上等補品。
現如今，紫靈花、青參蘿、紅薯等素菜，是她的最愛。
另外，據說她有一根很像搗藥棒的純玉杵，愛不釋手。”
“這代表什麼？”聶小倩好奇問道。
“師父確定它是哪種妖了？”月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