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瞪眼。
“嘶嘶——”青蛇噴吐著蛇信。
“嘶嘶——”白蛇冷幽幽回應。
“嘶嘶——”
“嘶嘶——”
青白二蛇不斷交流。
最終，白蛇羞惱的瞪了江源一眼，接著腦袋伸到江源右手下方。
江源笑摸青白蛇頭，心情愉悅，沒再進行新的嘗試，低聲陪著兩蛇說話。
他在傾訴，訴說著自己過去對這方天地的淺顯認知，以及見到‘白素貞’、‘小青’的驚喜。
夜色愈深。
白蛇蛇尾拍了下江源的後頸。
江源應聲而倒。
青蛇馱著江源，竄進東廂房。
白蛇懸立在池塘上空，目光幽幽。
…
清晨，曦光微醺。
白素貞、小青在院落裡燒烤著一頭半丈高的黑鹿。
“今天我要再作一些字畫，拿去賣錢，賺取開設藥鋪的資金。”江源來到烤鹿前，瞧著兩女，“兩位仙子，你們繼續幫我找大補之物，咱們還是在南山那邊彙合。”
“好。”小青點點頭。
白素貞忽然問道：“大補之物也能賣錢吧？”
“自然可以，並且很多都價值連城，可比我的字畫值錢多了。”江源點頭說道。
小青眨了下眼。
“既然……”白素貞看了眼江源。
“不可以，你們找的大補之物，隻能給我吃。”江源直接道。
白素貞冷笑一聲，斜睨江源，眼神裡寫滿了三個字：
憑什麼？
“以素貞仙子你的實力，即便是在十萬大軍的包圍下，也可從容來去自如，對吧？”江源問道。
白素貞蹙眉，尚未回答，一旁的小青便揚著下巴，自傲道：“我也可以。”
“素貞仙子如此厲害，為何不直接前往朝歌，脅迫大梁皇帝退位，讓許仙登基為帝？”江源問道。
小青眨了下眼，看向白素貞。
“你想說什麼？”白素貞悶聲道。
“你和小青仙子雖然實力高深莫測，但你們涉世未深。”江源道，“可能知道人心複雜，卻不懂人心險惡。
你們給我找大補之物，我吃掉了，這件事也就到我為止。
你們用大補之物，換取錢財，再用這筆錢財去幫許仙開設藥鋪，這件事可能就會變得複雜。
有一件事，你們應該是清楚的，當彆人知道你們手裡有寶貝的時候，你們可能就會引起彆人的覬覦，甚至是針對。”
說到這裡，江源停了下來，看著兩女。
這麼粗淺的道理，小青可能不懂，但白素貞肯定懂的。
“繼續說。”白素貞道。
江源繼續說道：“所謂大補之物，在你們眼裡，可能不值一提，但在諸如我這種俗人眼裡，那是能夠讓我的功力一次性提高很多的寶貝。
當這樣一件可能價值連城的寶貝出現時，必定會引起很多人的覬覦。
一些勢力，可能會通過一點點的蛛絲馬跡，最終尋到許仙那裡，這可能會平白生出很多事端。”
“姐姐，他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當初那老道士聞著藥味就知道誰偷的……”小青低聲道。
白素貞沉默，抬眸看向江源，問道：“用你的字畫賣錢就沒問題？”
江源道：：“我的字畫可能不值錢，但我今科解元的名頭，還是挺值錢的。
而且，由我出麵幫許仙開設藥鋪，在這餘杭城裡，對許仙百利而無一害。”
“可我還是感覺，我和妹妹吃了虧。”白素貞幽幽道。
“這女人怎麼越來越難騙了…”江源腹誹，麵上輕聲道，“確實是我占了你們的便宜，你們住在我這裡，幫我尋大補之物，讓我見識到了真正的天地。
我不會讓你們一直吃虧的，素貞仙子如果有要求，儘管提，隻要是我能辦到的，我一定照做。”
“那我呢？”小青不滿。
江源溫聲道：“你的任何要求，我都願意滿足。”
小青臉頰一紅，嗔了江源一眼。
“這混蛋…”白素貞暗罵，麵上冷笑道，“我要你少對我妹妹動歪心思！”
江源、小青對視。
小青臉頰愈紅。
“好。”江源點點頭，隨後一把撕下一條烤鹿腿，遞給小青，“我請你吃。”
“哦。”小青紅著臉接過。
白素貞臉黑。
江源連忙又撕掉一條鹿腿，遞給白素貞，“一起吃。”
白素貞清冷著臉，沒搭理。
江源直接撕開一小塊鹿肉，遞到白素貞唇前，“那我喂你。”
白素貞臉頰一紅，瞪了江源一眼，接過鹿腿，沒搭理唇前的鹿肉。
“那我吃。”江源沒在意。
整頭烤鹿都進入三人肚子裡後。
小青獨自一人飛掠而去，繼續幫江源尋找大補之物。
“你跟著我一起去吧。”江源看著白素貞，“這次我需要多畫幾幅，你幫我磨墨，或者咱們一起畫。”
白素貞眸光閃動。
“你現在明麵上是我的小妾，既然是明麵上的，自然該多陪陪我見見人。”江源輕聲道，“免得總有人認為我喜歡許仙。
這不僅是在敗壞我的名聲，對許仙的名聲也有一定的影響。”
“你在故意拿許仙激我。”白素貞輕哼道。
“我就當你同意了。”江源直接往東廂房走去，邊走邊說道，“幫我把馬車牽出來，我去拿些銀兩，待會要先買些特殊的畫筆、硯墨和畫紙。”
“這混蛋……”白素貞無奈，隻能牽出馬車，在宅院外麵等待。
片刻後。
江源駕著馬車，駛向城北的街市。
買好作畫所需物品後，馬車駛離餘杭城。
到了南山腳下。
江源背著大書箱，和白素貞肩並肩走向山頂。
“我們單獨相處的時候，你好像並不討厭我。”江源調侃道。
白素貞臉頰微紅，輕哼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其實你一直都知道，但以前不在乎，現在在乎了，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麼？”
身邊的白素貞，一直都很聰慧。
但最近兩天，顯得尤為聰慧。
白素貞不語。
“你還記得我跟你們講的蝴蝶效應嗎？”江源問道。
白素貞輕輕點頭，“你說的那種蝴蝶效應，太過縹緲，隻能算是因果當中的一種。”
“我想說的是緣。”江源道，“我們的相遇，起於一場誤會，如果你和小青仙子後來沒有找上我，那我們可能一直都是萍水相逢，以後可能也都不會再有什麼交集。
但你和小青找上了我，我認為這是一種緣。
我從來沒有在你麵前掩飾過我的想法，無論是請你和小青幫我找大補之物吃，還是我和小青定下百年之約，我都未曾避著你。
你知道我在打什麼主意，我也知道你知道我在打什麼主意。
我不在乎，你卻很在乎，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因為所有便宜都讓你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