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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文看了沈歆然一眼,便主動站在沈歆然的前麵,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擋住了大部分的風雨。
嶽紅英一直在家等著,看著兩人回來就迎了上來,“你們總算回來了,我給你們煮了薑湯,快喝點暖暖身子。”
沈歆然接過薑湯,喝了一口,薑湯的辛辣與溫暖瞬間在口腔中擴散開來,身上的寒冷也被漸漸驅散。
儘管這樣,沈歆然還是感冒了,起初隻是不停地打噴嚏,接著便開始咳嗽,咳得仿佛肺都要被震出來一般。
嶽紅英聽見聲音後,連忙為她熬了一些藥,還給她送到了房間。“小溪,快把藥喝了。”
沈歆然接過藥,抿了一口,就不想喝了,因為這個真的太苦了,
嶽紅英看著沈歆然喝了一口就放在一旁,對她勸道“小溪,良藥苦口利於病,快把這碗藥喝完。”
沈歆然笑了笑,“這藥有點燙,我一會兒再喝。”
沈歆然表麵嘻嘻,等嶽紅英轉身離開後,就不嘻嘻,誰家中藥比黃連還苦啊!
哦,是嶽紅英幫她熬的中藥。
韓子文站在一旁,一聲輕笑,“你們妖精還怕苦?”
沈歆然睜大了眼睛,反駁道“誰規定妖精就不能怕苦了!”
韓子文沒有繼續爭辯,而是出去了一趟,等他回來時,手裡就拿著一袋糖。
沈歆然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問道“這是哪裡來的?”
韓子文漫不經心地回答“去年過年剩下的。”
沈歆然眉頭緊皺,“你確定這些還能吃嗎?”
韓子文伸出手,裝作要拿回去的樣子,“那你還給我吧。”
沈歆然迅速將糖果護在身後,“不還,既然給了我,就是我的了。”
說完,她就將藥一口氣喝完,然後迅速地吃了一顆糖,以此來舒緩口中的苦味。
韓子文笑著搖了搖頭,他轉過身,步履從容地走向書桌,開始看書。
沈歆然病了整整兩天,直到第三天,才感覺到一絲好轉的跡象。
屋外的寒風凜冽,她早早地躺在床上,想要從被窩中汲取一些溫暖。
突然,床邊微微凹陷,韓子文也上床了,躺在她的左邊。
沈歆然心中一動,是時候檢驗一下她這段時間的努力成果了,她小心翼翼地朝左邊挪了挪,越過了中線。
韓子文沒有任何反應,依舊躺的筆直。
沈歆然便嘟囔了一句“好冷啊。”
話音剛落,她身上便多了一床被子。
韓子文已經站在床邊,他嚴肅道“冷就多蓋一點。”
沈歆然的心裡有些哭笑不得,多蓋你個大頭鬼,她是這個意思嗎!
韓子文轉身,走到衣櫃前又拿了一床被子出來。
沈歆然歎了口氣,心想至少他願意把他的被子給她蓋,這也算是一種進步吧!
……
由於村子裡大部分孩子都在韓家上學,沈歆然和村婦們的關係也越來越好,她們有什麼好事,都喜歡帶著她。
這天上午,沈歆然還在院子裡掃水,驢蛋娘帶著一群村婦走了過來,熱情地向她打招呼“韓秀才家的,我之前在山上看見了一顆野核桃樹,這個時候估摸著應該熟了,我打算去摘一點回來,你要不要一起?”
沈歆然覺得在家待著也無聊,便欣然點頭同意“好啊,你們等等我。”
她先到後院,和嶽紅英打了個招呼,然後就背上一個小背簍,跟著村婦們一起上山。
等韓子文從房間出來,沈歆然已經離開好一會兒了。他環視一圈後,向嶽紅英詢問“娘,小溪去哪了?”
嶽紅英從廚房裡走出來回答“她和驢蛋娘去山上摘核桃了,應該也快回來了。”
可沒過多久,她就看著驢蛋娘背著一個大背簍,和村婦們有說有笑地回來。
她心中一緊,趕緊對驢蛋娘問道“驢蛋他娘,我家小溪呢?她不是和你們一起去山上了嗎?”
驢蛋娘還有點驚訝,“她說她背不動太多,隻摘了小半背簍就回來了啊。”
驢蛋娘旁邊的那個村婦也跟著說道“對啊,她一個時辰前就下山了,現在還沒到家嗎?”
嶽紅英歎了口氣,“小溪這孩子很少上山,她不會是迷路了吧!”
韓子文眉頭緊鎖,安慰道“娘,你彆急,我去山上看看。”
嶽紅英點了點頭,催促道“那你快去,天馬上就要黑了,狼就要出來了。”
韓子文拿著一把砍刀,匆匆離開。嶽紅英則焦急地在院子裡來回踱步。
就在這時,沈歆然背著半背簍核桃走了過來,好奇地問“娘,你怎麼在院子裡?”
嶽紅英著實怔了一下,“驢蛋娘她們說你一個時辰前就下山了,你去哪兒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沈歆然笑著說道“我嫌核桃的皮太厚了,就在河邊把核桃的皮處理了才回來。”
嶽紅英歎了口氣,“子文見你一直沒到,就去山上找你了。”
“不行,我得去跟他說一聲,你已經到家了,這孩子心眼實,找不到你肯定會一直找。”嶽紅英一邊說著,一邊向著門口走去。
沈歆然放下核桃,輕鬆地說“沒事,我去找他,您在家做飯就行了。”
說完,她便快步向山的方向走去。
沈歆然一邊走,一邊搖頭,古代沒有電話,找人隻能靠雙腿跑來跑去,真是費時費力!隻希望韓子文還沒走遠!
她沿著山腳的小徑一路向,嘴裡不停地呼喚著韓子文的名字。
可直到那棵核桃樹旁,她都沒有看見韓子文的蹤跡。
沈歆然轉過身子,準備換一個地方,卻意外地發現不遠處的灌木叢被壓倒,形成了一條條明顯的路徑。
她走上前一看,隻見一些樹枝上掛著一些灰色的毛發,這是狼群穿梭過的痕跡。
這個痕跡下午好像就有了,但韓子文不知道啊。
沈歆然的腦海裡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韓子文不會以為她被狼群叼走了,沿著這條路去找狼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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