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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他被無情地拒之門外,不論怎麼哭喊,都無人問津。而如今,他不僅被允許進入,還擁有了屬於自己的房間。
而何白鳳說幫沈歆然找個更好的不是開玩笑,當天下午就聯係好了媒婆。
這就導致楚博簡變成燈泡醒來時,何白鳳正在給沈歆然搭明天穿的衣服,“這件好看,顯人精神。”
沈歆然坐在床上,就像一個芭比娃娃,乖乖地任由白鳳搭配。
何白鳳笑道“明天她肯定會問你很多事情,你知道怎麼回答就說,不知道就笑。你長得好看,肯定招人喜歡。”
楚博簡看著何白鳳離開,還有點驚訝,“明天家裡要來客人嗎?”
沈歆然回頭,看了燈泡一眼,然後就點了點頭。“外婆的朋友要來。”
楚博簡並沒有把這當回事,直到第二天中午,他從午睡中醒來,走出房間,就看到何白鳳和一個他不認識的中年女人正坐在院子裡。
何白鳳笑得滿臉是花,自豪地說“我跟你說,我的孫女可聽話了。”
中年女人看了沈歆然一眼,皺著眉頭說“看著是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生活能不能自理。”
何白鳳輕輕拍了拍中年女人的手,笑著說“這個你放心,她完全能照顧自己。”
楚博簡走到沈歆然邊上,好奇地問道“她是?”
沈歆然坐在屋簷下,眨了眨眼,回答“外婆說,她叫媒婆。”
楚博簡直接炸毛,他才離開一天,何白鳳怎麼就開始給沈歆然安排相親了!
不行,他不能讓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
楚博簡朝著媒婆撲過去,媒婆被嚇得向後一退,椅子都差點倒了,“大姐,你家這個貓是怎麼了。”
“它以前不這樣啊。”何白鳳的臉上寫滿了驚訝,她伸出手,試圖製止燈泡。
然而,燈泡像是一道閃電,在她和媒婆之間穿梭,每一次都精準地抓住媒婆的衣角。
院子裡霎時間變得一片混亂,雞飛狗跳,人聲鼎沸。
沈歆然坐在板凳上,雙手托腮,興致勃勃地觀看著這出鬨劇,笑靨如花。
最終,媒婆無奈地站起身子,聲音中帶著一絲尷尬,“算了,我還是先回去,改天再來。”
何白鳳伸出手,想要說些什麼,但媒婆已經起身離開了,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混亂給氣走了。
何白鳳隻能看向沈歆然,柔聲道“妞妞,沒關係的,這個媒婆走了,還有下一個。外婆一定能找到比楚博簡還好的人。”
變成燈泡的楚博簡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他急忙對沈歆然問道“你沒告訴外婆,楚博簡還要回來嗎?”
沈歆然眨了眨眼,一臉無辜“這很重要嗎?”
楚博簡咬著牙,“當然很重要!”他如果發現不了,怕是等他回來,這個傻妞都嫁出去了!
楚博簡下午醒來後,立刻撥通了何白鳳的電話,“何婆婆,我現在在省城,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我回來的時候買給你。”
何白鳳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還有點驚訝,“你還要回來?”
楚博簡笑道“哈哈,妞妞還在老家,我當然要回來。你順便幫我問問妞妞,她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一起帶回來。”
何白鳳尷尬地笑了笑,“哎呀,我們沒什麼想要的,你人回來就可以了。”
何白鳳掛斷電話,還在心裡抱怨,這個小楚,走的時候也不說一聲,還好他打個電話回來,否則自己都給妞妞找好婆家了。
她不知道的是,楚博簡說了,奈何高估了某人的記憶力。
楚博簡掛斷電話後,滿意地笑了,正準備回房間,管家走了過來,遞給他一張銀行卡,“少爺,這是一千萬的銀行卡。”
楚博簡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將銀行卡接過來,隨意地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管家繼續說道“手術時間安排在了三天後,我們得提前一天過去。”
楚博簡皺眉問道“去哪裡?”
管家回答“去醫院做術前準備。”
楚博簡聽見“醫院”兩字後,眉頭緊皺,醫院陰氣重,肯定很多鬼,早知道就把傻妞帶著一起。
但他現在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大人,不能什麼都依靠傻妞。
於是,楚博簡點了點頭,嚴肅道“好的。”
說完,他便回了房間。
他未曾察覺的是,就在他轉身離去的那一刻,梁暗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
梁暗望著楚博簡漸行漸遠的背影,眉頭微微皺起,聲音低沉地問道“那是誰?”
管家畢恭畢敬地回答“那是十七少爺。”
梁暗的目光停留在楚博簡的背影上,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他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靈魂。
如果將這樣的魂魄拿來作為噬魂幡的主魂,那幡的威力必定會大大增強。
梁暗的心中開始醞釀一個計劃,隻要他成功了,無論是陽間還是陰界,都將無人能夠對他構成威脅。
晚上,何白鳳坐在昏黃的燈光下,細心地清點著自己手頭的積蓄。一張張鈔票在她手中輕輕滑過,一共八萬五千三。
何白鳳的內心深處一直有個念頭,那就是帶沈歆然去大醫院看看,萬一就治好了呢。
想到這裡,何白鳳走到沈歆然的房間,笑著問“妞妞,你想不想去省城玩玩兩天?”
沈歆然看了眼還在睡覺的燈泡,然後就點了點頭,“好啊。”
儘管楚博簡嘴上說著不害怕,但他的內心還是被恐懼占據。一到醫院,他就看見鬼魂四處飄蕩,與看病的人群混雜在一起。讓他甚至分不清哪些是活人,哪些是鬼魂。
楚博簡被嚇得幾乎無法動彈,偏偏管家沒有察覺到他的恐懼,還在自顧自地介紹道“這個醫院是老爺出資建造的,設備先進,醫生也是頂尖的,所以十七少爺大可放心。”
楚博簡硬著頭皮,跟在管家身後,穿過走廊,到了楚金耀的病房。和走廊外不同,楚金耀的病房乾淨極了,一個鬼魂都沒有。
隻不過,沙發上坐著一個他不認識的中年男人,他穿著黑衣,留著長發,給人一種神秘而危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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