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龍淵寶劍立在沈歆然麵前,劍尖輕輕指向她,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沈歆然被這樣一把劍指著,完全不敢動彈,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你想乾什麼?”
劍靈回答道:“認主需要你的一滴血,我在思考從哪裡放血比較合適。”
沈歆然一聽,這破劍居然還想要她的血,嚇得她連忙向自己的隊伍跑去,邊跑邊喊:“胡長風,救命啊!”
劍靈見狀,立刻帶著龍淵寶劍追趕。
胡長風迅速反應,一把將沈歆然摟進懷裡,同時一腳踢在劍柄處,將龍淵寶劍踩在了腳下。
劍靈想要反抗,帶動著龍淵寶劍也發出了滋滋的震動聲,可它卻發現自己完全動彈不得,隻能對著沈歆然大喊:“主人,快救救我。”
沈歆然從胡長風的懷裡站直了身子,雙手叉腰,氣鼓鼓地說:“真不要臉,我還沒同意當你主人呢!你可不要亂認親戚。”
旁邊的林曼見沈歆然如此對待神劍,氣得臉色通紅:“神劍選你做主,是看得起你,你們怎麼能把它踩在腳下!”
沈歆然冷笑一聲:“這個福氣給你,我可不要。”
送上門的東西往往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把劍挑三揀四後選擇了她,肯定沒安好心。
再說了,她的識海裡已經有了六個娃娃,再來一個劍靈,她還怎麼安心睡覺!
林曼見狀,心中一動,她對龍淵寶劍巧笑嫣然,“劍靈,你看看她那態度,既然她不珍惜你,不如選我做你的主人吧。”
周圍的劍修們也紛紛起哄,七嘴八舌地附和:“對啊,還有我們呢。”
劍靈的聲音堅定而清晰:“我心意已決,隻有真正的強者,才能成為我的主人。”
沈歆然聽見劍靈這麼說,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她?強者?這個劍靈真是瞎了眼了。
她轉向胡長風,皺眉道:“要不你先踩著它,我找個它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然後你再來找我?”
胡長風唇角微微上揚,語氣帶著點漫不經心,“不用。”
他說完,便緩緩蹲下身子,撿起了地上的龍淵寶劍。隨著胡長風的觸碰,龍淵寶劍變得異常溫順,仿佛劍靈的存在已經消失無蹤。
胡長風從容地走進了山洞,當他再次走出時,手中的龍淵寶劍已經上了劍鞘。
胡長風將龍淵寶劍遞給沈歆然,微笑著說:“現在它不能吵你了,你還要嗎?”
沈歆然皺眉沉思片刻,“還是留著吧,儘管我不用劍,但可以拿它換點靈石。”
說完,她就一臉嫌棄地捏起龍淵寶劍,然後隨手將其丟進了儲物戒裡。
林曼站在一旁,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渴望,她忍不住向沈歆然詢問:“多少靈石能換取龍淵寶劍?”
沈歆然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反問道:“你願意出多少靈石?”
林曼皺了皺眉,沉思片刻後,她堅定地說:“我可以出一萬上品靈石。”
此話一出,現場的劍修們無不大吃一驚。雖然他們心知龍淵寶劍的價值遠不止這個數目,但一萬上品靈石畢竟不是小數目!
沈歆然也感到一絲心動。她握有這把劍,無疑會成為眾矢之的,還不如直接賣出去。
然而,就在沈歆然即將點頭答應之際,一道女聲從她身後傳來,“我出兩萬上品靈石買你的龍淵寶劍。”
沈歆然原本驚訝於這位出手闊綽的大小姐的身份,但當她回頭一看,發現是金半夏時,又覺得很合理。
林曼不甘心看著即將到手的神劍被奪走,她急忙加價,“我出三萬。”
金半夏也不甘示弱,迅速回應:“那我出四萬。”
林曼咬了咬牙,“我出五萬。”
沈歆然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最終默默地後退一步,將這個競價的舞台讓給了她們。
這時,一名劍修感慨地說:“我們劍修不是都很窮嗎?好幾萬的靈石在他們嘴裡怎麼就成了一個數字?”
沈歆然回頭,看了那名劍修一眼,歎了口氣:“窮的是劍修,可人家是劍二代,劍三代。”
那名劍修沉默了,沈歆然能從他的眼中看到一絲無奈的水光。在這個拚爹的時代,投胎確實是一門技術活。
金半夏對得起她的姓氏,她豪氣地喊道:“我出十萬。”
沈歆然驚訝得眼睛瞪得像核桃一樣大。十萬上品靈石,這可是相當於一條靈脈的價值!
金半夏走到沈歆然麵前,嚴肅道:“如果你覺得不夠,我還可以給你一塊寒星冰魄。”
沈歆然在聽見十萬上品靈石的報價時,心中已經決定將那把所謂的“破劍”賣給金半夏。
而當她聽到還有寒星冰魄這樣的寶物時,更是喜出望外。
寒星冰魄可是煉器的極品材料,用它來幫助吳潔瑩練劍,簡直是再合適不過。
沈歆然生怕金半夏改變主意,她迅速上前一步,緊握住金半夏的手,一臉鄭重地說道:“好的,成交。”
林曼在一旁看著,拳頭不自覺地緊握,指甲深陷掌心,她卻渾然不覺。
她最多隻能拿出五萬上品靈石,而且這還需要回家和爺爺商量。
但讓她就這樣看著神劍落入彆人手中,她又覺得不甘心。
金半夏露出了羞澀的笑容,“可我身上沒帶這麼多靈石,我可以先把寒星冰魄放在你這,等我回宗門了,再把剩下的靈石給你。”
沈歆然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將龍淵寶劍遞給金半夏,“沒事,我相信你。”
金半夏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你不怕我拿著劍跑了,不給你靈石了?”
沈歆然笑眯眯地回答:“沒關係,我相信你。”
因為她突然想起,李易之也在覬覦這把劍。
如果她帶著這把劍回宗門,說不定會招來殺身之禍。既然如此,還不如在秘境中就將這把劍處理掉。
金半夏感到鼻尖微酸,這是第一次有人這麼信任她。
她深呼吸一口氣,嚴肅地說:“你放心,我以謝炎哥哥的人格做擔保,我肯定不會食言。”
沈歆然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心裡暗想:姐妹,你自己發誓就罷了,為何要拿彆人的人格做擔保?
她看向謝炎,隻見謝炎耳根微紅,極其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
然而,金半夏卻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妥。因為在她心中,謝炎的分量比她自己還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