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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過片刻,趙華興突然意識到。這棵樹是他小時候種下的,典型的中看不中用。彆看花那麼多,但桃子卻少得可憐。他在這裡住了十年,樹上長出來的桃子還不到五個。
趙華興勾唇深意一笑,看來,女孩注定要失望了。
趙華興不知道的是,在他進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刻,女孩悄悄鬆了一口氣,因為女孩正是沈歆然。
剛才扶她的男人就是這個世界的男主,彆看男主現在隻是一個黃包車夫,但他以後會成為整個西南地區最大的軍閥。
而自己現在的身份,是陳家大小姐陳婉蓉。
作為一個還沒滿十八歲的少女,陳婉蓉的世界很簡單。
她每天不是想著買新裙子,就是想著吃什麼,這一點倒是和沈歆然不謀而合。
陳爸爸以前是開服裝廠的,是報紙上經常出現的愛國企業家。
陳家不算大富大貴,但也可以說是吃穿不愁。
按理說,前期作為黃包車夫的男主和陳婉蓉不會有交集。
但誰讓他是男主呢。
陳婉蓉家裡慘遭奸人算計,廠子倒閉。陳爸爸為了給工人發工資,變賣了所有值錢的東西,帶著陳婉蓉搬到了貧民窟。
剛剛是男主和白月光第一次見麵,看著本來應該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跌落泥潭,變成和他一樣的下等人,男主就在心裡暗爽。
他等待著大小姐在這裡過不下去,哭著求他的那一天。
說白了,男主就是一個見不得彆人好的變態。而且,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還將這個落魄大小姐視為自己的所有物。
戰爭來臨,陳婉蓉約好和男主一起逃命,可她卻中途偷了男主的船票,獨自離開。
男主終於醒悟,他來到前線,帶領著一群黃包車夫,將對陳婉蓉的喜愛,轉變成對祖國的熱愛。
儘管男主救無數百姓於水火之中,但他的手裡也染上了數不清的人命。
想到這裡,沈歆然就害怕地抱緊自己。媽媽呀,她想回家。
她的媽媽並沒有聽見她的請求,她的腦海反而出現了係統的電子音。
“看來你已經熟悉世界,那我就去其他任務者那裡巡邏了。如果有事情,你可以打開係統麵板,給我寫郵件。我看見了,就會回複。當然,如果我沒看見,就另說了。”係統說完這句話後,就沒了聲音。
“係統,係統?”沈歆然試著在腦海裡呼喚係統的名字,始終沒有反應。
看來是真的走了。
沈歆然“……”
遇見你是我的福氣!
曹秀雲一邊整理東西,一邊對著自己女兒喊道“婉蓉,這一袋子是你的衣服,你拿回房間整理一下吧。”
沈歆然立馬點頭,“好的,這就來了。”
整理完衣服的沈歆然坐在房間裡休息,背光的房間,漆黑一片。
她突然意識到,係統離開後,她就變成了一個人。
她也顧不上害怕,因為很快就會到男主和白月光的第二次見麵。
天空飄著小雨,沈歆然打著一把白色蕾絲傘走在路上。
華京的夜市燈火通明,街邊是各種小攤販的吆喝聲。
“借過借過,麻煩讓一下。”一輛黃包車從沈歆然身後跑過來,車軲轆濺起的泥,染臟了她的白色襪子。
車夫腳程很快,可能是沒有察覺,也可能是看見了裝不知道,一溜煙就跑了。
沈歆然秀眉微擰,下雨天真的不適合大小姐裝扮出門。
衣服弄臟了,還要她手洗,也不知道白襪子染上的泥能不能洗乾淨。
想到這裡,沈歆然就忍不住歎氣,真不知道陳婉蓉為什麼喜歡公主裙。
如果能在衣櫃裡找到其他衣服,沈歆然說什麼也不穿這腰部勒得她快不能呼吸的公主裙。
沈歆然不知道的是,這條裙子是陳婉蓉三年前買的,十五歲的裙子穿在十八歲的她身上,自然會緊。
陳婉蓉的弟弟陳啟東剛剛讀初一,今天出門太急,沒帶傘,陳婉蓉就主動出門,給弟弟送傘。
去中學會經過一條小路,她會在這裡遇見被一群黃包車夫圍毆的男主。但男主也不是吃素的,憑借一身的狠勁,一打五。
這一幕,被出門給弟弟送傘的陳婉蓉看見。陳婉蓉將男主當成打架鬨事的小混混,狠狠地踢了男主一腳。
就是這一腳,給男主留下了難以忘記的記憶。
沈歆然也不明白陳婉蓉為什麼把男主當成小混混了,還敢踢男主。但陳婉蓉既然做了,那她就必須跟著做。
想到這裡,沈歆然心疼地抱緊了自己。男主心狠手辣,萬一看她不爽,揍她了怎麼辦。
而且,沈歆然隻知道陳婉蓉狠狠地踢了男主一腳,但她也不知道那一腳有多重。萬一踢輕了,男主不記得她,又怎麼辦!
華京城內,一條昏暗的小巷。
張老五帶著一眾兄弟,將趙華興堵在牆角,冷笑道“敢搶老子的客人,你真是不想活了!”
他說完後,還用手輕輕地扇了趙華興幾個巴掌。冷笑道“你不是跑得快嗎,有本事你就繼續跑啊!”
趙華興用擦了擦唇角,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散發著冰冷淩厲的光芒。
他不想打人,是你逼他的。
趙華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倒了張老五,拳頭不要錢似的,往張老五身上打。
張老五身後的一個光頭男見狀,趕緊來拉趙華興的胳膊。可趙華興一個抬手,就把他推倒了。
這個趙華興,哪來這麼大的力氣,光頭男的眼裡閃過一絲驚恐。而趙華興已經從張老五身上站起來,向他走來。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腳。
“啊!”光頭男發出一聲慘叫後,就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
剩下的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後,咽了咽口水,決定一起上。
趙華興一個伸手,就抓住了一個人的頭發,將他的頭往牆上撞,哐哐作響。
剩下的兩人看著倒在地上的兄弟,都有了懼意,但還是舉起拳頭向趙華興砸過來。
趙華興一聲冷笑後,隨手撿起一根木棍,對著兩人就是一頓敲。
黃包車夫們倒了一地,巷子裡全是他們痛苦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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