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不假思索,楚生咧嘴一笑。
“我答應你們了,放人吧。”
王衝與曾向前兩人稍稍有些意外。
他們已經做好了楚生掀桌子的準備,卻沒想到他竟然會服軟!
難道隻是為了麻痹他們,想讓他們先放人?
“我們怎麼知道,放了人你會不會反悔?”
楚生當著兩人的麵,給楚憐星打去了電話。
讓她跟楚家說,取消裁撤執法隊的議案。
兩人對視了一眼過後,王衝笑著出聲道。
“我們相信楚司主的為人,你放心,我現在就讓人把她帶來。”
不多時,鐘秋月被帶了過來,看到楚生過後。
她滿臉的震驚。
楚生拎起鐘秋月,飛身沒入了夜色中。
後麵,還能聽得到王衝的笑聲。
“楚司主,慢走不送啊”
路上,鐘秋月有太多想問的了,可得到的答複就隻有兩個字。
“閉嘴。”
回到楚家彆院。
鐘秋月心中的驚愕程度還是難以想象。
她已明白了,自己之所以會被抓起來,大概率就是王家為了要挾楚生。
回想楚生還在武館的時候。
提及呼吸法原本在哪,提到武聖時,鐘秋月隻覺得那是另一個世界。
可能是眼前少年一輩子無法企及的高度。
可這才短短幾個月,
他竟然來到了中州,竟然讓一個武聖世家的家主,不惜用下三濫的手段來威脅。
天知道,楚生現在已經成長到了什麼高度。
千言萬語到最後,就隻剩下了。
“楚生,謝謝”
“用不著,以後我們兩不相欠了。”
鐘秋月緩緩點了點頭,“清漓她”
“也在這,你們在這休息一晚,之後愛去哪去哪,不過最好儘快離開上京。”
喊來方瀟,楚生讓她帶著鐘秋月去到鐘清漓的房間。
楚憐星一直在等著他。
見他成功救回了人,楚憐星歎息道。
“你答應了?”
“嗯。”
“值得麼?有執法隊在一天,你就彆想插手中州的事。”
楚生沒有正麵回答,反而問道。
“星辰金殿的事什麼時候有結果?”
星辰金殿,也就是燈塔國的那處武聖秘境。
“已經在協商了,最多兩天就有結果。”
“嗯,等結果出來了,你就做好離開上京的準備,到時候我會提前跟你說,如果還有親戚朋友的話,可以帶他們一起走。”
“為什麼?”
問完,楚憐星愣了兩秒,旋即臉色劇變。
說是用驚恐來形容都不為過。
“你瘋了!?這可是上京!是首都!”
楚生冷冷道,“所以呢?”
“這裡世家雲集,武聖都有好幾個,暫且不說你辦不辦得到,就是真辦到了,這損失怎麼算?”
“我成武聖便是。”
“到時候絕對會天下大亂的。”
“那我成武神便是。”
楚憐星怔了怔。
“那百裡世家呢,你有沒有考慮過他們?即使你跟百裡晴雪關係再好,百裡家的那尊武神也不會袖手旁觀的,他饒不了你。”
“到時候,他會有他的對手”
楚生淡然的將目光掃向遠方。
雖然已是深夜,可依舊還是燈火通明。
如此繁華,好似天上宮闕。
讓人隻是看一眼,就有種想將其徹底摧毀的衝動。
“你可曾想過這麼做,會背負什麼樣的罵名?”
“罵名?”楚生嗤笑一聲。
“待我成武神那天,自有大儒為我辯經。”
“推選我當感動華夏十大人物都說不定。”
他們不是想逼我掀桌子麼?
乾脆也彆掀了,直接砸!
從東海到現在,他已經憋了滿肚子惡氣。
再不發泄,他都快的玉玉症了。
需要賠上剛坐不久的司主之位。
隻滅他們王、曾兩家可不夠。
整座上京城還勉強差不多。
正好功德的事情也就不必擔心了,絕對綽綽有餘。
也好讓在南域的天理教徒們看看。
他們的少主是怎麼殺上天街的。
楚憐星知道勸不動楚生。
當務之急,應該要考慮的是最後怎麼保住他。
要是失敗了還好。
真要是成功了,屆時華夏哪還有他的容身之所?
翌日,監武司總部。
楚生喊來了百裡晴雪,將打算告訴了她。
百裡晴雪的第一反應跟楚憐星彆無二致。
震驚中又帶著些恐懼。
她知道楚生很瘋,可關鍵是再瘋也不能瘋到想屠了上京城吧!?
“少主是想我勸說爺爺作壁上觀?不可能的,我勸不了”
“左護法說笑了,你有幾斤幾兩我還能不清楚麼,我告訴你,不過是想讓你提前做好準備。
還有,我記得你有個弟弟還被關著呢,到時候把他也領走。”
“少主,您是真鐵了心了?”
“廢話,屠城可是件嚴肅的事,我是認真的。”
百裡晴雪並未再勸,她也知道自己根本勸不動。
隻說到時候會儘量跟家裡說些好話。
屠城,還是上京城。
這般滔天罪行,無論如何都難逃清算。
武神出手是必然的。
她隻求到時候能儘量保住楚生一命了。
隨後,楚生又去了趟莊家。
看看武器鍛造的進度。
得知還需十天後,楚生也就定下了動手的日子。
十天之後。
武聖金身不是硬麼?
試試武神骸骨製成的武器如何?
再回到楚家彆院時,鐘秋月跟鐘清漓也已準備離開了。
兩人看著楚生,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厚厚的障壁橫亙在三人之間。
他們已經知道了楚生現在的境界跟身份。
鐘清漓還是一階武者,鐘秋月不過六階武師,楚生卻已是武帝。
兩人一個還是剛高中畢業的學生,一個是五線小城武館的館主,楚生卻已是監武司的司主。
完全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了。
誰能想到卻隻隔了短短幾個月。
“記住,我欠你們的已經還完了,以後再有事不必再來找我。”
“想回蘄城就回去吧。”
“王家,你們以後無需再擔心”
兩人直到離開了楚家彆院,神情仍然還是有些恍惚。
不知是因為楚生說的不欠她們了。
還是說讓她們無需再擔心王家。
不過有一點,兩人是清楚的。
現在的楚生,已經徹底變成了兩人完全不認識的模樣。
從昨天到現在,他們還未看見過楚生像在武館時那般,偶爾會露出沒心沒肺的笑容。
更沒有說一句欠打,卻又讓人有些有些忍俊不禁的玩笑話。
“母親,你說我們還有再見到他的機會麼?”
鐘秋月想了想,“有吧,他說過還會回蘄城的。”
“什麼時候?”
“按他說的,應該是世人傳頌他名字的時候”
鐘清漓歪了歪腦袋,
“罵名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