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來到中午。
“隊長,監武司那邊有動靜了,楚生親自帶隊,好像是打算去西區!”
聽到手下彙報。
曾向前跟王衝瞬間起身,比起曾向前的怒氣難消,王衝的臉上則是帶了些得意的笑容。
在體製內玩手段,區區一個毛頭小子怎麼可能比得過自己?
看看他到底能忍多久!
早在上午,他們就安排人守在了監武司外。
隻要監武司一有動靜,就會有人來彙報。
“走吧,去看看他是想辦哪樁案子。”
很快,兩人便帶著聯合執法隊的人趕往了西區。
西區,白虎女子武館。
這還是楚生擔任執事時,拿到的案件卷宗。
說是這家武館幾乎每年野外曆練,都會有學員失蹤。
最關鍵的是,失蹤的還都是些家境一般的人。
這種一眼就能看出來有問題的案子,可聯合執法隊卻沒有受理。
隻用一句野外失蹤很正常來搪塞。
無奈,那些失蹤學員的家屬,就想到了來監武司尋求幫助。
閔峰等幾名執事,知道這上京城的水有多深,乾脆直接將卷宗丟到角落吃灰。
直到楚生擔任執事一職時,他們這才翻了出來。
武館門外,站著兩個女子護衛。
見楚生一行到此,瞬間慌了神。
誰不知道上午的時候,監武司的人剛去曾家鬨了一通。
來他們武館,還能有什麼好事不成?
“監武司辦案,閒雜人等滾開。”
“大人請見諒,我們這是女子武館,男士禁止入內,您在這等我們館主出來再說行麼?”
“讓本司等她?你們館主好大的麵子!”
抬手扇飛兩人,楚生一腳將武館大門轟了個粉碎。
劇烈的動靜,瞬間驚動了裡麵的一眾學員。
本來擔驚受怕的她們。
在看到了武館牆上貼著的,“女孩幫助女孩”的標語後。
立馬就鼓起了勇氣。
看到楚生這般年輕,一紮著馬尾的女子湊上前道。
“你們是誰!?不知道這是女子武館麼?”
“男人不得入內!”
說著,女子臉色一變,“難道你們是來踢館的?”
後方的監武司眾人則是暗歎這女子的無知。
不認識監武司的製服也就算了。
還以為他們是來踢館的?
堂堂一尊武帝帶人來踢館,你們哪來這麼大的臉?
“你們館主在哪?”
“無可奉告,不過如果你是來踢館的話,那我要告訴你,你來錯地方了。”
說完,女子一指後方的演武台,繼續道。
“不信你就跟我上去試試!”
作為白虎女子武館的首席,女子可不怕有人來踢館。
她一直都想讓那些臭男人,見識一下女人的厲害。
說罷,女子得意的朝著演武台走去。
剛站上去,還沒來得及說話。
真氣洪流如海浪般席卷而至。
轟——
一聲暴響。
女子,連同整個演武台都炸了。
“看來還是本司技高一籌。”
武館的一眾學員,瞬間驚恐的大聲尖叫起來。
“夠了!”
楚生壓下了所有聲音。
“館主呢,給我滾出來,再不出來,彆怪我拆了你家武館!”
這時,一道嬌媚女聲悠悠響起。
“嗬嗬,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楚司主啊”
伴隨著一陣香風,一模樣堪稱絕色的婦人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
一眾學員瞬間像是有了主心骨般,朝著婦人圍了過去。
婦人象征性的寬慰了幾聲過後。
緩步來到了楚生跟前。
“不知楚司主來我們武館有何貴乾啊?”
“還殺了人家的首席愛徒。”
“你要是不給人家個交代的話,人家可就——”
話未說完,楚生一巴掌扇了過去。
婦人翻滾著重重砸在了牆上。
“你算什麼東西,還敢跟本司要交代?”
婦人捂著臉,癱坐在地上怔了好一會。
因為生得這副好皮囊,她一輩子從沒被人打過,更何況還是扇臉!
“滾過來!本司有事問你!”
滿腔的怨氣,在一想到楚生的身份後,便立刻全部消散。
婦人手腳並用的來到了楚生跟前。
一臉的忐忑。
“本司問你,有人舉報說你們武館,每年野外曆練,都有學員失蹤,此事可否屬實?”
婦人的臉色驟變,忙解釋道。
“是有這麼回事不錯,可她們”
啪——
婦人再次被一巴掌扇飛了出去。
“本司問什麼,你答什麼,再敢妨礙公務,可就不是巴掌能解決的了。”
“下一個問題。”
“你可知道她們的下落?”
婦人搖頭道,“不知道,大概是被凶獸給”
“謊言!”
楚生一眼便看出了婦人在撒謊。
“把人給我帶去監武司,好好審。”
話音剛落,馬威剛要行動,卻聽後方傳來一道聲音。
“等等!”
聽到聲音,楚生瞬間蹙起眉頭。
婦人卻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高呼道。
“曾大人,王大人!”
楚生回身冷哼道,“據我所知,這可是我們監武司的案子,跟你們聯合執法隊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曾向前輕笑著走到近前,“之前的確沒關係,不過既然碰到了,那這個案子就由我們執法隊接手了。”
一旁,馬威湊到近前小聲道。
“司主,執法隊的確有權要求接手我們的案子。”
楚生看著兩人,眼中殺意萌動。
兩人的臉上也是毫無懼意,相反他們還很享受這種感覺。
我就喜歡看你想弄死我們,卻又不敢的表情。
有膽子,你現在就掀桌,直接動手。
看你到時候怎麼收場!
曾向前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心中鬱結也消了大半。
“楚公子為何這樣看著我們,不是你說的麼?依法行事。”
“我們這也隻是在正常行使法律賦予我們的權力。”
“怎麼,你看起來好像有些不太開心。”
楚生冷冷一笑,“開心,相信我,你們很快就會比我還開心。”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
楚生剛想離開。
“等等,這怎麼還死了個人?楚司主,你總得給我們解釋一下吧。”
曾向前還以為抓到了楚生的小辮子。
“華夏律法,演武台切磋生死勿論,死人很正常。”
說罷,楚生徑直離去。
曾向前是有些懵的。
楚生的意思是,死的這個人是在跟他切磋?
有點勇啊,歪日。
即使是同為武帝的他們,也不敢說能穩贏這尊亙古未見的十八歲武帝。
這武館裡怎麼還會有這種勇士?
這時,他注意到了一旁杵著的王衝。
“老王,你怎麼回事,發什麼呆呢!?”
“沒……沒事……”
王衝強忍驚喜道。
通過剛才近距離感受楚生的呼吸律動。
他已經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沒錯!
這下,他對於逼楚生掀桌子更有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