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前。
楚生剛來到監武司總部。
門口,閔峰等人真就在那裡跪了整整一天一夜。
這也惹得無數路過之人,在暗地裡對他們指指點點。
得知經過的人,順帶著還抨擊起了楚生的小肚雞腸。
明明都是人家上司了,竟然還這麼一點情麵不留。
來到幾人跟前。
楚生的臉上帶著招牌式的和煦笑容。
“你們覺得我這是在報複麼?”
幾人有些疑惑,不明白楚生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閔峰開口道,“不是,我們以前做了不少錯事,這是我們應得的。”
“謊言。”楚生搖了搖頭。
“你們覺得我這就是在報複。”
“慶幸吧,慶幸我現在已經晉升到了武帝,慶幸你們在東海時,還算有點合我的胃口。”
“都起來吧。”
幾人起身,還不待他們開口,就聽楚生幽幽道。
“其實我是打算報複的,殺你們全家。”
幾人聞言,渾身毛骨聳立,一股寒意直衝天靈蓋。
不是,我們不過就是針對了你幾次而已,而且還都失敗了,你什麼都沒損失。
你就想殺我們全家?
好在楚生既然已經這麼說了,也就說明這都是過去式了而已。
幾人全都有了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閔峰趕忙表忠心道。
“司主,以前的事不說了,從今以後我們一定跟您好好乾,您讓我們往東我們絕不往西!”
“是嘛?”
楚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隨後徑直走進了總部大樓。
一早的時候,楚憐星就幫他問了燈塔國那處秘境的事。
確切的開啟時間,是二十天後。
至於名額一事,上麵也已經幫他去跟燈塔國談了。
二十天,時間很是緊迫。
楚生必須得多囤些功德才行。
爭取在那秘境裡直接晉升武聖,能一躍升到武聖巔峰更好。
凝嬰功法加上晉升武帝地縫,差不多是六十萬功德。
想要晉升武聖巔峰。
一百萬功德都不一定保險。
兩百萬還差不多!
二十天,兩百萬功德,任務很是繁重!
一刻都不能耽擱。
剛進辦公室,就有人拿著信封敲響了房門。
“司主,這是有人讓我轉交給你的,說是舉報信。”
“舉報信?”
楚生稍稍有些意外,接過拆開一看。
信裡舉報了曾家家主的弟弟酒後意氣,縱火燒死上百平民後找人頂罪一事。
而且竟然還附帶了證據。
楚生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這送上門來的枕頭,肯定不能放過。
讓方瀟喊來閔峰,楚生將信封甩給了他。
“來活了,點齊人馬跟我去抓人。”
看完舉報信後,閔峰的臉都變綠了。
曾家那可是上京城裡最頂級的世家之一。
不僅有一尊武聖坐鎮。
他們家的家主,還擔任著聯合執法隊隊長一職。
跟他們一樣擁有執法權。
去曾家抓人,那不擎等著被報複麼?
見他愣在原地,楚生冷冷道。
“不去?那我要你有什麼用?”
閔峰為難道,“司主,您自己去不行麼……”
“行,當然行……”
楚生輕笑一聲,“你就等著我殺你全家吧。”
閔峰的臉都快紫了,趕忙咬牙道,“司主稍等,我現在就去點齊人馬。”
三分鐘後,楚生帶人開赴曾家。
上京城的眾人還從未見過這般陣仗。
因為以往碰到了案子,那都是聯合執法隊處理的,哪有監武司什麼事。
“新官上任三把火啊,就是不知道這火燒的是誰家?”
“看樣子是往東區去的,那住的可都是上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啊,他們不會是去那抓人吧?”
“不應該啊,東城出了事,誰會傻到找監武司?不是聯合執法隊就出麵調停解決了麼。”
“有好戲瞧了,我還真一早就想看看楚生在上京城,還能不能橫的起來呢……”
一傳十十傳百,很快監武司有大動作的消息就為眾人所知。
更是有不少好事之人,一路尾隨。
想要看看他們是要去乾嘛。
等到監武司一眾人馬,來到了曾家宅邸外時。
那些尾隨的好事之人直接被整懵了。
曾家的名號在這上京城裡誰人不知?
他們沒想到,楚生這第一把火竟然敢燒的這麼旺!
曾向前能願意?
曾家的那尊武聖能願意?
還有城裡好些個唯曾家馬首是瞻的世家,肯定也不會坐視不理。
楚生這是挑了塊最硬的石頭啊……
與普通的世家不同,曾家的大門外,就隻一名護院。
說是護院,倒也不太準確。
就沒有這麼邋遢不注意形象的。
穿著件洗到發白還滿是補丁的長衫。
蓬頭垢麵,不修邊幅。
醉醺醺的躺在台階上曬太陽。
說他是乞丐都不過分。
閔峰湊到楚生近前,指著“乞丐”道。
“司主,這是曾家的供奉,姓苟,叫苟三。”
“以前也是這上京城的名人,綽號風流浪子。”
“隻不過後來為情所傷,就整日醉酒,淪落成了這樣,十年前被曾家招攬成了供奉。”
“您可彆小瞧了他,實打實的三階武帝,而且他的刀,很快!”
楚生聽得眼皮直跳。
這麼有故事的嘛?
你t區區一個三階武帝,哪來的資格有這麼多的故事?
閔峰衝苟三喊道。
“苟哥,我們是來辦案的,行個方便,讓我們進去。”
說罷,閔峰討好似的看向楚生。
就差直接邀功了。
後麵瞧熱鬨的眾人,也是被這一幕給逗笑了。
果然,監武司的人全是軟蛋,就是再換多少個司主,也還是一樣。
鏘——
隻聽一聲清脆聲響,一把長刀從天而降,徑直落在了苟三身側。
接著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
“有好酒麼?有好酒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
閔峰笑著從儲物戒裡取出了一壇酒。
“有的,我提前給您備……”
話未說完。
“我去尼瑪的,你備尼瑪的酒!”
楚生抬起一腳將閔峰踹飛出去,直接將曾家的院牆轟塌數堵。
“太浪費了……”
苟三悠悠坐直身子,伸了個懶腰。
緊接著,他拄著一旁的長刀輕晃腦袋歎息道。
“小子,沒聽說過唯美酒不可辜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