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娃看向柏木,臉上掛著我是不是贏了的神情。
可多拉固然還有體力,但眼下隻是切磋,憑白把對方打進寶可夢中心那早上還鍛煉不鍛煉了?
“贏了贏了,你贏了。”
柏木直接站到兩隻寶可夢中間,對吉利蛋使了個眼色。
後者有點沒看懂,但瞧見可多拉走路踉踉蹌蹌的樣子,就趕緊跑過去用治愈波動給它回複體力,順帶治愈翻滾時受到了一些小挫傷。
彆覺得挫傷微不足道,一旦積累起來必然會對可多拉的行動造成影響。
就好比奔跑時膝蓋骨突如其來的疼痛一樣。
寶可夢的狀態隨著體力下降而下降,攻擊力、防禦力乃至精神力,不可能永遠恒定不變。
柏木麵對表情古怪的大嘴娃,道:
“你果然很強啊,目前是我們之中最強的一個了。”
“嘁哚……”
大嘴娃聞言,差不多也回過味兒了。
原以為長久不戰鬥後自己實力方麵跌了特彆多,沒想到這套反身拳法打起來還是蠻熟練的,看來身體記住的東西真的很難忘。
而且……
訓練家身邊的寶可夢好像不太行啊。
昨天沒怎麼關注可多拉它們的練習和對戰,還以為有兩把刷子呢。
結果就這?
它以前有去挑釁過周遭的寶可夢,時常跟它們打架。當發現自己的水平不過中等,有好多寶可夢打不過,就偃旗息鼓不再做那些無趣的事。
實力上難免自卑。
沒想到今天這一架打的,可多拉哪裡是自己的對手,合著它白擔心了一晚上。
訓練家為什麼會挑中自己也很明了了。
是看重自己的實力啊!
這般想著,大嘴娃頗為矜持地抱臂點頭,對柏木露出你知道就好的表情。
轉而。
可多拉和吉利蛋紛紛湊了過來。
大嘴娃見它們氣勢洶洶,以為這兩隻寶可夢打算不要臉的以一敵二,頓時擺出警戒的姿態。
結果攻擊沒等到,倒是等來了兩張笑臉。
“咕哆!”
“lucky!”
可多拉自從來到柏木身邊,還是第一次吃這種一麵倒的敗仗。雖說主要是沒反應過來,但輸就是輸,沒什麼好說的。
吉利蛋則欣喜於訓練家身邊又多了份戰力。
它知道自己還沒能克服主動攻擊彆人的難關,一定程度上拖了團隊的後腿,所以柏木身邊能多一份力量,它是很開心的。
至於治療、唱歌助眠、分享營養蛋,對吉利蛋來說都屬於微不足道的小事。
本來就該做的事情,它怎麼好意思邀功呢?
“嘁哚……”
大嘴娃被兩隻寶可夢笑嗬嗬地圍住,聽到那些誇獎的叫聲,一時間也有點不知所措。
向來不與其他寶可夢接觸的它幾時被靠這麼近過?
但感覺……不算壞。
“嘁哚!”
它扭過頭,好讓自己變得酷酷的,並隱去臉上少許的愉悅之情。
儘管是被單方麵恭維,可大嘴娃仍舊對自己“受歡迎”感到愉快,虛榮心在這一刻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柏木笑著說道:“那事不宜遲,我們開始今天的晨訓。”
“咕哆!”
“lucky~”
“……嘁哚~”
三隻寶可夢或亢奮或開心或佯裝冷靜,都給予了訓練家回應。
當它們開始跑圈。
跟在最後麵的柏木同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能量等級皆為四十級出頭,甚至種族值還不如大狼犬等寶可夢,可在一個優秀環境下出身的大嘴娃,能夠非常輕鬆地壓製大狼犬它們拿不下的可多拉。
足以證明它的強大。
就算沒到最後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單憑這份速度、攻擊,都能讓柏木樂到晚上睡不好覺了。
而最最讓他驚喜的,莫過於大嘴娃配合的態度。
這才第二天!
若非沒辦法看自己的天賦,否則他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個【招蜂引蝶】,或者彆的天賦了。
——
下午。
上完掃盲班的課。
柏木抽空去醫院看望大塚等人。
過了有兩三天,這小夥子應該是醒了。
果真,當柏木來到病房外,豁然瞧見大塚正包的像個木乃伊一樣,背靠著翹起的病床,被他姐姐喂水果。
當初一起比賽的隊友們也大多在這個病房裡,各自有人伺候著。
他開門進去。
“大塚……”
“柏木!”
大塚瞧見從外麵進來的柏木,雙目頓時亮了起來,連削好的蘋野果都不吃了,想下床迎接。
同病房其他床的人看到他,也不約而同地露出各種奇怪的表情。
“行了,消停點給你姐省點心。”
柏木無視了周遭的視線,對大塚病床邊的溫婉女性笑了笑,“栗花姐。”
大塚的姐姐名為栗花,樣貌普通但溫柔賢淑。平日在地下城的一家賭場裡做荷官,正嘗試著前往總部大樓做文員工作。
“柏木隊長,您不必如此客氣。”
栗花飛速起身,誠惶誠恐地說道。
兩人加起來見麵不超過三次,根本談不上熟悉,麵對這麼一個前途無量的小隊長,栗花根本不敢應他的稱呼。
“叫我柏木就好,隊長什麼的就算了,不是很喜歡這個後綴。”
柏木才不要被叫什麼什麼隊長,感覺一些稱呼加了名就很怪,所以要麼隊長要麼名字。
栗花訥訥無言。
而周遭的人一聽到柏木隊長這幾個字,臉上頓時浮起羨慕嫉妒的表情。誰能想到一個他們曾瞧不起的人不僅成為比賽最大的功臣,還登上了小隊長的高位?
饒是他們想成為小隊長,也得有突出貢獻才行,否則一輩子都隻能是精英隊員。
“柏木……”
大塚臉上同樣是掩蓋不住的羨慕,“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
“當然,我是十三班的。”
“啊?”
“我在說外星語,你聽不懂很正常。”
柏木淡定地找了條凳子在病床邊坐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信封,放到其被子上,“這裡是一百萬,答應好的本金和利息,你點點。”
栗花站在邊上不知道該不該坐,隻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大塚看著被子上鼓鼓的信封,並不覺得欣喜,反而臉色煞白,完全沒有伸手打開的意思,“柏木……我……”
“彆說那種不要了的傻話,該是你的就是你的。”
柏木思量了一下,“這麼大筆錢隨身帶也不太安全,栗花姐要不我護送你把錢拿回家?”
栗花看著兩眼發虛的弟弟,根本不知道要不要答應,但最終還是點點頭,無奈道:“好的,謝謝您柏木……”
隊字沒說出口。
他頗為滿意地點點頭,見大塚失魂落魄,便道:“好了,你那點心思我還不明白。想要入我的隊,你也得先養好傷起吧?還說你覺得我是那種得勢之後就六親不認的人?”
“啊!”
大塚驀然抬頭,眼神中夾雜著驚喜和混亂。
“有你這種笨蛋小弟,我以後嗑可要吃苦頭嘍。”
柏木歎息著向外麵走去,栗花拿著信封趕忙追上。
大塚忍不住喊道:“柏木大哥!”
“叫我名字,不要加任何後綴!小心我扁你!”
他驀然轉身,指著前者的鼻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