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府喬挽顏看見了迎麵而來的爹爹娘親,稍加安慰了一番將兩人送了回去。
喬挽顏沒多說自己在宮中被罰跪的事兒,一來不想讓爹娘擔憂,二來也是自己能處理好這件事兒讓自己解氣。
隻說皇後娘娘有意讓她為太子妃,召進宮中教導規矩。
永寧閣內,紫鳶吩咐人去準備熱水為小姐沐浴。
“紫鳶,我記得當初周氏還沒有生產的時候,是祖母安排人在外麵安頓了她。後來周氏將孩子送到府上,爹爹接納了孩子將周氏安頓在城外莊子上。當時接生婆子是祖母安排的,那接生婆子如今可還在府裡?”
紫鳶仔細想了想,“奴婢之前和府中老人一起吃酒的時候好像聽過,那接生婆子後來是侍奉大小姐的,後來年邁就回鄉養老了。不過那婆子的女兒還在府裡當差,我記得”
她擰眉想了半天,“對!叫翠兒!”
那翠兒是個懶丫頭,之前還私下裡求自己來永寧閣伺候,被自己拒絕了。
如今在府中哪裡當差,她倒是還得去問一嘴。
喬挽顏眸色微動,“一會兒我要去趟蓬萊樓,你不必跟著我去了,我有個事兒交代你去辦。”
她勾了勾手指,紫鳶走近將耳朵湊了過去。
京城內,誰人不知皇戚國戚十公主開了一家極為不尋常的酒樓,名為蓬萊樓。
門庭若市、賓客盈門,好生熱鬨。
喬挽顏坐在馬車裡看著蓬萊樓正門排起了長龍關上了窗戶,馬車繞了一圈停在了後門。
鶴寶珠知道消息直接讓人帶去了頂層的天字一號間,將手裡的密冊收了起來出了房間。
薇末將房門落鎖後快步跟了上去。
“挽顏,你今日怎的有空來了?我都有些日子沒有見你了!”
喬挽顏笑著道:“昨晚皇後娘娘召見,在宮中留宿一夜。”
“皇後?”
喬挽顏點了點頭:“我對太子殿下不敬,皇後娘娘知曉了。娘娘愛子如命,自然少不得一點磋磨。”
鶴寶珠垂下眼簾拿起茶盞喝了口茶,“前幾日皇後娘娘的親侄子錢公子倒是與好友來了蓬萊樓,幾人喝得酩酊大醉倒是有些口無遮攔。”
喬挽顏神色淡淡,“錢家也是皇親國戚,錢公子是錢家唯一的嫡子,口無遮攔也是有皇後娘娘庇佑的。”
鶴寶珠笑了笑,“可不是。若非有皇後娘娘的名號,錢公子豈敢做放印子錢這等觸犯律法之事?”
“大幽律令,借貸利息不得超過本金的百之一成。放印子錢,那可是要根據利息多少處以仗刑一百起。”喬挽顏話落又道,“公主的消息靈通呢。”
鶴寶珠心中成就感十足,“這蓬萊樓這麼短的時間建成,雖然我自己賺了不少,父皇也賞賜了一些,但沒有你背後支援,我前期還真周轉不開。開不起來,哪來的消息?”
蓬萊樓內耳目不少,她這個原身沒什麼親信,想要養著一批耳目在蓬萊樓內探聽消息根本不可靠她也不敢、不放心。
若非喬家安排一批人又給予大量錢財支撐,她也探聽不到什麼消息。
表麵上這家酒樓是她開的,實際上卻是她與挽顏一起開的。
她雖然是穿過來的,但自從來了之後也能看出挽顏的魅力很強人也很聰明,除了有的時候脾氣糟糕了點。
但人活著,誰沒有脾氣?
這樣美貌冠壓群芳,魅力格外突出,世家培養出來的貴女,分明是小說中標配女主角才是!
一般來說,女主角要不有個朋友是醫術天下無雙,要不有個朋友神秘至極擁有強大的情報網。
如今挽顏身邊有個雲珩,自己醫術也不行撞了人設,那便隻有當女主角身邊那位神秘的情報組織老大了!
人活的太順遂,總是想要找點刺激。
摸到權力的感覺,不想放手也貪戀的更多。
人都是會變的。
就像從前自己隻是想要和挽顏貼貼,現在卻想成為挽顏身邊最重要的人。
錢皇後親侄子在外放印子錢的事兒傳到了司徒家的耳朵裡,司徒家有位女兒,如今是宮中最受皇帝寵愛的姝妃。
三兩日的功夫,喬挽顏在永寧閣內聽到了司徒家在朝堂之上狀告錢家之子放印子錢,還因為有人還不起錢將人打死的事兒。
證據確鑿,錢家之子被賜了杖刑兩百,雙腿直接打成了殘廢。
而皇後被皇帝冷落,協理六宮大權,落到了姝妃手裡。
後宮之內,又是一陣血雨腥風。
紫鳶捧著盤子吃著蜜餞,“聽說錢家鬨的厲害,皇後的頭風又發作了。就連太子殿下,也被錢家纏的頭疼。”
喬挽顏笑了笑,“狗咬狗,好生熱鬨。”
門外,雲珩端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喬挽顏笑著問:“做好了?”
雲珩淡淡點頭,紫鳶上前將食盒接了過去,他才問道:“情蠱解了,你去看他是因為心中還有他還是因為心中感恩想要去探望?”
雲珩給了鶴硯禮解藥,這幾日診平安脈自然也知曉情蠱已經解了。
他知曉,但卻一直沒有告訴鶴知羽隻言片語。
一來是挽顏讓他不要說,二來他也沒打算說。
太子著不著急,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自己不著急就行了。
喬挽顏沒回答,“有什麼區彆嗎?”
雲珩忽然沉默了下來。
自然是有區彆的。
若是因為心中還有他,自己所做的就不後悔。
若是因為心中感恩去探望,那他誆騙璟王那兩碗血就有些許愧疚。
“沒什麼,你去吧。”
喬挽顏覺得他有些不對勁,但沒興趣知道。
雲珩站在門口眼巴巴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裡有些堵得慌。
“嘖嘖嘖,拿著你做的藥膳去看彆的男人,莫非雲公子是天下第一冤種?”
雲珩收回視線,語氣冷淡,“硯禮哥哥。”
陸今野身子一僵。
雲珩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