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拿著藥匆匆忙忙的去找喬挽顏,“小姐,門房那邊來報,太子殿下來了,說是有重要的事要見您。”
喬挽顏此刻有點不是很想見他,但卻也並不是害怕見到他。
昨日和太子在禦林苑算是吵了一架,甩了一巴掌尚且不說,說的話都太沒有給自己留餘地。
但太子知曉自己中了情蠱,他雖然心裡會不高興,但一定不會怪罪自己。
但眼下,她實在是想要教訓教訓那個無恥之人,沒心思分出精力給彆人。
“小姐,門房小廝那邊還說,雲公子也在,跟是跟著太子殿下一同來的。”
喬挽顏神色微動,“帶著太子殿下去前廳。”
紫鳶立即頷首應下,“是,小姐,奴婢這就去。”
”你去後門等著我。“說完轉身離開。
陸今野看著她的背影有些不放心,太子不會是給璟王說情的吧?
她若是為了太子而就這麼輕易的放過璟王,自己也不會輕易的放過璟王。
雲珩看見喬挽顏的身影便第一時間走到她的麵前,上下打量著她許久,心中有些心疼,“挽顏。”
“雲珩?你怎麼在這兒?”
京元道:”二小姐,是我家殿下無意間知曉了您中了情蠱,所以派我第一時間去往藥師穀請雲公子出穀來京為您研究出解藥。但誰承想,在半路上遇見了被人追殺的雲公子,還好及時救了雲公子將其帶了回來。”
雲珩沒有否認,喬挽顏了然這件事兒是真的。
雲珩,素來不會對自己說謊的。
鶴知羽溫聲道:“挽顏。”
喬挽顏聞及此言躲在了雲珩的身後。
鶴知羽覺得有些刺目,“挽顏,我知曉你中了情蠱,所以昨日之事我並不在意。一巴掌而已,傷不到孤的。”
雲珩眸色微動,挽顏打了太子一巴掌?
沒把挽顏的手打疼吧?
”你中了情蠱所行所言並非你真心,因為一個情蠱而被左右了心智被迫去喜歡上不喜歡的人,這樣對你不公平,也是下蠱之人對你的欺負。”
喬挽顏垂下眼簾,沒說話。
廢話,要不是你在這兒耽誤時間,我如今就去收拾那個該死的東西了!
鶴知羽溫聲又道:“情蠱乃是失傳許久的禁忌之蠱,便是苗疆醫士都解不出來蠱毒,這世間能解出來的,除了藥師穀的雲珩怕是沒有彆人了。若非京元碰巧半路上遇上,怕是情蠱的解藥便再無希望了。”
京元立即道:“璟王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閉嘴!”鶴知羽難得沉聲嗬斥。
京元低著頭沒忍住:“殿下!那截殺璟王之人自己都承認了是璟王派他們前去的,您為何不讓屬下說,不讓二小姐知道實情?”
鶴知羽擰眉,“你如今當真是越來越放肆了。沒有求證之事,隻憑那些刺客三言兩語如何判斷?!”
京元低聲道:“既得利益者,除了璟王還有誰會不想讓二小姐解蠱?”
喬挽顏拉了拉雲珩的袖子,似乎是在求證。
雲珩說了實情,“追殺我的那些人,確實自稱是璟王派他們前去的。但,我沒法確定那就是璟王的人。”
京元小聲嘟囔,“除了下蠱之人,除了得到切實利益之人,還有誰會如此大費周章派人去追殺雲公子?”
喬挽顏微微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這副樣子,在幾人的眼中,成了懷疑但卻被情蠱控製不肯相信。
鶴知羽重重的歎了口氣,“挽顏,孤隻是希望你能好起來。即便你有喜歡的人,也該是真心實意喜歡。這樣,孤也會祝福你。但被情蠱操控,孤絕不能看著你受此折磨。”
喬挽顏低著頭:“情蠱?可我是真心喜歡硯禮哥哥的,這一切都是假的?怎麼會”
說到後麵,她的聲音幾乎帶著顫音。
雲珩輕輕的撫著她的背,“挽顏莫怕,這不是你的錯,是壞人的錯。”
鶴知羽視線緊緊的鎖在雲珩落在喬挽顏後背的那隻手上,麵色如常不曾有一絲波瀾。
所有的情緒,都被壓在了心底喜怒不形於色。
“挽顏,雲珩已經製出解藥方子。你再給孤一點時間,孤一定會讓你解蠱。”
喬挽顏單手握住胸口,“可是,可是硯禮哥哥"
鶴知羽走近,”挽顏,他心中憎恨你,是京城所有人都知曉的事。我隻怕他是因為要報複你折磨你才對你下蠱,是以情蠱我一定會幫你解除。“
喬挽顏垂下眼簾沒有與他對視,神情彷徨有些不知所措。
鶴知羽不想再逼她,隻要讓她明白鶴硯禮不可接近,不可再如從前一般信任,便夠了。
“挽顏,孤還有彆的事兒要處理,你且自己好好思慮思慮。”
鶴知羽如今事務繁忙再加上東宮走水險些燒到了書房重地,如今實在是分身乏術不能再此處耽擱太久。
“雲珩,走吧。“
雲珩沒有離開的意思,“我想要留在此處,在這裡研究解藥也是一樣的。”
鶴知羽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不耐,剛要說些什麼便見喬挽顏開了口。
“那我一會兒讓紫鳶給你準備房間休息。”
鶴知羽見此隻得鬆口,左右挽顏中了情蠱,看見雲珩也與不在身邊沒什麼區彆。
鶴知羽走後,喬挽顏讓紫鳶帶著雲珩先去休息,依舊是從前雲珩在尚書府住的那間房間。
安頓好後,紫鳶才回去找小姐。
“小姐,已經安頓好了。”
喬挽顏淡淡應了一聲,放下茶盞起身離開。
紫鳶跟著道:“小姐,若是按照太子殿下的話以及雲公子沒有否認的事實,那給您下蠱的人是璟王?”
喬挽顏瑰姿瀲灩的桃花眸浮現一抹嘲弄,“若我情蠱還沒有解,這毫無漏洞的一唱一和我或許會相信。”
但,誰讓她此刻解蠱了呢?
太子拚了命的引導自己,讓自己認定下蠱之人是鶴硯禮。
但那日沈澈生辰宴,自己喝了沈澈的酒後便突然頭昏眼前一黑,下蠱之人怎麼會是鶴硯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