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元等人欲上前,薑祁雲依舊沒有躲開的意思,擋在喬挽顏麵前將她完完全全的遮擋住。
鶴知羽麵色陰沉,心下沒有了耐心,卻又不想在她麵前表現的太過。
“孤隻是想與她說說話,光天化日之下,你在防備什麼?”
薑祁雲不語,隻是挽顏妹妹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就是麵前為刀山火海都要拚了命的擋在她麵前。
京元道:“小侯爺,殿下隻是想要與二小姐說說話,您這是在忤逆儲君嗎?”
遠處,珍姑姑去而複返,聽見小宮女說的話便被皇後娘娘吩咐過來將小侯爺叫走,不能耽誤了太子殿下和喬二小姐說話培養感情。
雖然剛剛不滿,但皇後娘娘到底還是希望喬二小姐嫁入東宮的。
喬挽顏斂眸,須臾道:“你先去吧,不必擔心我。”
薑祁雲似有猶豫,最後微微頷首離開,卻不肯跟著珍姑姑離去,隻是站在了遠處不太顯眼的地方,看著那邊。
珍姑姑勸了幾句勸不走人,隻得跟在一邊。
“殿下想要與我說什麼?”喬挽顏聲音淡淡的,是鶴知羽覺得極為陌生的。
心中有些失望,但卻也知曉這樣的她並非她本心。
“孤隻是想說,你如今心中滿心期許想要嫁給璟王,並非你心中所願。難道你就從未懷疑過自己為何突然回心轉意喜歡上璟王嗎?”
喬挽顏微微皺眉,“我不懂殿下此刻到底想要說什麼,喜歡一個人本身就是毫無道理的。我與他青梅竹馬相識許久,衝破隔閡重新相悅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鶴知羽眉宇間的陰鬱好似化不開的黑霧,剛要說些什麼又被她打斷。
“殿下之前說想要迎娶我為太子妃,可殿下是否忘了喬意歡險些害死我,怎麼會覺得我能與她和平共處容忍她為側妃?怎麼會覺得我為了殿下便能委曲求全?”
喬挽顏言辭犀利,“硯禮哥哥,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事。”
字眼如同針一樣紮在太子的心口上。
鶴知羽心湖好似被人投了一塊巨大的石頭,霎時間水花四濺風浪翻湧,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字字維護,她便這般信任鶴硯禮!
朦朧的光穿破雲霧傾祝而下,一縷輝光撒在她的臉上,刺目的有些睜不開眼睛,垂下眼簾又道。
“我喜歡硯禮哥哥,此生非他不嫁。”
“我從前喜歡過太子殿下,但如今知曉那並非是喜歡,不過是慕強的愛慕。不論何人身處那個位置,我都會這般。但硯禮哥哥回京,再好的人於他麵前,都毫無光彩。”
對於權力的渴望,隻想嫁給最有權勢的儲君,無論那個人是誰。
如今,卻變成了慕強的愛慕。
一個意思,卻讓鶴知羽不失麵子又狠狠的被鶴硯禮踩在腳下。
鶴硯禮不在京城,自己是京中最能吸引她的。
鶴硯禮回京了,自己便黯然失色。
鶴知羽拚了命的告誡自己,這都是情蠱的作用。可青梅竹馬四個字,依舊刺得的他睜不開眼。
“挽顏,也許你心中的硯禮哥哥,並非是良配。”
喬挽顏心底裡滿是不耐煩,但麵上到底礙於對方的身份沒有表現出來。
“哦。”
鶴知羽知曉她此刻什麼都聽不進去,但還是沒忍住。
“你如今這般滿心滿眼的都是璟王,無非是因為情蠱的原因。”
“情蠱?”喬挽顏擰眉。
京元看了一眼自家殿下。
鶴知羽又道:“你中了情蠱,才會這般突然之間喜歡上璟王,難道你就不曾發現其中的不對勁嗎?你為何突然之間喜歡上他,為何突然轉變心意?若是喜歡他,在他回京之時便該回心轉意,為何隔了這麼久?”
喬挽顏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卻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為何隔了這麼久?
鶴知羽:“你並不是愛他,而是被情蠱左右了心智。既得利益者,自然不會告訴你事實的真相。你不妨”
“啪!”一道極為響亮的聲音,讓藏在遠處樹後的兩個人沉默了。
珍姑姑眼睛睜得溜圓,嘴巴張的老大,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薑祁雲咬著牙死死的瞪著鶴知羽的背影,心裡嫉妒的快要瘋了。
便宜他了,便宜他了!
香香的巴掌怎麼就給他了?
“可恨!”
珍姑姑小聲道:“小侯爺,您也覺得喬二小姐太無法無天了是不是?”
薑祁雲偏過頭咬牙切齒,“太子被摸到臉蛋兒了,他憑什麼那麼好運?”
珍姑姑扯了扯嘴角,懷疑自己此刻沒睡醒。
“夠了!”喬挽顏此刻腦袋疼得厲害,“你休要挑撥我與硯禮哥哥,我最討厭你,最最討厭!”
話落,推開他便要離開。
但奈何力氣太小沒推動,氣的咬著牙繞開跑了。
京元下巴都要驚掉了,打了殿下一巴掌,又襲胸,這喬二小姐是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
又或者一起吃了?
喬挽顏沒有直接去牡丹園,頭疼的厲害,捂著腦袋靠在有些腿軟的紫鳶懷裡。
“這是怎麼了?”一道清冽的聲音響起。
喬挽顏一抬頭,便看見了喬霽白的身影。
紫鳶連忙道:“我家小姐有些不舒服,可否勞煩二公子去找太醫過來?”
喬霽白回首吩咐小廝去找太醫,緊接著將喬挽顏背了起來朝著常春園那邊走去。
太醫趕到常春園把了脈,仔仔細細的診了許久都沒有診出來什麼病。
但奈何他知曉自己是剛進入太醫院不久的新人,連個頭疼都診不出來未免太丟人,隻說了一堆廢話後,道了一句初夏時節容易肝火旺,傷擾清空致頭目脹痛開服藥吃下去就會好轉。
喬霽白神色微動,“那便有勞太醫開藥了。江白,你跟著去幫著太醫熬藥,之後親自端回來。”
小廝立即應下,“是,公子。”
紫鳶送走了太醫才回來道謝,“多謝二公子了。”
喬霽白淡聲道:“前日大伯父曾多加囑咐過我,要好好照顧二小姐。分內之事,不必多謝。”
喬挽顏此刻稍微好些了,“為何叫我二小姐?生疏的好像你不姓喬一般。”
喬霽白沉默片刻,“是你從前說我生母地位低微,不配叫你挽顏妹妹的。”
喬挽顏:“”
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