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被容斐扶著往前走,其實想說不用對方扶著的,她隻是腦震蕩,不是腿斷了。
而且蝴蝶獸人閃粉催情的效果讓她現在身體更加熱了,旁邊容斐離得這麼近,讓她很壓抑難受。
不過她看著房間都快到了,再說這些就有些矯情了,就不說什麼了,整個硬撐著。
腰間有力的手臂,旁邊肩膀碰到的寬闊微涼的胸膛,都在瓦解著江眠的理智,額頭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她甚至想抓起腰間微涼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貼貼去去熱。
江眠的手也已經下意識也摸到了容斐隔著衣服貼著她腰上的手上。
修長蒼白的手指,手背青筋分明,以及微涼的觸感。
江眠一個涼醒,咽了咽口水,裝作手心不自覺從他手背劃過,然後克製的放下了。
房間到了,江眠像是得救了一樣,趕忙從容斐身旁離開了,那麼短的路程,感覺卻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那麼久。
而容斐微微揚眉,也順從自然的放開了她。
“謝謝了。”江眠回到房門前便跟著容斐道了聲謝。
她臉極紅,額頭密密匝匝的汗水,額間的發絲都被汗水打濕淩亂了,一雙烏黑的眸子水潤魅惑至極,眼尾一片發紅,把淚痣都染紅了啊。
容斐聽到這句謝謝,沉靜的看了她一會,在江眠抬眸看過來的時候,才淺淺勾唇笑了笑:“沒事。”
“嗯。”江眠也默默點了點頭,然後回房間把門關上了。
閃粉的催情的效果發作了。
江眠腳步虛浮的往廁所去了,她要物理給自己降溫了。
纖細的手指,蒼白的指腹都被冷水泡皺了。
江眠這才慢吞吞的從冷水中出來,還微微打了個冷顫。
她趕忙鑽進被窩裡麵躺了起來。
暖氣也趕忙開了起來,防止感冒才行。
江眠這才沉沉的睡去。
晚上的時候,江眠是在容斐的敲門聲中醒過來的:“眠眠,營養湯煮好了。”
江眠醒過來之後,身體還是有些無力的,不過比中午的時候好很多了。
她伸了伸懶腰,決定還是要去再找一下詔辭說清楚一些事的。
不過她肯定要容斐一起去才行。
江眠慢慢的走出去了,看到門口站著的容斐還有些意外,他以為她叫了他一聲,就應該離開了,沒想到還站在這裡。
“擔心你有什麼事,所以便站在等等看。”容斐看出了她眼裡的疑惑,緩緩開口解釋著,“看來睡了一覺好了不少。”
“是啊。”江眠淺淺笑了下走出去,“今天中午多謝了,走吧。”
一般到了飯點,其他人都自覺的出來了。
池霖一看到江眠,便直接湊到了江眠的身旁,手指落在了她脖子貼著的粉色創可貼上:“啊呀,姐姐受傷了?”
江眠推開湊過來的池霖,隨意的應了聲:“嗯。”
“姐姐怎麼受傷了?”池霖輕輕眨了眨眼,“疼不疼啊。”
“沒事。”江眠隨意的開口,並不想解釋太多。
“你不疼,可我心疼啊。”池霖的手腕仍纏著一圈白紗,此時伸出手指腹輕劃過江眠的創口貼,腦袋也湊到江眠的身旁,輕曳的開口,“真的不疼嗎?我幫姐姐吹吹啊。”
江眠又一把把湊過來的腦袋給推開,像是避什麼病毒一樣:“走走走,不要挨我。”
她說著快步的離開。
“啊,姐姐,你這樣好傷我心啊。”池霖一臉的神傷的樣子。
江眠根本不把他的話當真。
晚上的營養湯,也隻有詔辭沒有出來。
江眠以為詔辭應該也不會出現的時候,他出現了。
青年頎長的身姿站在了江眠的麵前,紫色的頭發淩亂的耷拉下來,應該是沒什麼心情打理,臉色蒼白一片卻依舊難掩豔色,像是萎靡被榨乾的花朵一樣,腐敗頹靡勾人。
他站在她麵前,目光落在江眠脖子上的創口貼上,神色閃過一絲燥鬱。
詔辭內心無論怎麼惡心,也無法忽視他狂躁期的記憶回籠過來,讓他整個人矛盾又厭惡。
他明明惡心極了這個女人,可是意識混亂之下,卻對她產生了求偶的衝動。
如今回想起來,依舊像是能感受到那手指輕輕撫摸在他蝴蝶翅上的顫栗,密密麻麻酸癢的心動。
可是江眠這個女人竟然推開他了!
之前明明給他下藥爬他的床,現在他情動了,她卻毫不留情的推開了他。
一種矛盾的心情在詔辭內心煎熬著。
這個人怎麼敢拒絕他的?憑什麼對他揮之而來招之而去。
可是心中的鬱氣卻無法發作。
而他作為一個獸奴本就應該被主人招之而來,揮之而去的。
可是他真的很惡心獸奴這兩字,也很不服當低賤的奴。
人類真的是最惡心的東西了,冠予他們獸奴之名。
江眠看著這個蝴蝶獸人站在自己麵前久久不說話,還臉色越來越黑了,便主動的開口了:“你先喝營養湯,有事我們等會說。”
她等會也想跟他談談的。
在她看來,她隻是被啃了一下脖子而已,並沒有覺得什麼。
不過詔辭就說不定了,啃了自己惡心的人的脖子,心裡肯定難受至極。
“不必了。”詔辭乾裂蒼白的唇瓣動了動,長睫半垂著,聲音乾澀冷硬,“我等你。”
江眠明白他的意思了,也就是營養劑他不喝,等她喝完跟她聊聊。
“你不喝,我們也不用聊了。”江眠隨意的回了一句,然後繼續喝著營養湯。
詔辭實在是搞不懂這個人又在搞什麼花樣。
他餓不餓,她很擔心嗎?
一想到這個,詔辭就覺得江眠還對他有窺覷,用這麼曲折的方法讓他喝下營養湯。
他厭惡的皺了皺眉。
誰知道江眠又悠悠補充了句:“你不要想太多,我對你沒有想法了,我就是害怕你餓死了,然後老天報應在我身上。”
“你還怕報應?”詔辭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唇角譏諷的微勾。
“快點喝,我們也好快點聊。”江眠嘴角微扯的開口。
如今這個人過來找她,應當也是想明白了,打算來跟她商討一下那個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