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救他(1 / 1)

推荐阅读:

高成冷不丁投入溫熱柔軟的懷抱。

鼻尖是清新的香味,渾身一僵,打算推開許儘歡時,餘光卻瞥見一張妝容淡雅,長相大氣的臉。

高成臉色刷一下難看起來。

他雖沒有結婚的想法,但在部隊的時候,爸媽每半個月就寄一次東西。

每次包裹裡都有許承歡的照片。

許承歡長相嫵媚動人,眼尾上翹,藏著風情。

而麵前的新娘顯然不是許承歡。

“你不是許承歡,你是誰?”

高成黑眸冷意遍布,緊緊握住許儘歡的手腕,驟然用力,把人拽到麵前。

手腕刺痛襲來,許儘歡眉頭微皺,心想,都病成這樣了,力氣還不小。

許儘歡略顯遲疑,琢磨著如何回答。

沒想到這一舉動導致高成心中思緒萬千。

他本因為突發狀況昏迷一月之久,好不容易醒來,家人告知新娘進門。

原想著殘軀會拖累新娘。

打算跟她好好商量,再給點賠償,送她回娘家。

沒想到許家倒好,一邊嫌棄他是個病秧子,一邊又貪圖高家這門姻親。

逼迫許家另一個姑娘,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走完結親流程,然後送到高家。

讓兩人的婚事板上釘釘。

這是變相在欺負高家。

覺得他高成是個可以捏的軟柿子。

高成頓覺被戲耍,臉色驟然一變,“許家臨時換親,真當我們高家好欺負?”

許儘歡見高成動怒,甚至還劇烈咳嗽起來。

看架勢,險些要把肺咳出來。

許儘歡趁機在他身上幾處穴位摁了摁,見他咳意漸漸消失,又幫他把脈。

果然和她聽出來的情況沒什麼區彆。

高成肺腑出現感染,服用抗生藥是沒用的。

得逼出病菌膿液,然後調養他的臟腑。

“你彆以為幫我止咳,我就不會追究你們許家換親的責任。”高成不太習慣和陌生的姑娘近距離接觸。

被許儘歡扶著的肩膀,像是火燒一般。

加上本就虛弱,更是煩躁不安,“還不鬆手?”

許儘歡幫人調整位置,收手時,開口,“哎呀,既然你發現了,我也就不替他們隱瞞了。”

“我姐姐許承歡和我未婚夫偷偷勾搭,還懷了孩子,怕嫁到你家,被發現給你戴了綠帽子,就被迫我嫁過來。”

“咱們都是可憐人,誰也彆嫌棄誰,把自己的小日子過起來,才是正經,你說是不是?”

高家是縣城首富,涉足的生意範圍不少。

她不奢求和高成恩愛一輩子,但求借著高家的大船,幫她擴展商業版圖。

更何況,是姐姐他們對不起自己在先。

她憑什麼為他們遮掩,背黑鍋。

“我的情況你也看見了,跟我結婚,你指不定很快就會守寡,你當真不怕?”高成仰頭看著站在麵前蓋頭早已落在地上的許儘歡。

她眸光從容淡定,仿佛在她看來,當個寡婦也沒什麼。

許儘歡坐了一個小時的車,又渴又餓,眼睛搜尋一圈,發現有空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水,“你臟腑灼熱,氣息不穩,少說話,多喝水。”

水沒送到自己嘴裡,反而遞給了高成。

高成有點渴,但在他能忍耐的範圍,漆黑如墨的眸子帶著幾分探究,“我這副殘軀,你到底圖它什麼?”

見他不喝水。

許儘歡仰頭一飲而儘,放下杯子,拉過凳子坐床邊,清淩淩的目光落在戰損風的高成身上,“圖你長得帥,圖你有錢,圖你死……嗬嗬,開玩笑的。”

“我剛嫁進你家不到一小時,就被送回娘家,知道的,是你想給我一條生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有問題。”

“我往後要再嫁人,恐怕有點困難,不如這樣,咱們以半年為期,你要傷好,咱們繼續過日子,要是不行,我再改嫁如何?”

高成近距離打量許儘歡。

似乎要從許儘歡眼中,看出她的真實意圖。

“唔—”

突然,高成麵部肌肉緊繃,額頭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胸膛劇烈起伏。

不好。

病菌在攻擊肺部,導致他呼吸不暢。

“媽……帶……帶她出去。”高成竭力忍耐痛苦,拚儘力氣艱難說出這句話。

“阿成。”

門口偷聽對話的鄔翠梅見兒子發病。

三步並作兩步從門外跑進來,手忙腳亂地拿出針灸包,抽出銀針,熟練地往他身上的穴位紮去。

“阿成,你忍忍,很快就好。”

高成雙目緊閉,整個人呈痙攣狀態,要再不施救,他恐怕要喪命。

許儘歡目光落在鄔翠梅落針的位置。

治標不治本。

隻能暫時緩解他的痛,而不能幫他呼吸順暢。

“讓開,我來救他。”

許儘歡臉色沉穩,擠開床邊的鄔翠梅,從針灸包抽出最長的銀針,打算往死穴紮。

“你要乾什麼?”

鄔翠梅被擠開,好不容易站住腳步,抬頭就看見長針紮入兒子的死穴。

這可是要人命的。

兒媳婦怎麼能亂來?

“不想他死,就照著我說的做。”許儘歡來不及解釋太多。

往天海穴刺入一針。

快速放平極具痛苦,竭力長大嘴巴呼吸的高成。

又在其餘幾大助呼吸,排毒的穴位落針。

“這……這是鬼門十三針中的回春針?”

鄔翠梅來不及驅趕許儘歡,已被她落針的手法震驚。

她之所以這麼震驚。

是因為她小時候見過有人用回春針救人。

回春針也叫起死回生針。

針針往死穴上紮,要沒個二十到三十年行醫經驗,沒人敢拿身家性命一搏。

剛進門的兒媳婦,看著也就二十歲的模樣。

小小年紀怎麼會回春針?

難道許家是某個大醫的後人?

“還有最後一針,得紮在後心窩,阿姨,幫我搭把手。”許儘歡顧不得額頭密密麻麻的汗珠,扭頭求助鄔翠梅。

“哦……好好好。”鄔翠梅趕忙扶起高成,小心脫掉兒子身上的家居服,露出後心窩,“這最後一針是用來乾什麼的?”

鄔翠梅是個醫癡,不恥下問。

她其實有點忐忑,因為獨家秘術一般人不會透露。

沒想到許儘歡竟能慷慨解答。

“高成的肺腑被病菌入侵,氣血凝滯,導致呼吸不暢,這針能幫他排出部分膿液,活絡經脈,但想徹底痊愈,還得連紮七七四十九天,再配上活血化瘀的湯藥。”

“你能救阿成?”鄔翠梅驚呼。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