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雌性容顏絕豔,像是大朵絢爛的春花,月色為她鍍上一層光暈,讓她染了絲神聖和遙不可及。
承佑心臟狠狠跳動下,猛地遊過去將她扯入懷裡,十二年真的很難熬,明明自己心愛的雌性就在眼前,卻又不知道在哪裡尋到。他還得配合著演戲,跟心臟被一刀刀劃開愈合再劃開。
被族人驅趕到迷暗森林,他內心並沒有一點害怕,反而有一種自虐的快然。
他終於不用對著冒牌貨再表示關愛,可以正大光明思念自己的愛人。
就在剛剛一刹那,他被失去她的恐慌給淹沒,發泄似的親吻著她,恨不能將人融入骨血,再也不分開。
可他氣勢凶,動作卻極儘溫柔眷戀。
感受到小雌性缺氧,承佑趕忙帶著她浮出水麵,輕拍著她的後背,親昵地抵著額頭,“小歌,以後不許跟我開這種玩笑。我害怕!”
今歌抬頭,看著他,笑著將他給按在岩石上,“哪裡害怕?”
她的手劃過他的眉眼、堅挺的鼻梁、薄唇、下巴、喉結,明明指尖冰涼,卻像是夾雜著火,一點點灼燒著他。
承佑一動不動,眸子緊緊盯著她,裡麵暗潮湧動,渾身克製緊繃。
今歌親吻下他,嘬一口再一口,“我的大蛇獸真是好乖巧啊,我都不好意思欺負了。”
末日裡葷話聽多了,她一個雌性也被帶偏,還彆說,欺負自家雄性怪帶勁的。
承佑睜大眼睛,這叫欺負?“彆不好意思,小歌,在就在這裡,隨便你對我做什麼!”
“啊,原來承佑喜歡這一口啊,”今歌拉著他的脖子,盤住他的腰親吻上去……
一枚帶蛇的圖騰,在她腰間浮現出來。今歌沒力氣地靠在他懷裡,合著她就來了個開場,剩下的仍舊由他主場!
倆人結侶後,原來的親昵感似是有了實質性的牽扯,心裡的歡喜都多了五分。
次日承佑去狩獵,晏宇幽怨地看著她,卻仍舊給她準備了豐盛的吃食,尤其是還有一盆鮮牛奶。
反正家裡沒人,今歌變成了人形,從半龍獸丹裡拿出了大號奶瓶,倒入奶後,又變成了狐狸,四肢爪子抱著咕嘟喝著。
晏宇挨著她坐在旁邊,就看她來回切換形態,玩得不亦樂乎,陶醉得搖頭晃腦,稀罕地抱入懷裡。
喝完了奶,今歌都感覺有點醉熏了,整個人懶洋洋的格外舒服。
“晏宇,這奶帶了靈氣?”
“嗯,昨晚我去獵來了一頭有獸丹的卷角羊,它正好剛生產下小羊,被我一起帶回來了。這幾天你跟桑秋一起早晚喝著養身體。”晏宇點點頭。
他從來不是抱怨的人。手被黑熊野獸啃掉的時候,他就有種前途無亮的感覺,但是這種悲痛被他緊緊壓在心底。
可他也是普通獸人,跟所有雄性一樣,崇尚著絕對武力,想要努力守護喜歡的雌主,擁有以後的崽崽。這是所有雄性生來的使命!
能讓自己咬著牙接受現實,需要很大的勇氣,晏宇都以為自己真要孤獨終老了呢。
沒想到今歌給了他這麼大驚喜,唔,他們東南大陸這些年流傳一句話,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更何況兩個部落之前本就有聯姻的打算。
巨大的情緒激蕩下,他睡不著,便出了部落悶聲乾了件事。
今歌驚喜地問:“真的嗎?也就是說以後我能天天喝到羊奶了?”
“對,狐崽兒,你以後想吃什麼,咳,也能跟我說的。”晏宇輕笑道。
今歌知道他羨慕早上她膩歪承佑,掰著手指點吃的呢。
她笑著化成人形,手攬著他的脖子,湊上前在他耳側道:“晏宇,之前是我狹隘了。覺得將大家都尋齊,再給你名分,隻是部落外危險重重,我不想咱們走散。
所以,晏宇,等我將桑秋醫治好後,咱們結侶吧?”
晏宇攬住她的腰,親吻著她,眼裡閃著喜色,“好,狐崽兒,我會努力修煉,一直陪著你的!”
以前他覺得自己修為算是高的了,在豹影部落鮮有敵手,可如今他有了雌主,眼界就不能隻限於豹影部落了。
就昨天蒼虎部落來的那些,基本上都是四階及以上的雄性們,甚至還有一位是六階。
經過兩次精神力耗竭,今歌這次恢複的比之前的快,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雙修的作用。
她又化成了狐狸,蹦跳著去尋桑秋。晏宇輕笑著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
“桑秋,你不能生育崽崽,就該自覺點,讓出族長來。誰家部落的首領沒有後代的?”
“對啊桑秋,你不能這麼自私!其他雄性也就罷了,可連齊是首領,說出去丟咱們部落的人!”
幾個雌性嘰嘰喳喳的。
“連齊願意選桑秋為雌主,關你們什麼事啊?”伍臨氣憤地反駁道。
“之前桑秋也沒受傷啊!現在還不興人家反悔了?隻要桑秋同意了,然後再尋找華狸部落的大祭司,就能將你身上的獸印進行轉移的。”
“人家連齊都不好意思提,也怕你使壞,現在壞人由我們來做!”
雌性們身後有雄性們撐腰呢,一個比一個凶,絲毫不怕伍臨的怒火。
桑秋紅著眼眶,“連齊是我的獸夫,我給過他選擇。既然他願意守護我,那我相信他。
你們趁著他今天帶隊出去狩獵,就尋上門挑事,很抱歉,我這個人就是自私,一輩子跟連齊捆綁在一起!”
今歌聽了解氣,跟著拍爪子嗷嗚著。
晏宇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自家雌主性子活波、愛恨分明,還很喜歡湊熱鬨。
“你,你怎麼能這樣啊?沒有崽崽的首領,很快就會被其他人取代,而且咱們要去參加什麼競技賽,你會成為連齊首領的恥辱……”
“對啊,桑秋,你臉皮這麼厚的嗎?也對,你現在不能生育崽崽,可不就是抓到一個厲害雄性是一個!”
今歌跺著爪子,一個個的就是覬覦人家雄性唄,說得冠冕堂皇的。
桑秋點頭:“對,我就是臉皮厚,反正你們說我幾句,我也不掉肉。你們是眼紅!”
話是這麼說,可她眸子裡暗色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