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秋著趕忙拍拍伍臨的頭,著急地說:“伍臨,快追上去,珠珠不會聞到血腥味激發了野性,將蒙二他們當食物了吧?”
可等他們追趕上時,就見今歌的爪子放在胸口凹陷下去、肋骨斷裂露出的蒙二的傷口處,一股極淺的綠光籠罩其中,剛才還汩汩流淌的血,竟然被止住了!
伍臨眸子驟縮,沒有繼續邁步,而是守在門口防止外人打斷。
桑秋也忍不住捂著嘴倒抽口氣,跟伍臨咬耳朵:“伍臨,我不會看錯了吧?珠珠是在給蒙二治療嗎?她竟然比巫醫還厲害!”
伍臨輕輕點點頭,也貼到她耳側說:“巫醫給人治病就是給些草藥,有些藥效好,有些就靠咱們個人扛了。但是她好像覺醒了治愈異能吧?”
獸人能夠修煉出獸丹,就已經淘汰一半的雄性了,能夠覺醒異能的是這些擁有獸丹雄性的百分之五,一個部落裡不見得有一巴掌數。
五元素又是比較稀疏平常的,之上則是罕見的風雷冰光暗五種異能,更加稀有的則是治愈、空間和時間異能了。
可以說一個治愈係異能者,能吸引眾多追隨者,組建一個中型部落了!
今歌隻瞥了他們一眼,先給另外兩個雄性分彆止血後,繼續為心臟遭受重創的蒙二治療。
她的治愈異能在末日都格外逆天,更何況在醫療條件和技術落後的蠻荒大陸了。
不過,她現在的精神力跟不上,沒辦法同時將三人恢複如初。正好她沒想著展露自己的頂級治愈異能,隻堪堪將他們從獸神那拽回來,脫離生命危險,剩下的也是靠他們自己的身體慢慢恢複了。
等她將第三個雄性的耳膜修複好後,徹底支撐不住摔倒在地上。
“珠珠!”桑秋趕上上前將她抱入懷裡,小聲感激地道:“辛苦你了。”
今歌沒精打采地點點頭,從悶熱的山洞出來,涼風一吹,她嗅到一絲極為淺淡的味道。
治愈係異能者,對天地間感知比較敏銳,之前她自己身上就有味道,所以嗅覺敏感度受到影響。
這會兒她扒著桑秋的衣服,左右嗅了起來,尋到了其腰間掛著的麻布袋。那股氣息就是從這裡飄散出來的!
“你喜歡這個嗎?”桑秋好笑地將布袋拽下來塞到她懷裡,“這是傅當給我做的,裡麵放著乾花,特彆好聞,還有讓人心情放鬆、睡眠好的作用呢。”
她指了指外出狩獵歸來,胳膊被撕扯下一塊肉的雄性。這也是她的獸夫之一。
今歌沒吭聲,而是忍著腦殼疼,催動淨化異能,將那絲氣息從布袋上剔除下來。
隨著氣體凝實,味道也更加清晰了,這才是惹得黑熊野獸暴躁的原因!
沒想到穿越女在離開之前還擺了她一道。應該是“她”和係統故意促成自己被某些族人送到豹影部落,在身體上提前塗抹了刺激黑熊野獸、極易沾染卻難以清除的物質。
可惜記憶太多,今歌不可能在短短幾天內,事無巨細地想一遍,反而差點鑄成大錯,希望現在還有挽回的機會。
晏宇就因為抱過她,身上沾染了這些氣體,惹得黑熊野獸從迷暗森林裡狂奔而出。
今歌抱著布袋,蔫蔫地繼續窩在桑秋的懷裡。她如果仍舊是狐狸野獸的模樣,就沒法將信息準確傳達出去。可她要是化成人形,恐怕她沒有說話的機會,也沒有人會相信她!
怎麼破局呢?尤其是夜晚降臨,空氣中的氣味會飄散的更遠。
黑熊野獸已經被晏宇從林子深處給吸引出來。她必須儘快將部落中,沾染了這樣的氣息全部拔除,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連齊帶著一部分族人趕往靈腹部落,桑秋隻能在家裡焦急地等待。她就夠煩躁的了,結果小狐狸走來走去一點都沒閒著,比她還要急切,渾身毛發時不時炸下,嗓子低吼著。
“珠珠,晏宇這崽子很厲害的,膽大心細,戰力也高,速度還快,實力在咱們整個東南大陸數得上號的。
之前他為了護著族人們,肯定不好發揮。如今他一個人,雖然打不過那麼多黑熊野獸,但是他應該能輕鬆逃走,珠珠彆擔心啊,”桑秋笑著撫摸著今歌的毛發,也不知道是安慰著她還是自己了。
可今歌心虛啊,哪怕之前她能理直氣壯地說,那些壞事都是穿越女做的。如今她在不知情中紮紮實實成了幫凶!
萬一豹影部落有個什麼,她也能恨死自己了,寧願沒有從末日回來。
看著今歌踉踉蹌蹌還轉圈,桑秋側頭看向伍臨,“伍臨,珠珠哪怕開智,也不太懂這些事。要不,咱們抱著她去晏宇的山洞?嗅著他的味道,說不定珠珠就心安了?”
伍臨點點頭,不止這隻野狐狸心安,他家雌主注意力轉移。
於是伍臨就單手抱著桑秋,往外走。
今歌立馬激動地跳了下,竄了出去。她辨彆著風向,同時捕捉著特彆淺淡,幾乎隻有黑熊野獸才能捕捉的氣息,倒騰著小短腿跑。
她先去了味道濃鬱的晏宇所在的山洞。略微休息下,她的精神力恢複了些,便將這裡的氣息剔除完,翻騰了下晏宇的存貨,往自己的背包裡放了兩小塊皮子,又跑出去尋找另外的氣息附著點。
溪邊、篝火旁以及她之前的那個山洞!
一圈溜達下來,她手裡的氣息團已經凝實得跟芝麻粒大小了。她將氣息團放入一個皮子中,折疊再折疊,外麵繼續包裹一層,這才放入背包裡。
忙完這些,她直接往地上一攤。
桑秋立馬將她抱入懷裡,好笑道:“她這是撒歡累了,想睡覺了吧?”
不用住雌洞,今歌尋了個能照到月光的地方,趴在柔軟的墊子上睡覺!
今天她乾的事夠多的了,得好好休息,才能應對穿越女和係統留下來的後招。
月色清亮地灑下,似是在她身上鍍了一層光暈,跳躍著由她的毛發進入肌膚,被半龍獸丹汲取著。
風微微吹著,裡麵的靈氣也被她給截胡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