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謝無憂急匆匆的的走向夫子所在之處,餘簾滿臉擔憂,寧缺與桑桑不見之後,書院的弟子們一直在想辦法尋找他們,可是如今兩人出現之後,卻又要麵對整個昊天世界的追殺,偏偏餘簾還不能出手,她若是出手,隻會是令情況更加糟糕起來。
謝無憂直接推門而入,夫子看見謝無憂之後,一臉的不高興的揮袖轉過身去。
謝無憂沒有理會,看向房中壁爐中的那堆火焰,寧缺與桑桑的身影出現在其中。
夫子悄悄的轉頭看了一眼謝無憂,見其根本沒注意他,不由得吹胡子瞪眼睛,不過在看到寧缺與桑桑被懸空寺的講經首座攔住之後,夫子無奈的一歎。
正如夫子先前所言,此刻寧缺與桑桑舉世皆敵,月輪、大河、渭城、荒原。
寧缺與桑桑一路逃亡,隻是不知兩人是如何想的,來到唐國邊境的渭城之後,竟然沒有向長安逃來,反而一路向北,直奔荒原而去。
荒人雖然號稱信奉冥王,可接受寧缺與桑桑的意義卻不僅僅如此,更是將本就艱難的荒人部落放到了整個世界的對立麵。
“瞧瞧,弟子都知道不願給老師增添麻煩,有些老師啊,隻是看著!!!”
謝無憂說道。
夫子手中的筷子一停,本就沒有多少滋味的清湯麵這下覺得更難吃了,當即把筷子一放,看向身側的君陌。
君陌滿臉無奈的說道:“老師,您彆看我啊,我能弄出一碗清湯麵已經很不錯了。”
夫子無奈一歎,李慢慢不在,陳皮皮又跑回知守觀去了,他的夥食水準是越來越低了。
夫子看向謝無憂道:“先前月輪國的那些農奴,若是讓你挑了懸空寺,你君子不平的最後一劍能否練成?”
謝無憂知道夫子問這個問題的含義,若是他能夠借助拯救懸空寺下的百萬農奴而練成最後一劍的話,那麼夫子也就不會再繼續阻止他出手了。
至於夫子知道他君子不平還有最後一劍,謝無憂倒是不覺得稀奇,畢竟連柳白都能看出君子不平的局限性,看出其後還有最後一劍,更何況是夫子了。
謝無憂搖搖頭,雖然他很想告訴夫子他可以,但是在寧缺的身邊看到月輪國農奴的景象之後,在君陌從月輪國回來之後與其探討之後,胸中劍意雖然悸動,可是謝無憂知道,還沒有達到能夠使出這一劍的時候。
夫子長歎一聲,這是君陌的一個機會,卻還是不能令謝無憂踏出最後一步,縱使是夫子這般博學之人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讓謝無憂踏出最後一步。
又過了幾日,寧缺與桑桑在荒人的守護下逃離,卻碰到了西陵的埋伏,西陵掌教竟然出現在其中。
在寧缺與荒人的奮力拚搏之下,原本已經開始有了些希望的時候,西陵掌教起身施展起了西陵神術。
一瞬間,在這片慢慢黃沙的平原之上,昊天神輝閃耀,天空之中天門大開,一頭金色巨龍自天門之中飛出。
一時間西陵士氣大振,而本就勢單力薄的荒人在這金色巨龍麵前毫無抵抗之力。
寧缺直接被卷了上去,縱然此刻的寧缺已入知命,但是在麵對天威之時,也就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見寧缺自巨龍中摔下,謝無憂渾身劍意大作,他看向夫子。
夫子皺著眉頭直呼欺人太甚,下一刻身形已消失在謝無憂的麵前。
謝無憂頓時大喜,立刻化為劍光,自側廊飛出,快速的趕了過去。
等到謝無憂感到之時,夫子已然在天空中與巨龍交手了一會兒,謝無憂來到寧缺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怎麼樣,還好吧。”
寧缺捂著胸中笑了笑說道:“還行,即使是昊天,也還殺不死我。”
謝無憂沒有說其他的,走到馬上跟前摸了摸桑桑的小腦袋,“為何不去長安,逃了那麼多地方,整個昊天世界都快被你們逛完了。”
桑桑努力的擠出笑容,“我和少爺都不願意給你還有書院帶去麻煩。”
謝無憂一歎,“何來的麻煩,這些家夥在我麵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可他們說我是冥王之女啊!”
桑桑努力著用平靜的語氣說著,但是謝無憂能夠感受到她內心當中的委屈。
“彆忘了,當初衛光明可是說你是光明之女的。”
再度親手摸了摸桑桑的頭之後,謝無憂便知道桑桑絕不是什麼冥王之女,西陵掌教雖強,卻不及衛光明離昊天的距離。
更何況在見到桑桑之後,天劍劍意並未有動靜,這便足以說明桑桑並非什麼冥王之女。
桑桑還要說些什麼,卻被謝無憂給拒絕了,此時夫子正朗聲說道:“既然你不肯放他們一馬,那我便隻有斬了你了,柳白,借你劍一用。”
還未等柳白有什麼反應的時候,謝無憂對天空中的夫子喊道:“夫子欲借劍斬天龍,有我在此,何須再向他人借劍!!!”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謝無憂。
謝無憂向前踏出一步,朗聲喊道:“我即是劍,劍即是我!!!”
須臾之間,謝無憂身上劍光大作,待得光芒散去,隻見一柄灰色古樸的長劍立於其中,驀然爭鳴一聲,飛入天際,落入夫子手中。
在場之人皆是被謝無憂這一手給弄的震驚無比,夫子也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不過夫子畢竟是夫子,愣了一會之後便回過神來,握住這柄長劍,原本灰色的劍身立刻湧出黑色的紋路,一改之前的樣貌。
“好劍,好劍呐!!!”
夫子一陣感歎,當年夫子也是練過劍的,自然也知道手中之劍乃是世間一等一的好劍。
當即看向巨龍喝道:“孽畜,接我一劍。”
夫子很是平淡的揮出一劍,但是這一劍的威力卻遠勝世間的劍道修行之人,一劍揮出,金色巨龍頓時被斬成兩截,哀嚎著墜落而下。
夫子一鬆手,長劍爭鳴立於空中。
突然間虛空之中,一道空間波紋出現,其中迸發出無窮的吸力,將長劍一下子吸入其中。
夫子倒也不奇怪,隻是自己喃喃自語,“原來是這個時候,甚是有趣啊!”
夫子落到寧缺兩人麵前,寧缺焦急的詢問道:“老師,那是怎麼回事,無憂他!!!”
夫子揮手道:“無事,你不用擔心他,那小子的機緣可比你們大多了,倒是你們問題很大。”
寧缺頓時跪倒在地,“是弟子給老師添麻煩了。”
“哎呀,我說的又不是這個,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廚藝如何?”
夫子無奈的說道。
啊?
寧缺搞不懂自家老師在想些什麼,這個時候了還問他廚藝如何,可是既然問了,寧缺也不能不回答。
“還行吧。”
寧缺撓撓頭說道。
“那就行了,上車吧,還愣住乾什麼,這一年的時間裡,我在書院裡可遭罪了,什麼好東西都沒吃上。”
夫子登上馬車之後,對寧缺說道。
“啊,那咱們現在去哪裡?”
寧缺問道,夫子還沒說話,桑桑便先說了,隻是現在的桑桑麵色冷漠的有些詭異。
“去熱海之畔吧,那裡有夫子最愛吃的魚。”
夫子一驚,隻是寧缺完全沒發現,馬車向著熱海的方向行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