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葉正剛這話一出口。
直接就把李大書記給繞懵逼了,畢竟事實存在、卻說人沒問題,這特娘的也解釋不通啊!
不過看著葉正剛也不像是在開玩笑啊,這個時候李振功的心中,一種不妙的感覺也隨之升騰而起。
“正剛書記,你沒跟我鬨笑話吧?”
“你覺得我有那麼無聊,拿這種事兒出來逗樂子玩兒嗎?”
“那你這根本就是自相矛盾、解釋不通啊!”
“嗬嗬,你說有沒有可能,李青女兒與那幾家企業的往來,都是人家‘繼父’那邊的業務啊,而我們的李大市長,壓根兒對此毫不知情呢?”
“你說啥?彆告訴我這麼拙劣的借口你也相信?”
“我倒是不想去相信,但事實勝於雄辯,這事兒回頭我會讓國泉書記嚴格、審慎、公平、公正的去調查,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同誌、但也不會放過一個肮臟齷齪的家夥。”
“正剛書記,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即便是國泉書記出手、也很難界定李青對此事,是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縱啊!”
“其實這個問題一點兒也不難,隻要將涉事的幾家企業,在九春市所有項目工程查個底兒掉不就完了嘛,但凡我們的李市長有任何貓膩,恐怕都會一覽無餘吧?
反之如果人家拿的項目都合理合規、沒有任何利益輸送情況,那這事兒就不用我多說什麼了吧?”
“哎,還真是個糟心的事兒,可你想沒想過即便真是如此,這樣的結果拿到明麵兒上來,也很難被群眾接受、信服啊!”
“所以振功書記想說什麼?”
“這根本就不是我想說什麼的事兒,眼前的局麵是怎麼才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嗬嗬,我隻負責把事情查實,如果李青有問題該咋辦就咋辦,即便沒問題關於幾家企業與他女兒的往來,我也會讓其退還財務、走正規化流程申報,剩下的就不該是我管的事兒了!”
“正剛書記的意思,是讓我來擦這個屁股?”
“難道振功書記覺得不應該嗎?”
“這特娘的關我什麼事兒啊,你可讓我過兩天消停日子吧!”
“振功書記這話可就沒道理了,首先在滇緬你是班長;其次一切困擾的起源都來自於,您的愛將宇光書記呀!”
“你這完全就是強詞奪理,對領導乾部的監督人人有責,至少從規則上來說、我覺得宇光同誌做的沒問題,何況如果借此能證明李青同誌是乾淨的,這不也算是一件好事兒嘛!”
“哈哈,不得不說振功書記這小嗑嘮得無懈可擊呀!怎麼滴、按你的說法李青就活該倒黴唄?無緣無故的被潑了一身臟水,即便是曬乾也會留下汙跡吧,反倒是最後潑水的人,不僅毫發無損,還得表揚、頒發一塊兒小牌牌啊!”
“我可沒這麼說,你也不用心裡不服氣,李青的問題根源在於自身不夠硬實,真要是方方麵麵兒都沒毛病,彆人就算想鑽空子也做不到啊!”
“振功書記要這麼說,這話可就又嘮回來了,那我對你的說法沒意見,回頭也讓李市長研究幾封信,咱們就一報還一報,看看到最後誰的問題多、不就完了嘛!”
“胡搞,你這是在激化矛盾,都這麼搞豈不是亂套了嗎?”
“亂就亂唄,總不能隻許你的人扯犢子、不讓彆人以牙還牙吧,真要如此雙標的話,那這事兒可就有得掰扯了!”
見葉正剛明顯寸步不讓!
李振功也是腦瓜子嗡嗡的,這一手確實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呀!
本來是想著把問題拋出去,自己控製好火候吃飽喝足看戲的,但沒想到還是被葉正剛給纏繞到了其中。
現在的問題就是他不能不管,否則黃宇光那個癟犢子,一準兒會被葉大書記給玩兒壞嘍,但特娘的關鍵是也沒法管呀,如今這局麵明擺著、誰沾邊兒都是滿身泥啊!
“正剛書記,咱心平氣和的嘮嘮,你覺得這事兒該怎麼解決合適?”
“嗬嗬,這事兒你還是彆問我了,實在不行去找海金書記嘮嘮呢,我想以他的智慧沒準兒會拿出兩全之法呀!”
“你真是筍到家了,把那個老狐狸摻和進來,隻會讓這件事情沒有最亂、隻有更亂。”
“那我就沒招了,這事兒還是振功書記看著決斷吧,我的意見就是保留公平!”
“哎,這眼看著‘十一’黃金周馬上臨近,你看要不這事兒往後拖一拖怎麼樣?”
“書記的決定我沒意見,不過要是因此拖出了什麼後遺症、我可不負責哈!”
“你可拉倒吧,滇緬的未來是你們的,我所追求的不過是一時安穩罷了,這點正剛書記要想明白呀!”
“呦嗬,振功書記這話可充滿了威脅呀,如果實在不行把永超省長,也喊過來研究研究?我想對於這種事情,他一定會非常感興趣!”
“臥槽,你趕緊滾蛋,這是嫌亂子還不夠大嗎?”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振功書記精細謀劃了,有什麼好的想法可以隨時喊我溝通!”
“”
笑嗬嗬的走出書記辦公室!
葉正剛的眉頭,便不受控製的皺了起來。
其實這事兒擱誰身上都特娘的鬨心,所以對於李大書記甩出的拖字訣,他最終還是昧著良心選擇了接受。
畢竟李青在這件事情上,不管最後有沒有問題,挨兩板子肯定是沒跑的。
而黃宇光這個始作俑者,有李振功從中間橫著,實話講一時之間還真沒有什麼好的理由,能夠將其一杆子打死!
那麼為了不影響發展大局,暫時從長計議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最佳方案!
不過說歸說、鬨歸鬨!
大家都是千年地狐狸修成精的,哪會不明白這個雷總得爆啊!
何況如今‘火’都已經被點燃了,他們現在所做的隻不過是,增加了引線的長度而已!
想到這裡葉正剛不禁深深地歎了口氣,推門走進自己的副書記辦公室,坐到椅子上隨手點燃一根煙,隨手摸出電話給鄭國泉撥了過去。
畢竟彆看現在麵兒上,他把壓力都踢到了李大書記身上,但世間事誰能保證一成不變呢,所以在危險來臨之前,多布幾道防護盾總是沒毛病的嘛